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温滢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诚惶诚恐的开口道:
“五皇子怕是认错了,奴婢名唤温滢,并不是什么沈家小姐,奴婢还有事,便先行告退了。”
待他还未开口说话,这温滢便急忙转身朝着另外的方向一顿疾步离开。
司辰眉心狠狠的一蹙,目光却恋恋不舍的一直凝视着那一抹娇小曼妙的背影,不解的嘀咕了一声。
怎么会认错。
虽然这丫头看起来比温家四小姐要瘦弱许多,可即便她化成了灰,他也可以轻易的把她给认出来。
他眼底似闪过一抹狐疑。
旋即便急步朝着东院走了过去。
半响后,他进了屋子,疑惑的挑眉出声道:
“二哥,你猜,刚才我在你的东宫撞见谁了,好像是沈家的四小姐,你说她怎么混进你的东宫里了,我以前跟着你偶尔去过沈府几次。”
“那丫头虽然常年不在沈府待着,但我见过她几次,即便她化成了灰,我也可以把她给认出来,绝对不会有误的---。”
司荀此刻正端坐在红木椅子上,手里闲闲淡淡的翻看着手上的一本书籍,随意的挑眉开口道:
“你可能认错了,况且这世上长得相像的人不计其数,这沈家四小姐可是朝廷钦犯,怎么可能会混进东宫内。”
司辰暗自思量了一番,又嘀咕了一句:
“难道真的是我看花眼,认错了,还记得当初沈家出事的时候,这沈家女眷奴仆全部被抄家流放,这沈家姨娘当即不忍受辱便悬梁自尽了。”
“当时这沈家四小姐恰好住在她外祖父的家里,后来这官兵还特意去了她外祖父家里拿人,有人亲眼目睹她当时被官兵追捕,摔下了悬崖峭壁,尸骨无存。”
“可二哥,你当时是没瞧见那丫头真的跟沈家四小姐生的一模一样,就是人比以前瘦弱了不少。”
“这世上怎么会有长得如此一模一样同一张面孔的人,会不会这沈家四小姐压根就没有死啊---。”
司荀神色淡淡的将书籍往旁边一搁,然后又顺手端起旁边的茶盏细细的啜了几口,这才话锋一转开口道:
“你找孤何事?”
司辰这才猝然想起正经事来,神色略显几分凝重的开口道:
“二哥,我知道你这次是去江南办贪污腐败的案子的,既然你大刀阔斧的斩杀了不少地方贪污腐败的官员,这件事就别继续追查下去了吧!”
“此案牵连甚广,还牵扯到了安贵妃的亲生侄子,说不定此事还跟三哥有关联。”
“你忘记了,沈家刚出了通敌叛国的事,况且这三哥跟五皇叔最近密切往来。”
“沈家的事怕就是他们两人筹谋的手笔,目的就是想要彻底的断了你的左膀右臂。”
“这五皇叔向来仗着自己功高盖主,有恃无恐,手中把持朝中重兵,就连父皇都得忌惮他几分。”
“以目前形势来看,实在不易与他们交恶,二哥你还是得从长计议啊,不易太过冒进---。”
司荀有些疲倦的抬手揉了揉眉心,轻叹了一声:
“行了,此事你莫要管了,孤自有分寸,若是无事,你赶紧的走吧,孤这还有一大堆公务等着处理呢。”
司辰微微顿了一下神色,又不死心的继续念叨了一句:
“二哥,我跟你说,真的,今日我真的撞见了沈家那个丫头,不会看错的---。”
司荀神色不耐的开口道:“行了,铁定是你看花眼了。”
司辰只好躬身退了下去。
待走到门外之后,司辰暗自沉思了一下,又朝着身后跟着的侍从吩咐了一声:
“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就算把这东宫翻个底朝天,也得将刚才那丫鬟给我找出来。”
说完,五皇子又抬脚狠狠的往那侍从后面揣了一脚,厉声开口道:
“赶紧的去办,越快越好,记得机灵点。”
那侍从神色迟疑了一下,摸了摸发疼的屁-股,方才有些惴惴地提醒了一句:
“主子,可那丫鬟---那丫鬟毕竟是东宫的人,奴才不敢太过兴师动众---。”
五皇子没好气的怒斥了一声,抬手指了指他:
“蠢货,谁让你明着来了,你不晓得秘密暗访啊,总之不管用什么法子,本皇子限你三日之内务必把那丫头给找出来,否则,本皇子直接要了你的狗命。”
那侍从瞧着主子又要用飞毛腿来踢他,他赶紧神色仓皇的便转身麻溜的连滚带爬的走了。
***
三日后,在怡春院内。
夜色幽静,月色皎洁。
江奉仪瞅着温滢动作娴熟而麻利的正在烤肉,忍不住夸赞了一句:
“可以啊,瞧着你这有模有样地动作,倒是有两把刷子啊,你以前是不是练过---。”
如今,江奉仪的手还伤着,只好,她来亲自烧烤了。
此刻,江奉仪将所有的丫鬟太监们都打发去了外间守着,略显狭隘的屋子内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历经前世的时候,温滢自然知道江奉仪的性子,人前她们重规矩,人后她们就无拘无束,放飞自我。
眼下,她在人前是她的跌身婢女,可人后她们只是投缘的互相取暖的知心好友般相处。
温滢一边涂抹着各种五花八门的佐料,一边用扇子来回轻轻的摇晃着炭火,笑着挑眉开口道:
“前世的时候,你亲手教我的。”
江若影微微扯唇笑了笑。
这些烤东西的物什,都是她在冷宫的时候一点一滴好不容易筹备整齐的。
今儿,她突然来了兴致想要吃烧烤,便将这些东西都给搬出来了。
如今,整个怡春园自从郭氏被打入冷宫之后。
除了隔壁住的两位平日里不太出门的侍妾外,这儿倒是显得格外的僻静。
等她的手伤好些了,她打算把那废旧的破破烂烂的院子给休整一番,种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