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种若在灵山,又谈何快到手了。”百草皱眉。
“呵呵”,来人一笑,“这些就不劳大祭司担忧,堂主早已经安排妥当。”
“只是,现在堂主有一件事需要大祭司帮忙。”
“什么事?”
“杀了他。
……
时近晌午,阳光猛烈,蝉鸣不休,好在树影不断,有酒相伴,倒也惬意。
暴雨冲刷过后的荒野改变许多,到处是水漫过留下的痕迹。
穿过树洞,进入树林,行了半个时辰后,扬州城出现在面前。
在远处看,扬州城墙依旧挺拔,只是靠近了才发现,整座城爬满了虱子一般。
提着一壶酒,袒胸露乳的一大汉在距离城门远处小树林的树上休息。
树下坐着不少的兄弟,百无聊赖,昏昏欲睡。
忽然,一阵“轰轰”的声音把他们炸醒了,酒放在肚脐眼,撒了不少的大汉也醒过来。
“他奶奶的,怎么又打雷?”大汉骂骂咧咧的直起身子,抬头看了看,见天空万里无云。
正奇怪时,一小瘦猴跑过来,“大哥,大哥,来活儿了。”
他来到树下,望着树上的大汉,“就是有点扎手。”
“再扎手的活儿也干。”汉子跳下树来,一不小心踩到了同伴的手。
“大哥,你急着投胎呀。”被踩脚的汉子说,“来口酒补偿一下。”
汉子把酒递给他,正好勒紧一下因为饿而宽松的裤腰带,“什么活儿就扎手?”
在他身后,方才接过酒坛子的兄弟只饮一口,酒坛就被别人抢走了。
眨眼之间,酒坛已经在人群中转了一圈。
“一辆怪车,走起来‘轰轰’作响,要不是上面有人,我还以为妖怪来了呢。”
小瘦猴靠近大汉,“大哥,我觉着上面的人非富即贵,咱们是不是放他们走?”
“放他们走?放你娘的屁,兄弟们饿的三天不拉屎了,放他们走了,咱们吃什么?”大汉怒道。
“大哥,你别这么说,说的好像我们以那些东西为生似的。”
瘦猴提醒他,“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万一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可就惨了。”
“人都快要饿死了,管那些干嘛,只要不是城主,我现在谁都敢得罪。”大汉说着伸手要酒。
抢走酒坛子的兄弟忙递给他,大汉刚要喝一口,见酒坛子已经空空如也,一滴也不剩。
“你他娘的,也忒能喝了。”大汉回头踹这汉子一脚。
“大哥,万一里面是城主怎么办?”瘦猴还是有些担忧。
“你他娘傻了吧?”大汉给瘦猴头一巴掌,“城主来去用飞的,还需要坐车?”
“快点,都给老子起来干活。”大汉向身后的兄弟吼一声。
他又拉过几个人瘦弱的人,“这次非富即贵,得多赚他一笔,你们几个都上,演技给老子好点儿。”
瘦猴道:“大哥,这五个人有点多吧,人家别不信。”
“多吗?”汉子一怔,又拉一个人进去,“多就多吧,管他信不信。”
现在人快饿死了,那还顾得上那些。
余生等人坐在雷车上,饮酒的同时思量着应付敌人的对策。
忽然,雷车一个急停,差点让桌上的酒洒了。
余生扶稳酒坛,向前一看,见许多人以夸张的姿态和动作,从车头向四周散落开去。
在跌倒在地上后,这些人还滚动几圈,最后停下来的时候头一抬,吐出一口鲜血。
其中一个瘦猴十分夸张,身子在空中时居然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翻转,同时喷出了鲜血。
“撞人了,撞人了。”林子中间大喊,不一会儿钻出十几个提刀的汉子来。
其中一大汉望了望路中间,“啊”的一声惊天嚎叫,丢了刀,扑到倒下的汉子身上大哭起来。
“兄弟呀,你们好惨呀,咱们逃过了干尸呀,逃过了妖兽呀,却想不到你们居然在这儿死了呀。”
汉子说话有韵有律,只差唱起来。
“怎么回事?”周九凤问车里开车的富难。
“这不怪我,他们自己撞上来的。”
富难探出头喊道:“喂,你们几个,别讹人,明明他们自己撞上来的。”
大汉不理富难,站起身仰天说到:“我们兄弟辛辛苦苦从南荒逃出来,想不到最后死到了这儿。”
“也罢,这一切都是命。”他转身望着富难,“这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一切都是命。”
说着,眼泪哗哗的流下来。
这下,余生也不确定这些是不是碰瓷的了,“你小子不会真撞了人家吧?”
“我倒想撞,可这车拐弯时有多慢你也知道,我撞得了吗?”富难说。
车子在直角弯停着,现在还没转过来呢。
“我们不能让兄弟们曝尸荒野”,大汉继续自己的表演,“这点葬身的钱,让你们出,不为过吧?”
“不行,不行。”余生摇头。
“什么,你们撞死了我兄弟,这点儿钱也不肯出?”大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同是捡起了刀。
在大汉身后的同伴,也举起了刀。
“不,你们误会了。”余生说,“我是说仅赔偿葬身的钱不成,还得赔偿每条命的钱。”
幸福来的有点太突然,大汉不可置信的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余生说,“一人二百五十贯怎么样?”
“二百五?”大汉觉着这数有些不吉祥,但被砸晕的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成。”
“好,你们跟我回去拿钱。”余生一挥手,“把这些尸体全碾一遍,以防有没死的。”
“等等”,大汉一惊,“我这些兄弟已经死了,你…也太残忍了吧?”
“我得确认才付钱。”余生说又吩咐富难开车上去。
富难毫无顾忌,反正掌柜的能把人复活,因此雷车再次“轰轰”的启动。
“慢,慢,我这些兄弟只是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