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听说过,还是头一回见,不过这东西……应该还是有点用处的。”
云橙说完眼珠轻转,显然是肚子里的坏水又开始忍不住冒泡泡了。
“玄英伯伯,我出去一趟,您今晚就安心住在这里,明天再动身,橙橙就不打扰您休息啦!”
说完,少女给旁边的陈掌柜一个眼神,主仆二人随即走出房间,只留玄英笑着摇了摇头。
……
而房间之外。
二楼的楼梯拐角处。
钟崎和溶月正刚走上来。
只是,这时溶月眼中的泪意仿佛减少了些许,似乎是钟崎刚才说了些话又将其劝慰住了。
但情绪刚刚好转的溶月,一看到从房间走出来的云橙,尤其是两人之间不过相隔数米,这让溶月心里的那股火又忍不住窜了出来!
“又是你!”
云橙的身后跟着陈掌柜,一步步走了过来,同时回道:“很意外吗?姑娘可别忘了,这是我的地方!”
最后半句,少女冷硬的语气中透着些许霸道,溶月的脸气得发白,可钟崎望着那走来的少女身影,又忍不住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
他把溶月往旁边一拉,然后挡在了溶月的身前,对着走来的云橙很有礼貌地做了一揖:“小姐说的对,您的地方自然是由您说了算,刚才,在下已经将抵押之物交给了陈掌柜,不知小姐可曾收到?”
钟崎此刻就是明知故问,毕竟那后面的陈掌柜手里握着的,不就是他刚才交上去的那白玉腰佩吗?
云橙也自然心知肚明,点头道:“嗯,此物尚可做抵押,不过,公子过两日还是要补足一万两交到这里,那么介时可将这东西取回。”
溶月当听到云橙说还可以将此物取回时,脸色不禁舒缓了一些,毕竟那是她送给师兄的生日礼物,她当然想要师兄取回来了!
只是溶月的心才刚放下没两秒,只见前方的钟崎却笑着摇头道:“在下一时半会……实在无法凑足这一万两银子,若是姑娘不嫌弃,此物就当送给姑娘了,算做房费吧。”
钟崎一副很大方的姿态。
但溶月却是懵了!
不是说好的只是抵押吗?
刚才陈掌柜走后,师兄还这么劝慰自己来着,怎么就转头就将那腰佩送出去了?!
“师兄,那可是我送你的东西啊,你怎么能送给别人呢!”
这一晚上,溶月受到的冲击可不只是一点点,平时在月下宫里娇生惯养的她,从来就没受过任何委屈!可这一晚上她却受到了这么多屈辱!
“师妹,眼下也并无他法,这腰佩终究是身外之物,你若是喜欢,等回去之后,我想办法弄个一样的还你就是了。”钟崎嘴上虽然说着安抚的话,可是眼神看向溶月却冷漠的。
“你,你……”
溶月此刻委屈地要命,甚至跑到二楼的栏杆前狠狠地用手敲了敲,就好像是要将心中的郁结宣泄!
可下一秒,云橙的声音轻飘飘的传了过去:“姑娘可要轻一些,若是不小心敲坏了,这可就不止一万两了。”
身后的陈掌柜忍不住偷笑,同时腹诽道:她家小姐就是不想做奸商,否则的话,怕是二爷也望尘莫及。
溶月听后猛地回眸,眼中就像是有着浓浓的火焰在燃烧,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云橙此刻绝对已经死了几万次了!
可云橙却不以为意的将目光挪开,显然并不稀罕与溶月对视,同时继续对钟崎道:“既然你想用此物来抵房费,那就是属于我的东西了,至于我怎么处理,都可以了?”
“自然,一切听云小姐的。”
听到“云小姐”三个字,云橙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茫,显然,这个叫钟崎的男人已经猜到她姓云,那么,想必已经猜到她的身份了!
“很好,把东西拿来。”
后面的陈掌柜一听到吩咐,立刻会意:“是,小姐稍等。”
不一会儿就去而复返,手中却抱着个药罐子,还有捣药杵。
看见此物,钟崎一愣!
就连栏杆前的溶月也傻傻地看着,似乎是一时半会儿没有想到云橙接下来要做什么?
“放进去。”
陈掌柜很听话的将那腰佩上的白玉石给解了下来,放到了倒药罐子里面,然后恭恭敬敬地将药罐和药杵全递到少女的手里。
从始至终。
云橙都没有碰到腰佩一下,随后在钟崎和溶月两人万分震惊的目光中,拿起药杵,重重地朝着那药罐落了下去!
“咔——!”
一道清脆的碎裂声音响起。
很显然,药罐中的那月光石玉佩在这一刻已经被捣碎了!
听到这声音,溶月的心仿佛也跟着碎了:“你,你你——”
她用手指着那不停做着捣药动作的少女,显然已经气得头眼发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