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十领着锦衣卫,很快让方丈把所有僧人聚到大殿前面来。
余生站在放生池旁,抬眼扫视诸位僧人,“所有僧人都来了?”
方丈在僧人中扫了一眼,“当值的弟子都到了,下山化缘和做法事的弟子尚未归来。”
见众僧人相互之间议论纷纷,方丈向余生双手合十,“这位施主,不知你要找谁,老衲…”
“不麻烦了。”余生话音刚落,浸在放生池的左手向上一抬。
登时整个放生池的水带着所有锦鲤飞到半空中。
不待众人惊讶声传开,余生左手握拳,池水化作一股洪流,卷着锦鲤飞到众僧面前。
在僧人面前一一掠过后,池水带着锦鲤回到放生池,波澜不生,让众人以为自己花了眼。
唯有香客中的一位抱着白猫的白衣姑娘,在唇角挑起一丝嘲讽。
余生左手轻轻抖了抖水花,“那个僧人不在这里,直接搜吧。”
“是。”田十拱手,领着锦衣卫进去了。
“大人,佛门重地,不能…”方丈作势拦一下,然后对余生说。
“放心。”余生打断他,“不进佛堂,只是在僧人居住的地方找一个竹夫人。”
“竹夫人?”刚因余生露的一手而惊讶的众人又议论纷纷,这大冬天的居然找一竹夫人。
“会不会是竹夫人成精了?”一百姓小声嘀咕。
旁边的百姓好奇,“竹夫人还有成精的?”
“当然有了,以前听说一英俊书生因家穷而不能娶妻,寂寞不得派遣时与一竹夫人厮磨。”
后来在书生的读书声中,竹夫人开了灵智,居然成为一个妖精。
那书生见怀里的竹夫人温润而舒适,只以为是用顺手了,不知竹夫人成了精。
“这也行?”听众中识得几个字的单身汉羡慕的说。
“嗯,后来书生进城主府做了书吏,有钱娶了妻,浑不知招来了竹夫人的嫉妒。”
在最后一夜准备来个告别厮磨时,书生的作案工具被没收了。
“嘶”,方才还羡慕的单身汉倒吸一口冷气,觉着还是逛青楼保险些。
余生不知道他们议论这些,只是领着文夫人和方丈向后面僧人的住处走去。
在经过一柱子时,察觉到一人在观察他,余生也扭过了头,见那是一位白衣姑娘。
她怀里抱着一只白猫,双眼炯炯有神,面貌说不上丑,也与漂亮无关,不过让余生很顺眼。
俩人错身而过,望着余生的背影,白衣姑娘一时失神,继而冷冷一笑。
绕过大殿,佛堂,刚来到诸位僧人休息的院子,“哎呦”一声,余生见两个锦衣卫被打出来。
“你等着,你等着。”外面的田十指着屋里的僧人,同时往嘴里塞果干等甜食。
“怎么回事?”方丈急忙上前,“师弟,切勿鲁莽,他们是城里的锦衣卫。”
“锦衣卫又如何,凭什么擅闯我的房间。”这方丈的师弟提着一根禅杖立在门口。
余生打量他,这师弟比方丈年轻多了,而且很英俊,光亮的脑门更添了一股白净的气质。
余生最讨厌这些比他长得英俊的,特别是有个光头还比他英俊的。
“人命关天的大事,奉命搜查一个竹夫人,这位大师还请担待些。”
余生上前一步拱了拱手,让站起来的两个锦衣卫进里面去搜。
至于田十已经不指望了,这厮一脸苍白,估计体力得等会儿才补的上来。
锦衣卫刚踏前几步,师弟又架住禅杖,护住了房门,让人进不得一步。
“什么竹夫人,我禅房里没有,你们去别的地方找吧。”师弟强横的说。
“既然没有,为什么不能让我们搜搜?”余生这下觉着这位方丈师弟可疑了。
“禅房里有重要的佛经在抄写,容不得你们亵渎。”这和尚一脸正气的说。
余生上下打量他,见他目光强硬相对。
“这可不是一位正在抄写佛经的气质。”余生随便找个借口,“打进去给我搜。”
两个锦衣卫提剑要上,这和尚立刻将手里的禅杖虎虎生风的舞动起来,密不透风。
余生左手随手一挥,禅院中洋洋洒洒落下的雪花顿时变了模样,化作一条龙向这师弟扑去。
那和尚架着禅杖要把雪龙挡住,身子却被逼着一步步地后退。
“师弟,快住手。”方丈在旁边焦急地劝,方才余生那一手让他知道师弟压根不是余生对手。
师弟什么也没听进去,脸上很快爆出青筋,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就在他将被推入禅房时,这位师弟一咬牙,一跺脚,左手忽然捏出一个降魔印。
登时,压着他的雪龙被破了,雪花密密麻麻的落下来,一时成了一道雪幕。
方丈愣住了,降魔印他见过,但这么厉害的他没见过,一时竟有些看不透自己的师弟了。
师弟暂时喘了一口气,却不敢放松,心里万千思绪闪过。
当雪幕落下,他抬眼要看时,忽见一道黑影闪过,不等他反应过来,一木剑点在了他胸口。
“噗通”,方丈师弟摔进禅房,呻吟着一时站不起来。
至于袭击他的余生,又瞬间移回去到自己的位置,左手剑已回鞘,仿若没出手。
“掌柜的好身手。”甜食塞了一嘴的田十拍手。
“少拍马屁,进去搜。”余生指了指禅房。
“你又没有马屁股。”田十嘟囔一句,抬脚向禅房走。
就在这刹那间,“小心”余生惊呼一声,左手一回,雪龙把三个锦衣卫卷了回来。
只见十余把剑出现在禅房门口,呼啸着向门前的人刺来。
余生左手一握,地上的雪花同天空的雪花结成一堵雪墙,挡住了这些剑。
挥手撤去雪墙后,余生见禅房上空一道惹人瞩目的红色身影缓缓落下。
“想要进禅房也容易,用你的剑,打败我的剑。”这位不速之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