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p;&bp;&bp;&bp;山上长满青苔,树枝,藤蔓在山体中横插出来。
&bp;&bp;&bp;&bp;山势陡峭,因这些藤蔓和粗壮的树枝,而变的有了攀升的阶梯。
&bp;&bp;&bp;&bp;余生抬起头,见头顶上空藤蔓和粗树枝四出,整座山就像一棵高大的望不到顶的树。
&bp;&bp;&bp;&bp;在山旁,还有许多不及这座山粗的山柱,从下面的普通树林中生出来,一直插向天际,人在面前极其渺小。
&bp;&bp;&bp;&bp;山中见不到阳光,却不显幽暗和闭塞。
&bp;&bp;&bp;&bp;山体,藤蔓,树枝间长满花草,不时有兔子站在树枝上的草丛间低头看飞过的人,还有欢快的鸟鸣,一片安详。
&bp;&bp;&bp;&bp;“我觉着,这不是山,而是一棵很高大的树。”绕过一根藤蔓后,三足鸟对余生说。
&bp;&bp;&bp;&bp;余生虽有这样的错觉,但为了特立独行,还是与三足鸟意见不一致,“这是一座山,只不过被植被覆盖了。”
&bp;&bp;&bp;&bp;三足鸟建议,“要不咱们穿过云层去看个究竟?我赢了,今天晚饭多一块饕餮肉。”
&bp;&bp;&bp;&bp;“不去,太冷了。”三足鸟有羽毛,余生可没有,他耐不住云上的寒冷。
&bp;&bp;&bp;&bp;“那还有一个办法。”三足鸟说,“用刀把青苔刮去,看看里面究竟石头还是木头。”
&bp;&bp;&bp;&bp;“好主意。”余生从怀里抽出一把厨刀,刚要靠近山体探个究竟,一根藤蔓横出来打向余生。
&bp;&bp;&bp;&bp;余生及时发觉,身子一跃躲开,不待站稳看清楚,身后的藤蔓也动了,瞬间缠向余生。
&bp;&bp;&bp;&bp;清姨和三足鸟身后的藤蔓也动了,组成了一道网罩向他们,横生枝桠移动着向他们拍来。
&bp;&bp;&bp;&bp;小姨妈脚下飞剑瞬间到手中,砍断一根袭来的藤蔓后,在横生的树枝上一跳,躲开紧随而至的藤蔓网。
&bp;&bp;&bp;&bp;三足鸟却倒了大霉,被落下来的藤蔓网个正着,刚要从下面钻出去,一根藤蔓又缠住了它的腿。..
&bp;&bp;&bp;&bp;整座山这时活过来,藤蔓如蛇,不断袭向他们,随处可见粗的惊人的枝桠堵住他们闪避的路。
&bp;&bp;&bp;&bp;余生瞬间移动,让所有藤蔓落了空,清姨却有些吃力,正要用出剑意时,脚下枝桠抖动起来。
&bp;&bp;&bp;&bp;余生瞬间移到小姨妈身旁,把她抱住远离树枝后喝道:“停下!”
&bp;&bp;&bp;&bp;藤蔓和树枝不为所动,遮天蔽日的围过来,将余生他们飞出去的路全部封死了。
&bp;&bp;&bp;&bp;在藤蔓织就的囚笼中呆着的三足鸟见状,喊道:“眼前这位乃东荒王之子,伤了他,小心被东荒王劈了烧柴。”
&bp;&bp;&bp;&bp;刹那间,整座山林安静下来,藤蔓垂伏,十余人环抱的枝桠停止不动,仿若刚才的全是幻境。
&bp;&bp;&bp;&bp;三足鸟得意的拍拍翅膀,它期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狐假虎威的感觉真不错。
&bp;&bp;&bp;&bp;因为剑灵在手中,浮空的余生心安理得搂着照姑娘柔软的腰肢,惊讶望着眼前这幕,“这”
&bp;&bp;&bp;&bp;“你是东荒王的儿子?”一人说,声如洪钟,在天地间久久不散,甚至还有回音。
&bp;&bp;&bp;&bp;“谁在说话?”余生抬头四处张望着,声音从上面而来。
&bp;&bp;&bp;&bp;忽然,头上云雾缭绕处出现一道黝黑影子,“噗”传来轻轻吹气的声音,让雾消云散。
&bp;&bp;&bp;&bp;余生等人终于见到了这座山的真面目,三足鸟说对了,这真是一棵树,不是一座山。
&bp;&bp;&bp;&bp;在云背后,出现在余生面前的是一挂着皲裂的沧桑树皮,戴着遮天树冠的树妖。
&bp;&bp;&bp;&bp;有一双眼睛,在被误认为山体的主干之间,大如一片湖;还有一个更大的,如峡谷一般的嘴唇,唯独没有鼻子。
&bp;&bp;&bp;&bp;至于方才的山柱,原来是树妖垂下的老藤,在经历了不知多少年岁后,被尘土和青苔封住,不复原来模样。
&bp;&bp;&bp;&bp;“你是东荒王的儿子?”余生见树妖俯下身子,双目盯着他,双眼中全是疑惑。
&bp;&bp;&bp;&bp;不待余生答应,树妖见他浮在空中,右手揽美人儿,左手握厨刀,自答:“应该是了,东荒王的儿子没人敢假冒。”
&bp;&bp;&bp;&bp;“这有什么不敢假冒的?”余生不解,当初要知道东荒王的名头这么好使,他早就假冒了。
&bp;&bp;&bp;&bp;现在已经晚了,不过不是没有假冒的机会了,余生心想要不假冒一下南荒王的,去抢几个钱庄?
&bp;&bp;&bp;&bp;“以东荒王的性子,谁要占她的便宜,就是只蝼蚁,她也要提剑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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