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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秋悄然地瞥了一眼主子,这才斟酌开口道:
“殿下您每次只在小主这用膳,却从未留宿过,这底下的人背地里不知道怎么编排非议小主,说什么小主只留得住殿下的胃,留不住殿下的人,惹人笑柄。”
“还背地里指指点点的暗讽小主就是殿下的私用厨子之类的种种,奴婢实在听不下去了,还望殿下多怜惜疼爱我家小主一点---。”
江若影面色微微变了变,有些窘迫,没想到这丫头胆子可真大,这般恬不知耻的的话便毫无顾忌的说出来了。
她当下脸色变微微一沉,狠狠的剐了她一眼,呵斥了一声:
“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殿下,这丫头平日里被嫔妾娇惯坏了,这才口无遮拦的胆敢在殿下面前胡诌,回头嫔妾一定好好的严加管教,刚才多有冒犯,还望殿下恕罪!”
司荀狭长幽暗的眼眸微微半眯着,双手闲闲的背在身后,来回的把玩着大拇指上戴着的碧玉扳指,似沉呤了一会后,方才幽然的开口道:
“她说的没错,孤确实是该顾忌一下你的脸面,今晚孤便在此留宿吧!”
迎翠顿时面上一喜,诺诺的应答了一声,忙命底下的人去准备。
江若影此刻却呆若木鸡,在原地怔愣了好一会后,她这才反应慢半拍的紧跟着前面的那一道高大颀长的身躯步履进了正院内。
迟疑了一下,她方才缓缓上前来,给男子更衣,也许因为内心过于忐忑紧张。
她跟上次一般,费了好一番功夫都解不开腰带的纽扣,惹得额前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儿。
待过了半响后,男子似无奈的轻叹了一声:
“算了,孤自己来吧!”
江若影面色一囧,诺诺的退却在一旁,由着司荀自己亲自解开了衣袍然后搁置在衣架上。
男子扬眉瞅着面前面色绯红的女子,一时兴致来了,忍不住戏谑了一句:
“瞧你平日里张牙舞爪,大大咧咧的,怂天怂地的。没想到在孤的面前居然这般害羞,无地自容,倒是难得见你这般娇羞的一面。”
江若影银牙暗咬,有些羞答答的出声道:
“嫔妾很少与殿下独处一室,难免服侍不周,有些忐忑,还望殿下恕罪!”
司荀瞅着面前的女子面颊更加变得红润了几分,一副举足无措的模样,扬了扬剑眉,又笑着开口道:
“行了,孤不逗乐你了,你若是还不习惯跟孤同塌而眠,孤也不会强迫于你,今夜你便在那边的软塌上就寝吧!”
江若影脸颊发烫,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便恭顺的应答了一声,转身往那边的软塌上躺下了。
她心里却暗自想着,其实,殿下这人嘛,还挺懂得尊重人的。
毕竟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即便殿下强行的要宠幸于她,她也不得不从,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的。
在这一点上,殿下算是真君子。
***
翌日,难得天气逐渐转凉,已然不知不觉的入了初秋,阳光明媚,微风细细。
此刻,温滢和江若影正随意闲散的在花园内闲逛着。
江若影微微顿了顿神色,方才不缓不急的开口道:
“你放心,今儿一清早这皇后想要吃我亲手所做的水果奶昔和如意糕,我给她送过去的时候,便有意无意的在她的面前提及了一嘴。”
“说这苏医官毕竟是新来的,医术实在还不太熟捻,不易亲自给沈奉仪诊脉,免得出现什么岔子。”
“这皇后知晓后,还说这苏侧妃办事实在有些草率,怎能随随便便的找一个新来的医官给沈氏诊断,当即便将他给换了下来。”
“除了之前的刘太医外,还亲自下令找了另外两位资历颇深的太医每日一同前去给沈氏诊脉,并将就诊的情况及时回禀到皇后那里。”
“如此隆重的架势,恐怕就连后宫的娘娘们都没享受过这般的待遇,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沈氏这一胎应该能十拿九稳保的下来---。”
温滢点了点头:
“但愿如此吧,只要不牵连到苏公子,这下我便安心了,多谢姐姐费心了。”
江若影微微嗔怪了一句:
“当初谁说的,咱俩结为金兰,不分彼此,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她们正有一沓没一沓的随意的闲聊一些家常话。
忽地,不远处某个墙角跟传来几位奴才丫鬟细碎的议论纷纷的嗓音:
“不知道你们最近听说过没有,这温良媛之前便跟苏医官在宫外定了私-情,这才惹得殿下震怒彻夜拂袖离去的。”
“没想到这温良媛表面上一本正经的,终究是乡野之间养出的粗鄙不堪的女子。”
“方才行为这般不简点,水性杨花,之前跟五皇子勾勾搭搭的,尔后又想勾搭镇南王借此上位,这下居然外头还养着一个小情人。”
“这苏医官千里迢迢的入宫,怕就是为了方便时时刻刻跟温良媛私会偷情,这温良媛如此招蜂引蝶的,她的恩宠也算到头了。”
“真的假的?居然胆敢干了此等不知廉耻的丑事,这殿下岂会容她,据说,之前这东宫里头的玉昭训乃千里迢迢从西域而来的绝世美人,殿下起初对她恩宠有佳。”
“甚至还唯独赐予她“玉”字作为封号,以示美人如玉,洁白无暇,这在东宫里头的荣宠算是头一份的,结果如何,听说她之前就跟一外男存有私情,藕断丝连的。”
“那人还特意的乔装打扮入宫为侍卫就是方便跟玉昭训私会,最后殿下得知此事后,连眼睛都不带眨的直接将两人给赐死了。”
“若是这温良媛真跟苏医官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关系,以殿下这般冷血无情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个性。”
“连带着他们这对奸夫**恐怕都性命不保,她风光了这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