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兰曦确实不喜欢他身上的暴戾残忍,可这丫头究竟从何处得知这些的,居然此刻搬出曦儿想要压制他。
顿时惹得男子情绪更加暴躁狂妄,眼底寒芒万丈:
“你当真以为本王会念及你是曦儿最看中的好姐妹太子妃身旁的婢女就饶了你吗?你未免想的太天真了。”
温滢无辜的颤声开口道:
“王爷,奴婢对此事真的毫不知情,也从未调换过什么酒水,曦侧妃向来贤惠仁德。”
“若是让她知晓王爷如此草菅人命,怕是又要伤心难过了,还望王爷念及奴婢曾经伺候过太子妃的份上,饶了奴婢一条贱命吧---。”
司夜怒喝了一声,“你---。”
他的话音还未落,那边,忽地传来不咸不淡的略带着几分薄凉的男性嗓音:
“刚才五皇叔突然离席,孤还以为五皇叔迫不及待的跟美人温玉暖香了,没想到却偷偷摸摸的躲在这儿欺负孤的婢女。”
“可是这个婢女不知事,冒犯了五皇叔,方才惹得五皇叔勃然大怒?”
司夜只好微微的松开了手,惹得旁边的温滢整个人瘫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扫了地上的女子几眼,一脸嫌弃皱眉开口道:
“贤侄还是好生管管你身边的婢女,不要为了攀龙附凤,攀上高枝,什么阴损的手段都使出来。”
“本王向来洁身自好的很,可不是什么垃圾都收的,这般水性杨花的女子留在身边迟早是个祸害,还望太子早点处置了为好。”
司荀似笑非笑的开口道:
“多谢五皇叔提点,只是孤身边伺候的人是何秉性,孤心里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
“若不是被有心之人刻意招惹,当然也绝对不会做出破格有违宫闱之事,孤向来最看重规矩礼节的,东宫之人也绝对不会敢轻易造次。”
司夜淡笑了一声:
“既然如此,但愿刚才只是一场误会,本王离席太久了,免得皇兄问及,本王就先告退了。”
说完,司夜便直接冷然的走了。
半响后,今日陪同殿下一同赴宴的苏侧妃,也跟着走了出来。
她眉目柔弱的扫了一眼地上狼狈不堪的女子一眼,方才朝着男子低眉垂眼的福了福身子,柔声低语开口道:
“殿下,臣妾刚才席间喝了点酒,有些身子不适,便先行回去休憩了。”
司荀微微点了点头,苏侧妃方才转身盈盈的离开了。
此刻,司荀面色看起来阴霾一片,加之被外面簌簌冰冷的冷风吹了半响功夫,面色更加显得宛若冰霜般。
男子迟疑了一下,方才将地上冻得簌簌发抖的女子给搀扶了起来,又顺手将手上的一件狐裘厚实的大衣给脱了下来。
然后牢牢实实的罩在单薄柔软的女子身上。
男子忍不住苛责了一句:
“活该!”
“还傻愣在那里干什么,喜欢吹冷风。”
此刻,温滢冻得嘴唇发紫,磨蹭了一下,方才垂着脑袋跟上前面男子飞快的脚步。
待入了东宫正院后,男子便怒不可泄的低吼了一声:
“说吧,大雪天的,不好好的在屋子内待着,非得跑到宫宴去干什么,你就不能安分点,让孤少替你操点心,刚才若不是孤拦着,今年除夕之夜,你就滚去阴曹地府去见你姐姐吧!”
温滢低垂着眉眼,手里来回把玩着狐裘大衣上的纽扣,沉默了好半响后,忽地晦涩的开口道:
“今夜那丫鬟送上来的酒水有问题,奴婢这才找了个时机调换了过来,那酒水内掺和了一种药材,平常人喝了不会觉得身子不适。”
“可若是身上有伤的人喝了,便会导致伤口越发溃烂难以愈合,甚至严重的话会导致当场吐血,三皇子因为前段时日跟随镇南王去上了战场,受了伤,还未痊愈。”
“今夜在宴会上,若是三皇子突然吐血,皇上必定会追查其因,到时候必定会查这段时日究竟是那个宫里曾经领取了这种药草,自然会追查到殿下的身上。”
“因为这一个月以来唯独只有东宫曾经去太医院领取过这种药材,这背后做局之人很明显想要借助此事挑拨您跟三皇子之间的关系,从而达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目的---。”
司荀神色微微怔了怔,敢情这丫头冒着风雪就是为了阻拦此事。
他的面色微微缓和了几分,旋即便抬脚往那边的红木椅子上入座,沉思了半响后,忽地挑眉狐疑的开口道:
“你究竟从何处得知此事的?”
温滢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方才信口胡诌的编造了一个借口:
“奴婢---奴婢是无意间听墙角跟,听到两位丫鬟瞎嘀咕,奴婢听了一耳朵,便想着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堵住那个丫鬟,没想到还真的给堵上了。”
“奴婢之前之所以知情不报,是因为没有真凭实据,担心殿下又误以为奴婢惹事端,所以奴婢---,还望殿下责罚。”
司荀微微顿了顿神色,又神色幽暗不明的猝然问了一句:
“刚才你跟镇南王究竟怎么回事?”
温滢神色微微一愣,一头雾水。
刚才这镇南王想要直接掐死了她,杀人灭口,他不是亲眼所见,怎么还问她这般莫名其妙的问题。
司荀清了清嗓子,面色微微沉了沉:
“刚才皇叔说你勾搭他,可是当真?你这丫头不会心怀鬼胎的勾搭五皇子不成,便将目标放在了皇叔身上吧。”
“你若是生这样龌龊的心思,无疑是与虎谋皮,你以为五皇叔是那么好糊弄的,你们沈家的事跟他脱不了关系---。”
温滢咕噜着红唇,有些气结的开口道:
“殿下把奴婢想成什么样的人了,奴婢是这般好歹不分,不辨是非的人呗,又怎会跟镇南王为武,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