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城的城主府现在已经成为客栈。
或许是唐河以前神秘的缘故,以前不夜城的百姓虽然好奇,但很少有妖怪进入过城主府。
现在一改造成为客栈,不止城外来的商旅,城内不少妖怪也纷纷出钱,在城主府住上一晚。
借此享受一下从前只有城主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别说,除了花钱外,他们与唐河享受的还真差不了多少。
现在客栈的侍女,小二,几乎全是唐河离开时留下来的仆人。
至于饭菜之类,显然客栈自己的饭菜更好吃。
不过余生没去城主府,而是去了那间小客栈。
这些天,于儿一直带着她的母乘黄在这儿挣钱,不过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
主要还是不夜城里有钱的女妖怪太少,虽然妖怪们不嫌弃活的太长,但她们手里的钱嫌弃。
但让余生眼红的是,这不夜城不愧中荒第一城,寿命果然也最值钱的。
短短几天之内,于儿就凑到了八万贯,距离可以收拾夜神的十万贯咫尺之遥。
“你进来。”
刚出后厨,余生就听见母乘黄在客栈内大喊大叫。
“你出来。”有一妖怪回应母乘黄。
“我就不出去,你要是男的,你就进来。”母乘黄继续喊。
“我就不进去,你凭什么让我进去,客栈又不是你们家的。”妖怪回答。
余生出去后,见里面是母乘黄,外面的是公乘黄,此时正堵着客栈大门,却不敢踏进客栈一步。
在它头顶上,被削去不及半个巴掌大的毛发,显然是剑字墨影所为,难怪他不敢进来。
于儿优哉游哉的饮着酒,在看热闹。
“你心情倒是不错。”余生说。
于儿饮一杯酒,“吵着,吵着,万一吵出感情来呢?”
拐带一头公乘黄也不错,这样就可以挣那些男妖怪的钱了。
“万一再留下个崽儿什么的,钱就源源不断的向我涌来了。”于儿畅想着有钱的未来。
自从在余生这儿得到乘黄挣钱的主意后,于儿的思路越来越开拓,甚至制定了“乘黄租养一揽子计划”。
只可惜,现在万事俱备,只欠她这母乘黄放弃对胡母远的妄想,慢慢的与公乘黄培养出感情了。
“同性才是真爱呀。”于儿感叹一句。
“嗯?”余生看她。
“哦,不对,同族才是真爱。”于儿忙纠正。
正在对骂的母乘黄斜瞥她一眼,“你就死了这颗心吧,我就是渴死,饿死,孤独终老,我也不会让他骑我的!”
这话说的斩金截铁,不留余地。
门口的公乘黄嚷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你难道想让我们乘黄一族灭族不成?”
“嘁,少拿大义压我,我才不在乎呢。”她说着找于儿讨要一杯酒。
“我告诉你,现在那些无常在四处抓我。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想到的让我们乘黄一族延续下去的法子。你若不答应,万一我被无常们抓走了,我告诉你,下一个就是你,你也逃不脱那些无常的手掌心!”
“哼,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让你骑我的。”母乘黄不为所动。
于儿却有些坐不住了,她还准备出去挣钱呢。
于儿扭头对余生说:“掌柜的,我只差两万贯了,这公乘黄…”
她扭头示意,“是不是先帮我们料理了?记住,留一条活命。”
余生摆手,“这不用你嘱咐,我自会留他活命,我还等着挣钱呢。”
于儿一愣,她怎么忘记这茬了,压根不用她说话,余掌柜也会把那头乘黄摆平。
余生舒展一下身子,出了柜台,向门口走去,“你听见了吧,我也是受人之托,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别等我的手下一出手,吓死你。”
“吓死我?”公乘黄不屑,“你黄爷从小东躲西藏,被吓大的,还能在你这儿被吓死?”
余生一笑,“你不信?我问你,无常们追杀你,你怕不怕?”
“当然不…”公乘黄脱口而出,但话说半截,心虚的看了看四周。
他是被无常们追怕了。
“呵,”余生说,“不妨告诉你,为我办事的是无常们的创造者,北荒轮回之王。无常你还怕,见到他,你说你会不会被吓死?”
公乘黄大松一口气,“我当为你办事的是谁呢,原来是北荒王呀。”
余生一愣,什么情况,北荒王也吓不住这厮。
公乘黄说:“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不是旁人,我是东荒王她儿子,我娘与北荒王有过命的交情。”
“噗”,于儿一口酒喷出来,“你说什么,你谁的儿子?”
“东荒王呀。”公乘黄说:“吹牛嘛,谁不会,我不妨再告诉你,西荒王和南荒王是我干妈,北荒王是我干爹。”
“呃”,余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可,可你是头乘黄呀。”于儿忍着笑说。
“你娘的。”母乘黄把头别过去,嘀咕道:“乘黄的脸全让你丢尽了。”
“乘黄怎么了?我爹是乘黄不就行了。”公乘黄说。
“我什么时候成乘黄了?”余生自问一句,说:“你若不信,敢不敢打赌?”
“赌什么,赌我是不是东荒王儿子?”公乘黄说。
吹过的牛太多,他都忘记最初的谈话了。
“这不用赌,就赌为我办事的是不是北荒王。”余生说。
“赌了!”公乘黄斩金截铁。
北荒王会为别人办事?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很好,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余生说:“你若输了,永世做我的奴仆。”
“我若赢了呢?”公乘黄问。
“我做你的奴仆。”余生说。
“我怎么觉着自己亏了?”公乘黄嘀咕,但他不觉着会输,所以赌了。
他来的匆忙,还没来得及打听不夜城发生的事,他还以为唐河只是生死簿被无常们抢走了。
“成。”余生一笑,手取出一块木牌,神力慢慢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