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们俩,我去看看。”
绑匪首领脸色有些难看,对着两名手下吩咐了一句,便扭头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靠在香案下的巧儿松了口气,顿时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若非外面来了不速之客,怕是刚才她和小姐的命就丢在这儿了!
不过话说回来,外面的人到底是谁,真是来拜访方丈的吗?
而走出房外的绑匪首领,一眼便看到了眼前书生模样的人。
“你是谁?!”
饶是是他行走江湖多年,此刻也有点心生纳闷。
安国寺内地形他们早已了如指掌,这些香室甚为偏僻,只用来招待些偶然留宿的香客,怕是一年半载也用不上几回。
平日就更少有人来了。
作为一寺方丈,更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对方真就这么巧吗?
宋拾安站起身,掸了掸刚才蹭上的灰尘道:“在下已言过,是受空尘方丈之约前来会见的。”
“是吗?!”
绑匪首领眸带狠色。
就待空气安静了两秒后,对房外的两名手下道:“作掉他!”
此话一出。
别说宋拾安一愣,就连两名手下也是皱了皱眉:“大哥?”
“别节外生枝走漏了风声,把他作掉,谁让他运气不好。”
这么大个安国寺不走,偏偏闯到了这里,活该倒霉。
“可是——”
手下:“咱们只是拿钱办事,多宰一个人也不会多领一份钱,更何况这小子身份未明,把他杀了,会不会惹事上身?”
这番话并没有压低声音,也没有避着宋拾安。
很明显,宋拾安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在他们眼里基本就是案板上的鱼了。
而宋拾安同样脸色微变,赶忙往后退了几步,握紧手中的书卷,神色中几分着急和害怕,但还是往各处院口的位置看了看,却根本没有人过来,只得硬着头皮道:
“佛寺之中,几位兄台怎能打打杀杀的,岂非有辱斯文?”
话音落下,几名绑匪却都不禁笑出了声来!
他们行走江湖,为钱卖命,一个书生居然跟他们讲斯文?
这不是个天大的笑话吗?
“上,做的干净点。”
绑匪首领一声令下,两名手下快速地朝宋拾安而去。
“唰——”
情急之下,宋拾安将手中握着的那卷书朝前方扔了过去,不料绑匪一剑挥来,顿时书页漫天,碎纸片随风刮满院落。
“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
宋拾安扔出书卷,同时一边跑着一边将院落中的柴垛,杂物,当成障碍物朝绑匪扔过去!
“哼,你下去跟阎王说吧!”一名绑匪抬腿,将旁边的木棍朝着宋拾安踢了过去,木棍准确的打在了间,让正在跑动的宋拾安瞬间摔倒在了地上。
而与此同时。
房间中被关押的聂安安也有些着急,虽然身后绳索松动了,可是她中了迷药,浑身酸软,站起来都费劲,她能听得出来外面的那个无故闯入的人可能遭了危机!
可是,她现在自身都难保,根本没有能力去救外面的人!
“吱呀——”
这时房门打开,露出了绑匪首领的那张脸,冷声对房内吩咐道:“时辰差不多了,聂家估计已经收到信正往这里来,弄死她们两个,留下东西,我们撤!”
在绑匪首领看来,外面院落中的那个书生自然是在劫难逃,房间中的这两个女孩也是一样。
房间之中,聂安安望着绑匪再次举刀朝自己走来,但这一次,她眸中除了害怕之外,却比刚才多了丝冷静和孤注一掷。
“小姐……”
巧儿紧闭着眼睛,吓得发抖。
只是,就在绑匪手起刀落之时,聂安安迅速将头一侧!
“咔——”
锋利的刀刃,由于聂安安的闪躲砍入了香案的木桌腿中!
也正是这一下,让本就摇摇欲坠的香案,往旁边一歪!
“哗啦——”
香案朝前倒去,一个盛满香灰的香炉就这么滚落在聂安安身侧,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聂安安将手上几乎磨断的绳索一挣,抓起一把香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着眼前的两名绑匪眼前撒了上去!
“啊——!!!”
突如其来的香灰粉末,另两名绑匪眼前是刺激性的疼痛,而且根本就看不清面前的情景了。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贱人!我杀了你!”
眼睛上的伤,另两名绑匪暴怒异常,只是失去了光明,在原地就仿佛一个陀螺般没有方向。
“嘘——”
聂安安望着惊慌失措的巧儿,示意让她噤声,并快速地解开了巧儿的绳索,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