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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侧妃细长精锐的眉眼定定的睨了温滢好一会,方才淡淡开口道:
“你放心,此事我自会查个水落石出,定会给温妹妹一个交代。”
说完,她大手一挥,命人都撤退了下去,只好有些失望的败兴而归。
这会,待走到复古长廊某处时,苏侧妃目光凄厉的扫了旁边的香儿一眼,面色微微一沉:
“究竟怎么回事?不是都安排妥当了呗,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搜查出来,若是未能抓住她的把柄,殿下还以为我故意滋生祸端,针对温良媛,你让我如何跟殿下交差?”
香儿赶紧赔罪开口道:
“小姐,那苏公子中了迷/魂药,想必应该走的不远,奴婢等会再派人仔细搜查一面,就不信他就这般不翼而飞了。”
苏侧妃没好气的怒斥了一声:
“没抓住现行有什么用,今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咱们还是想想,该如何跟殿下交差吧!”
***
那边,温滢鬼鬼祟祟的悄然的溜回到自己院子内,便瞥见整个院子空荡荡的,连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她的心里顿时升起一抹讶异之色。
待悄无声息刚步履进房间,无意间缓缓抬起眼眸,便瞥见首座上端坐着一抹高大颀长的身躯。
那男子面色黑沉沉一片,泛着森寒犀利之色,目光就这般直勾勾的裹着十足的宛如千年寒冰的冷气射了过来。
惹得女子心尖微微一抖,稳了稳心神,方才有些慌张的福身行礼道:
“殿下这么晚了,怎么突然想到嫔妾这儿来呢?”
男子冷笑一声,劈头盖脸的怒斥了一声:
“孤倒是想问问温良媛,深更半夜的衣裳不整跑到何处去鬼混呢?”
温滢微微定了定慌乱的心绪。
她细长的眼眸划过一抹狡黠之色,旋即便戚戚然的噗嗤一声跪在地上,泪眼婆娑的隐隐啜泣道:
“殿下,您可要替嫔妾做主啊,今夜嫔妾好端端的在莲花池旁散步,想消消食,却没想到遭受贼人偷袭,等嫔妾醒来的时候,便发觉自个衣衫不整的躺在后院的床榻之上。”
“紧跟着这苏侧妃便兴师动众的带人来抓奸,肯定是有人背地里想要处心积虑的构陷嫔妾。”
“还好嫔妾提早有所防备,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何等事,殿下,您可一定要替嫔妾做主啊,绝对不能让那贼人逍遥法外---。”
司荀瞅着面前楚楚可怜的女子,他知晓此番苏侧妃前去抓奸直接扑了个空。
若是按照前世,他说不定被这个诡计多端的丫鬟就这般稀里糊涂的蒙混过关,真信了她的鬼话连篇。
前世的时候,苏侧妃如此兴师动众的,应该抓住她跟苏医官幽会苟合才对。
当时还是他亲眼目睹这个丫头跟苏医官衣衫不整的躺在床榻之上,面颊酡红的缠绵悱恻。
为何这一世倒是什么都没抓住。
他那双幽深如谭的危险的黑眸微微半眯着,就这般目光犀利试探的打量了她好半响功夫。
男子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不屑挑眉开口道:
“你少假惺惺的在这里装可怜,从你这丫头嘴里吐出来的就没半句大实话,你说自己提早有所防备。”
“孤倒是很想知道你是如何防备的,将你心心念念的小情人究竟藏匿在何处?老实交代,若是有半句虚假之词,孤---孤直接要了你的小命。”
温滢用手帕沾了沾眼角的斑驳泪珠儿,就知道这男人狡猾如丝,比前世的时候还难以糊弄对付。
好歹前世的时候,只要她将戏演的逼真一些,凄惨一些,他还会怜惜信任她几分。
可眼下这男人对她当真是半点信任都没有。
此刻,她狡黠的眼眸微微咕噜噜的转了转,反正今夜这殿下又没跟前世那般陪着苏侧妃一块抓奸在床。
即便没抓住现行,她打死也不会承认今夜她跟苏公子待在一块,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若不是她是重生过来的,今夜有人处心积虑的设计布局说不定便坐实了她和苏公子之间的苟且之事。
这会,她微微顿了顿神色,越发凄凄惨惨的哽咽出声道:
“殿下,嫔妾近来不知为何这右眼皮总跳,总觉得有什么祸事要发生,嫔妾之前听老人家说什么左眼跳福,右眼跳祸,想必殿下也该知晓,嫔妾的身子骨一向柔弱。”
“嫔妾便时刻在身上备着银针,以备不时之需,当时嫔妾遭受贼人所袭击后,便晕撅了过去。”
“等嫔妾缓缓苏醒过来的时候,便发觉那后院的屋子内有些不对劲,点着催情香。”
“嫔妾整个人感觉软弱无力,后来嫔妾便从自己的发簪内取出了银针强撑着精气神给自己扎了几针,这才清醒了过来。”
“再后来的事,想必殿下便知晓了,如果嫔妾猜测的没错的话,肯定是有人想要利用这段时日嫔妾跟苏医官之间的谣言大做文章,刻意诬陷嫔妾的清白名誉。”
“还好嫔妾得老天庇护,并无中了她们的奸计,嫔妾所言句句属实,嫔妾可以对天起誓。”
“若是有半句虚假之词,嫔妾---嫔妾便遭受五雷轰顶,此生无子无女,孤独终老,注定这辈子老无所依---。”
司荀面色微微一沉,没好气的怒喝了一声:
“够了,越说越不像话了,你当真什么话都敢说,你是在咒诅孤此生无子无女吗?”
温滢略显无辜的眨了眨水灵透彻的眼眸,一脸疑惑的出声道:
“殿下,想必您误会嫔妾之意了,嫔妾又怎敢咒诅您啊,嫔妾是在咒诅自个无子无女,孤独终老,跟您半点关系都没有。”
“您宽厚博爱,日后必定会有不少嫔妃替您传宗接代,繁衍子嗣,坐享齐人之福---。”
司荀微微蹙眉,呵斥了一声:
“闭嘴!孤真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