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容楚又朝着温滢磕头苦苦哀求开口道:
“温滢,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有眼无珠,是我辜负了你,一切都是我的错,跟烟儿没有半点关系,你要罚就罚我好了。”
“求求你,念及以前我曾经救你一命的份上,高抬贵手饶了她吧。”
“温滢,就帮我们最后一次,烟儿她真的知道错了---。”
温滢轻呵一笑,忽地凄厉出声道:
“够了,你少在那冠冕堂皇的提及什么救命之恩,容楚,我欠你的早就还请了,你少拿救命之恩恶心我。”
“当初你救下我不就是把我当作一件物件待价而沽,好为你们容家的富贵权势而铺路呗。”
“当初爷网开一面特意饶了容老爷,没想到你们不知满足,反而得寸进尺,蓄意报复。”
“还有脸让我给你们这对狼心狗肺的狗东西求饶,想的美,你家夫人不是口口声声的要将我抓进牢房呗,恰好让你们也尝尝看吃牢饭的滋味吧!”
说完,她便转身直接幽幽然的走了。
紧跟着容楚也被官兵将他双臂给凶狠的夹了起来,拖曳着走了。
才一瞬间功夫,两人便被关押在臭气冲天的满地杂草充满了霉味的潮湿的牢房内。
慕思烟似还不死心的顾不上浑身的疼楚,狼狈不堪的爬到牢房门口,用力的拍打着门,戚戚然的叫嚷了许久,也没人回应。
忽地有些崩溃的嚎啕大哭了起来,嘴里胡乱不清的开口道:
“那个小贱-人不是被那贵人给抛弃了,怎么会突然回到江南,她怎么会这么命好被那贵人看中。”
“再说,她不就是一个区区的奴婢罢了,有什么好神气的,等遭到那贵人抛弃了,她什么都不是了---。”
容楚终于忍无可忍朝着她怒吼了一声:
“够了,简直就是个愚蠢无知的妇人,我早就警告过你,让你别去招惹她,你非但不听,现在知道闯了大祸了吧。”
“如今我爹被获罪流放,我们容家早就不复当年了,你这嚣张跋扈的性子能不能有所收敛,否则咱们容家迟早要毁到你这蠢妇的手上---。”
慕思烟情绪崩溃的朝着他又打又拽,气咻咻的嚷嚷了起来:
“还不是你这个窝囊废无用,撑不起容府的门媚,反而怨在我的身上,都怪你无用,要不然我也不会今日受到此等羞辱,被一个小小的贱婢压过一头。”
“若是你今日比那贵人还厉害,我们怎会落到这般下场,都怪你,你就是个废物---。”
男人最忌讳,便是被辱骂成无用的窝囊废和废物了。
顿时惹得男子的面色宛如铁青般,赤红了双眼便朝着女子凶狠的扇了一巴掌。
顿时,她被扇的眼花缭乱的嘴角流出一股子的斑驳血迹,瞬间被打蒙了。
以前不管她如何折腾哭闹,这表哥都没下了这么重的手,这还是第一次对她下手,有些委屈的嘤嘤啜泣了起来。
容楚冷冷一笑:
“你知道那人是谁吗?他是权倾朝野的太子,懂吗?蠢妇,你招惹上了太子,至如你瞧不上的眼的那个温滢,现在可是身份尊贵的温良媛,这次我都要被你给害死了。”
“咱们这牢底恐怕真的要坐穿了,都是拜你这个无知的毒妇给害的,当初我怎么会瞎了狗眼娶了你这个毒妇,败家的娘们---。”
据说这次皇上下江南,这太子只带了温良媛随驾,他便猜到是她了。
本来她就警告于她,不要招惹她,可她不听劝,还如此自不量力。
此刻,慕思烟眼神茫然而凄厉的嘶吼了一声:
“我不信,她怎么可能命那么好,她怎么可能,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不是,她什么都不是---。”
***
那边,温滢和司荀已然悠闲自在的坐在小船上,在清澈见底的碧绿的湖面上荡漾着。
湖面上泛着一层朦胧似的青烟薄雾,远处隐约可见层峦叠翠的小山,水面倒映着青山白云。
微风吹过,在平静的湖面上泛起丝丝涟漪,美不胜收,彷佛走进了绝美的画卷之中。
温滢神色宁静而淡然的欣赏着湖中景色,静静的品着清茶,随意的吃上几样糕点。
若是没了那些错综复杂的烦心事。
也许现在的她,还无忧无虑的待在襄临那坏境优美的小县城内,过着怡然自得的小日子。
本来她都设想好了,她之前本欲不想借助自己侯府千金的身份攀龙附凤,嫁入高门贵族。
只愿意寻一个情投意合的好郎君,然后经营几家店铺过寻常的小日子罢了。
等处理好所有的事,她还是想过过清闲自在的小日子。
此刻,妩媚月色相映衬,女子面似芙蓉,柳叶眉,怀姿艳逸,神态娇媚。
司荀心神微微晃荡了一下,敛了敛眼底深沉的思绪,忽地薄唇轻轻一启:
“明日,父皇下令,就要返回皇宫了,”
温滢猝然拉回了思绪,神色微微一怔:
“这么快,我还以为皇上要逗留一些时日,莫不是因为前儿这玫贵人不小心跌落到湖水内导致滑胎的事,皇上难得老年得子,没想到空欢喜一场,心里自然难过,这才提前返宫的。”
司荀微微把玩着手上的白瓷茶杯,轻轻的嗯了一声:
“差不多,主要是这次出来了三个月有余,皇宫内有一大堆国务事需要等父皇回去处理,不敢耽搁太久。”
温滢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忽地意思不明的开口道:
“说起这玫贵人,听说她最近很受宠,前几日才刚刚诊断出了喜脉,没想到前儿便莫名其妙的失足丢落在了湖水中,就连皇上这样的九五至尊都未能护住自己的龙嗣。”
“也难怪殿下会子嗣如此的艰难,若是有朝一日妾有了身孕,恐怕也未必---能如殿下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