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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在兰水榭内,殿下走后没过多久,这江侧妃方才行色匆匆的赶了过来,微微皱眉开口道:
“都怪我昨晚睡得太熟了一些,你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居然不知晓,你可知这背后对你下黑手的人究竟是谁。”
“莫不是你怀孕的事已然秘密被人知晓了,她们不是冲着你的,而是直接冲着你肚子内的孩子的。”
“你说你的命可真够大的,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居然肚子内的孩子毫发无损,看来跟你确实有母子缘分。”
“还好保住了,要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说不定殿下还以为你处心积虑的故意为之,就是想要弄掉肚子内的孩子,那就麻烦就大了---。”
温滢刚喝了一碗热腾腾的姜汤下去,这会气色倒是比昨日好了许多。
她微微凝眉沉思了一会,方才疑惑出声道:
“这段时日,因为有身孕又加上是天寒地冻的大冬日,平日里除了过去你那里找你说说话,几乎大门不出,之前太子嫔病重,东宫里头的一切宴会全部取消。”
“偶尔天气尚好的时候,这太子妃方才让我们去给她请安,不过待上半盏茶的功夫,我也没露出什么异样来啊。”
“为了避免孕吐的厉害,我还在随身佩戴的香囊内放置了一些草药可以压制缓解孕吐的症状,究竟是何处露出了蛛丝马迹,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这般迫不及待的对我下毒手---。”
旁边的丫鬟雅竹没好气的嘟哝了一句:
“小主,您还说了,怀孕这般大的事,您倒好,居然还瞒着奴婢,好在这次您有惊无险,要不然奴婢也干脆不活了。”
“这紫玉姐姐还因为您隐瞒怀孕之事昨晚被殿下仗责***板,瞧那满身血迹的,看起来当真吓人,这会还在屋子内奄奄一息的躺着呢---。”
温滢顿时心中一急,难免有些愧疚出声道:
“她现在如何了,可找太医瞧过呢?”
雅竹微微叹了一声:
“本来紫玉让奴婢瞒着小主的,免得小主忧心,瞧,奴婢这张嘴实在忍不住便跟抖豆子似的一股脑的给抖个干净。”
“主子放心,昨晚奴婢便唤了医官前来瞧过了,知道小主眼下受宠,也不敢含糊,开了最好的金疮药养着呢。”
“今日已然比昨晚好太多了,眼下小主还是关心自个的身子骨吧,虽然刘太医说小主眼下安然无事,暂时保住了胎儿。”
“可往后可禁不住半点折腾了,要不然就算神仙在世,恐怕也难保---。”
雅竹似猝然想起了什么,又急色开口道:
“对了,奴婢想起来了,那日您给太子嫔祭奠的时候,倒是有一回吐的天昏地暗的恰好被月美人给撞见了。”
“莫不是月美人那时便猜测出小主怀了身孕,她自个怀过孕应该很清楚这症状才对啊---。”
被她这么冷不丁的提醒,温滢方才记起了此事来。
她敛了神色,朝着雅竹吩咐了一声:
“这边不用你伺候了,让我跟江姐姐说一些提体己话,没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要打扰。”
“你赶紧的去看看紫玉吧,这段时日还得劳烦你多多照看她一下。”
雅竹点了点头,领命而去,顺手将大门悄然地关好。
这江若影暗自思量了一番,这才讶异出声道:
“你莫不是怀疑月美人对你下的黑手?可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况且她知道你的秘密,想要置你于死地很容易啊,她何必以身犯险呢,我有点弄不明白了---。”
温滢微微沉呤了片刻后,方才冷笑一声道:
“她自然不屑对我下黑手,可架不住她送别人一个顺水人情啊,你可别忘了,她当初是谁将她引荐进来的。”
江若影顿时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过来,神色显得有些凝重复杂起来。
她略显愁容的出声道:
“那你打算如何应对?”
温滢冷笑一声:
“那得看殿下的意思了。”
***
到了晚间,这司荀忙完了公务事,又来到了兰水榭内,这会,恰好撞见旁边的丫鬟雅竹正服侍床榻上的女子吃小米粥。
司荀顺手从雅竹的手上接过了那一碗小米粥,又朝着她挥手示意,让她退了下去。
他这才找了一把红木椅子径自坐了下来,然后准备小心翼翼地给女子亲自喂小米粥。
顿时惹得温滢有点受宠若惊,面色略显尴尬的虚笑了一声:
“殿下,嫔妾怎敢劳烦您大架呢,要不还是嫔妾自己来吧!”
温滢欲起身从男子的手上接过小米粥,却遭受男子面色一沉,厉声道:
“躺好!”
无奈,温滢只好配合的由着男子一勺又一勺的亲自喂她吃小米粥。
待吃了大半碗的时候,男子幽深莫测的神色微微顿了顿,又试探性的开口道:
“对了,你可知昨晚背地里对你下黑手的人究竟是谁?”
温滢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看了看男子,方才幽暗不明的挑眉开口道:
“殿下何等的足智多谋,想必已然猜测出背后对嫔妾下黑手的人究竟是谁,又何苦转弯抹角的来询问嫔妾呢。”
司荀被狠狠的噎了一下,面色微微沉了沉,有些意思不明的开口道:
“那你打算如何做?”
温滢神色微微怔愣了一下,有些好笑的挑了挑黛眉:
“殿下这话问的好生奇怪啊,什么叫嫔妾打算如何做,应该说是殿下想如何做才对啊。”
她微微顿了顿神色,又继续黯淡出声道:
“嫔妾也不是那般不管不顾爱使性子的人,也知道事态的轻重缓急,当然若是殿下想要让嫔妾忍气吞声。”
“为了殿下的千秋大业,嫔妾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内咽,不会给殿下惹是生非的,烦请殿下放心吧!”
司荀冷哼一声,面色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