碌,您没事就把平西侯留在玉熙宫中陪您打坐?”
那是朱寿瑛的声音,她从不听话,明知故犯。
嘉靖不动,倒是朱载坖偷看了自己阿姐一眼,眼中多少有些敬佩。
他是不敢这样跟嘉靖说话的。
不是不想,而是被父权压得喘不过气,做什么都要小心翼翼。
“就在前日,江浙海军已经北上,停靠在天津卫。若无意外,在三五日海军将前往朝鲜,与他们谈及粮食问题。父皇
是想要朝中大臣负责此事?还是想让平西侯负责?”
她咄咄逼人,很不喜欢跪拜礼。
嘉靖在心中又说了几遍女大不中留后,还是叹了口气:“朱载坖,你可知罪?”
朱载坖不动声色的回答:“回禀父皇,儿臣知罪。”
“??”朱寿瑛一怔,想要说话却被陆子吟的目光阻止。
下一息,朱载坖的声音愈发响亮:“儿臣此番督军,又在军官团当中受训,此番奉命出关,是儿臣的罪过。儿臣不应该让父皇如此担心,还请父皇责罚。”
他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
什么军令如山都是笑话。现在要提及的是孝道。不是自己出关,而是自己出关没有跟自己父皇禀告,仅此而已。
执行军令有什么错?他宁愿不当这个殿下,也想要当一个小兵,驰骋在疆场上面,而非是蜷缩在紫禁城中的某个角落,成年之后被赶出去。
“你怕吗?”
嘉靖没有按照常理出牌,而是问及一个不重要的东西。
你怕吗?
朱载坖迟疑了:“儿臣很怕,第一枪打空,是徐邦宁开枪,儿臣才反应过来。第二枪是徐邦宁换的弹药,儿臣扣动扳机的时候很怕,手很抖,但还是命中了女真人。后来,儿臣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