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竹竿妖一怔。
他把安然无恙的竹篓拿过来,上面只沾了些尘土。
“这株草是灵药?”竹竿妖向老和尚确认。
待他点头后,竹竿妖若有所思,“所以,小和尚死之前是让我用这草药救他?”
竹竿妖把花盆取出来,刚要拔草,忍下来,“不对,万一不是呢?那等小和尚醒了,非把我杀了不可。”
“为什么?”
“他每天抱着这盆草,自言自语,可不是只把它当灵药这么简单。”竹竿妖说。
“你可以把叶子摘下来,嚼碎,敷在他伤口上。”老和尚说,“又不是让你把整株草毁了。”
这时,他手上拎着的大胖和尚动了动,在悠悠的醒转。
老和尚一手刀砍他后脑勺,再次把大胖和尚砍晕。
“算了,咱们先上车走吧。”老和尚说,身陷敌营,及早脱身为妙,可以在路上救治小和尚。
“对,先走。”竹竿妖招呼囚犯,自己则抽出刀,走到老和尚面前。
“你干什么?”老和尚微皱眉头。
“你放心,我不杀他。”竹竿妖说罢,把刀架在昏迷的大胖和尚脖子上,对着一街的和尚喊道:“都他妈的给我听好了,现在,我提一些条件,你们但凡说个不字,我把你们的住持咔嚓咯。”
满大街的和尚,妖怪不说话。
“咳咳。”囚犯提醒他,“你刚说了不杀他的,大家都听见了。”
“呃。”竹竿妖怪只能换个说法,“你们谁敢说个不字,我割你们住持一根手指。”
竹竿妖怪笑,“你们住持若知道他的手因你们而废,想必你们以后会不大好过吧?”
和尚们脸上闪过一丝后怕。
一和尚问道:“你,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很好。”竹竿妖指了指后面的马车,健马已经被砸死了,“准备两辆车,一车装满粮食。”
和尚们答应,有人着手去准备。
“把路让开,送我们出城。出城后,你们不许跟着。”竹竿妖说。
“那,那我们住持?”和尚们看着老和尚手上的人。
“你放心,等我们安全了,自会放他回来。”竹竿妖说。
住持在别人手上,和尚们也不敢多说什么,更何况他们也不是对手。
他们匆匆把竹竿妖要的马车,粮食准备好,送他们出了城。
出城后,由识路的囚犯驾车,竹竿妖他们一路向南奔,确信城里和尚没追上来后,他们折向西。
在车厢里,竹竿妖为小和尚拔了剑,摘了草茎上的叶子,小心翼翼的敷在小和尚的伤口。
说来也怪,草叶刚敷上去,在漆黑的车厢中泛起莹莹的绿光,把小和尚的脸照的绿油油的。
与此同时,小和尚胸前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
本来气若游丝,现在呼吸越来越均匀。
竹竿妖松一口气,“还好,死不了。”
老和尚奇怪的看他,“一个妖怪,一个和尚,风马牛不相及,你们怎么走到一起的?”
竹竿妖翻了个白眼,“我说和尚,不会说话你就别说话,什么叫走到一起。我告诉你,我跟你师弟不一样,我是纯正的爷们。”
“谁说你不是爷们了,我的意思是…你俩的感情怎么这么好?”
老和尚说着,又一手刀把师弟砍晕。
“怎么就感情好了,我是爱好女的,女。”
竹竿妖见老和尚还要解释,打住他:“你别说了,越说越暧昧,我俩从东荒来的,至于为什么狼狈为奸,那什么,你这师弟不也跟妖怪们走到一起了?甚至他与那死去的城主,还关系匪浅呢。”
竹竿左顾而又言它,他与小和尚之间的关系不是一言半句能说清的。
“东荒?”老和尚惊讶,“这么远,你们准备去哪儿?”
“神农城。”竹竿妖说。
“去神农城作甚?”老和尚说。
“小和尚说有故人在等他。”说到这儿,竹竿妖恍然,“这草,莫不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咳咳。”老和尚打断他,“出家人,定什么情。”
竹竿妖指着他师弟,“在他领导下,和尚们还娶媳妇呢,娶媳妇也就罢了,关键还偷别人媳妇。不是我说,老和尚,你们中原的和尚道德也太败坏了。人小和尚,虽然杀人、喝酒,吃肉,但人是个好和尚。”
老和尚有点儿尴尬。
他转移话题,指着又被打晕的师弟,问:“他怎么办?”
“嗯。”竹竿妖略一沉吟,“把他衣服扒了。”
“啊?”众人惊讶的看着他。
“你不会有特殊的癖好把?”偷和尚媳妇的人问。
“说什么呢。”竹竿妖觉着自己被侮辱了,“我的意思是,扒了他衣服,把他丢到路边。如此一来,他即便很快醒来,当务之急也是找一身衣服,而不是追上我们。”
“哦。”众人恍然。
他们按他说的做,把大胖和尚衣服扒了。
“嘿,果然是个太监。”竹竿妖怪说。
他们在丢和尚的时候犯了难,无他,太沉了。
最后还是老和尚出马,把他远远丢了出去,而且还补了一脚,确保他暂时不会醒过来。
这件事办完,老和尚松一口气,“对了,这小和尚拜的什么佛,悟的什么道?这指法居然是法则,出手必杀,也太霸道了,不像是佛家绝学。”
竹竿妖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记着他把这一指叫什么,拈花指。”
“拈花指?”老和尚一怔。
他熟读佛家典籍,关于拈花的典故信手拈来,“佛祖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唯一尊者破颜微笑。佛祖云:吾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尊者。”
老和尚抬起头,一脸惊讶的看着小和尚,“莫,莫非他属于佛祖教外别传一派?”
“阿弥陀佛。”老和尚双手合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