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司荀神色复杂的一瞬不瞬的凝视了她好一会,又意思不明的开口道:
“先是郭承徽,尔后楚侧妃,许良媛,再就是苏侧妃,当初联手陷害你姐姐的人,已然全部惨死,一个都未曾放过。”
“说吧,下一个你打算找谁报仇雪恨?不管你如何折腾,孤希望你千万别伤及孤腹中的胎儿,若是孤的孩子有任何损伤,孤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温滢微微咕噜着小嘴,揶揄出声道:
“瞧,殿下这话说得好似嫔妾是那般十恶不赦之徒,滥杀无辜似的,嫔妾向来相信有因果报应这一说法,有恩报恩,有怨报怨。”
“那是她们作恶多端,自食恶果,即便没有嫔妾,老天爷也会迟早收了她们,嫔妾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司荀微微蹙眉,冷哼一声:
“你这伶俐的嘴皮子,没人能说的过你,孤只是想让你知晓,不管你做什么,你除了是沈家人之外,还是孤的嫔妃。”
“更加是孩子的母亲,你的生命内除了你的姐姐,还应该有孤和孩子,不能任性妄为。”
***
在月美人的宫殿后。
此刻,月美人神色恍惚的虚脱的端坐在红木椅子上,一个劲的惶恐不安的暗自喃喃自语开口道:
“怎么就这般莫名其妙的死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死掉了,他们太厉害了,太厉害了,怎么办---怎么办,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他们太可怕了---。”
旁边的丫鬟小桃看了看她,忙安抚了一句:
“小主,您怎么看起来脸色这般差,这苏侧妃就算死了,跟您有什么关系,瞧您这番失魂落魄的样子。”
“不过,这苏侧妃平日里显得挺端庄知礼的模样,没想到居然跟贤王暗地里偷情,干那种见不光的腌臜事,那是她自己作死。”
“这般行为放荡的女子即便没被刺客给刺死,想必也是活不了的。”
“况且您无非是让奴婢刻意的将温小主的家乡乃襄临的事和怀孕的消息悄然地泄露给了苏侧妃,旁的什么都没做,小主,您又何必如此惊慌害怕了。”
“您眼下肚子内可是怀的龙嗣,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使绊子对付您。”
“小主,您啊,就别胡思乱想了,只要您安心平安的将孩子诞下了下来,到时候母凭子贵,谁也不敢再小觑了您---。”
月美人迷茫而无助的眼神终于带了几分神采,连忙点了点头,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你说的没错,孩子,我还有孩子作为筹码,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的,我还有反击的机会为自己博得一线生机---。”
本来她没想过要对付温滢的,可她知道她的秘密,她和殿下绝对不会这般轻易的饶过她。
她又不想直接出面,只好利用苏侧妃来对付他们,谁知道这苏侧妃这般不堪重任。
这么快便被他们抓住了软肋丢了性命。
如今她是前有狼后有虎,将自己不知不觉的逼入了龙潭虎穴之内,再无任何后路可退了。
只能卯足劲的一步步艰难的朝前走。
眼下,若是她不能将温滢不动声色的置入死地,这安国公世子绝对不会轻易饶过她的。
这安家的势力盘根错节,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这般简单。
当时她被人贩子准备要卖出勾栏污秽之地,恰好被安国公世子爷所救下了。
后来安国公世子找人给她治好了丑陋不堪的面容,便想要借此凌辱蹂躏于她。
她这才千方百计的为了避免被他给玷污,毁了清白之身,恳请他将自己送入皇宫内,说她愿意为他所用,心甘情愿的当他的棋子。
可她没想到这皇宫内远远比想象之中要阴险复杂许多,如履薄冰。
可即便再难,她也要为自己拼杀一条血路出来,只有温滢死了。
这殿下才不会担心她泄露出她身份之事来找人时刻的盯着她,安国公世子爷也会暂时的放过她。
***
翌日一清早,温滢如往常一般到正院内给太子妃行礼问好。
这会,太子妃还未到,诸位姐妹便神色各异的纷纷的小声议论了起来。
江若影微微顿了顿神色,目光含着几分瞧好戏的态度看了看对面的杜良媛,忍不住嘲讽出声道:
“真没想到向来知书达理的苏侧妃居然在偷情的湖畔边遭受刺客当场刺杀,就连死了也不得安生,留下一辈子都洗不掉的污点,给苏家和皇家抹黑。”
“杜良媛向来跟苏侧妃走的近,难道就没发觉出一点端倪蹊跷吗?”
“若是你平日里多劝慰着点,这苏侧妃兴许迷途知返,也不会这般彻底的丧失理智干出这种惊天动地的糊涂事来。”
杜良媛面色微微变了变,白了江若影一眼,没搭腔。
倒是一向不怎么说话的楚良媛跟着附和了一声:
“是啊,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瞧着她平日里待诸位姐妹都挺温和的,谁知道骨子内却这般不堪,之前我还挺佩服她这般每日与花草诗画为伴,不争不抢怡然自乐的性子。”
“原来她心里早就藏匿着旁的男人,最近这宫里头都在散播她的谣言,说什么她之前就跟贤王定了私情。”
“后来是被逼无奈才嫁给殿下的,也难怪她一直避讳侍寝,怕是故意惹得殿下对她生了厌,好为自己心心念念的情人守身---。”
这会,太子妃雍容华贵的从里间款款的走了出来,诸位方才悻悻然的闭了嘴。
几位嫔妃忙起身朝着女子齐齐福身行礼,待太子妃示意后,她们方才毕恭毕敬的入座。
太子妃微微的清了清嗓子,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想必昨晚这苏侧妃的事,你们都听说了,没想到死之前还惹了一身骚,好在殿下仁德,并未因为苏侧妃德行有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