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通过后天的训练,将自己的那些源石技艺转成光环模式?
只是这种事情以后才需思考,当务之……嗯,他们已经回来了,大概率是喜讯。
“能否让你加入游击队,不是我们能妄下定论的,不过我可以带你去见大尉,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大尉征战一生,光是气场便能让人心生恐惧。”
这是刁难吗?
不
一般人应该不会有这种被单独带去见爱国者的机会,这是一种特殊的举荐。
看来,机会是把握在自己手里了。
“知道,长官!”杜宇应和道,语气和动作都一幅真的小孩子模样。
虽然有些夸张,但是这一次的激动并不是装出来的,还在地球时,在过完剧情后,他就曾经萌生过加入游击队的念头。
其实,他最想的还是成为大爹的“孩子”,啧……小一辈的都可以喊孩子。
毕竟,霜星嘛,懂得都懂。
矿场的解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步入了尾声,杜宇也跟在希格耶特身后快步下至矿坑。
这条道路可以说是相当难走了,向下的路面凹凸不平,被冻得僵硬的土块隔着鞋底蹂躏他的脚掌。
正当杜宇在脑中思考如何才能让爱国者认可自己时,爱国者高大的身影转过了身,这时他才看到爱国者双臂肩托着什么,待他看清那个人形的瞬间,他的思维仿佛被这漫天的风雪冻僵了。
嘶——
呼——
有些粗的呼吸声,也有嘴旁的风确实有些大的原因……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了,也不在乎这些。
冷冽的寒风侵入脆弱的鼻腔,十根手指紧紧攥在一起,骨与骨之间互相压迫,咔咔的脆香自关节发出。
冷静,现在需要冷静。
他看到的很简单——矿场的中心,漫天的风雪中,一位巨人抱着一只小巧的,脆弱的,濒临死亡的白兔子。
霜星!
叶莲娜!
他瞪着双眼,脑海中的记忆顿时浮现,鹰角那把残忍的刀早就刺的自己遍体鳞伤,或许以后会有更为伤感的剧情,但这幅画面,已经深深的刻在他的记忆之中。
这正是爱国者初见霜星时,北原矿场之中,霜星因源石病感染加重而高烧,濒死时被爱国者救下的场景。
最后,虽然之后的矿石病依然时时威胁着他的生命,身体的异常低温也无时无刻影响着她,但不可否认,这就是她从死神的魔爪下逃离,成功走上了寒霜术士的开头。
自己该帮她吗……
如果自己出手了,那么他所熟知的未来是否会被改变?
他能够洞悉未来,这个是他最宝贵的东西,他不想失去这个自己最大的优势。
他的目光又放在卡特斯少女虚弱的身躯上,即使有爱国者坚实的臂膀遮挡,飘落的雪片仍有一部分贴在了它裸露在外面的手臂,本应融成水滴的雪花罕见的维持了原状,这是只有接触到低温才会有的现象。
矛盾的情绪被扭转,理智逐渐丧失,他喉咙有些痒,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体内的能量也不自觉地流转起来。
自己为什么会犹豫……
如果我仅仅是担心未来会被改变,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再次陷入危险……
那我岂不是变成了一个逃避自己初衷的废物了?
我难道连这点都不敢拼?
不会再有第2次了。
如果他真的就这么逃避了,如果这一次她真的没有挺过来,那他这辈子的都会陷入深深的自责和阴影之中。
停下脚步,希格耶特正站在他身前跟爱国者汇报着什么,他却不想继续被动地站在原地了。
向前吗?
向前吧。
他向前走了一步,又走出了第2步,越靠近爱国者,他就越能感受到那种从内心最深处产生的压抑感。
直面爱国者的气势,又是几步迈出,直到那双铁靴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他才抬起头,与那双腥红的双眼对视。
那是怎样一双恐怖的眼睛,如血一般的颜色,择人而噬,冰冷得似乎没有任何感情,只剩下了无尽的杀意,肆意弥漫。
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咚咚的心跳声清晰的响彻在脑海中,不断影响着他的思绪,他深吸一口气,艰难的说出心中所想。
“爱国者先生,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嗯,我可以,请相信我,我能够治疗她,请把她放低一些,低一点就行,我的源石技艺距离有点近。”
有些弯曲的的腰肢一点一点挺直,虽然仰视的现实不会改变,但他的意志却在一点一点的攀高,不知不觉间,身边压迫着他的气势仿佛已经消散。
此时,希格耶特已经停止了汇报,回头看了他一眼,再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原路回归了自己的队伍。
爱国者屹立在杜宇面前,就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俯视着一个不自量力的人类。
他低头看着自己身前这个还没自己大腿高的小男孩,或许是在意这种的意志与气魄,也可能是陷入什么了回忆。
“治好她。”
爱国者双手放低,主动将霜星送进了他的源石技艺范围之中,年幼的白兔子就在面前,他一时感觉自己的手都有些颤抖。
“不需要想别的,不要分心!救她,只要救她就好!”
杜宇一边在心里默念来集中注意力,一边全力催动起自己的源石技艺,他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有效果,但他只知道如果他因为不这么做,而出了问题,他一定会后悔。
自己绝对不能出错!
特殊的能量从他体内涌出,一缕一缕没入卡特斯少女的身体,少女体内狂暴的源石结晶如同积雪遇上烈焰般消融,迅速平静下来,就像是在恐惧着他的接触。
时间一分一秒地渡过,雪花一片一片盖在两人身上,不一会,便染白了两人的头顶。
还好,两人的抗性都超出常人许多,这种程度的风雪完全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