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茜茜今个怎么脸又弄黑了,婶不都跟你说了吗,如果挪不动这锅,做饭就在屋里,如果真觉得烟熏火燎地方小够呛,去了婶婶家也就不用跟着老废物过这等日子受这种窝囊气!”
少女将些锅灰的手在石灶上擦了擦捋了捋额前散乱的头发,眼神明亮,很有灵气的嘴角一扯,笑道:“谢谢婶婶了,我虽然身子骨看着瘦小小,可常年累月上山采药久了全身使不完的力气,没事,我和爷爷相依为命,我走了他怕是真的要疯了。”
少女说到此处,小嘴一瘪,怯生生得转头看了那躺椅上依旧闭着眼哼着没人听得懂的老掉牙调调随着椅子一晃一晃吱呀作响却依旧神色自若的老者一眼。
妇人带笑的脸丧了下来,眼中有些似秋风般冷冽,双手叉腰扭动着丰硕的臀部来到老者面前,指着就是一顿数落:
“木老鬼,你有没有良心,让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成年累月,不论刮风下雨往山上跑采药,怎么说你都不愿意将她卖给我带回去做个姑娘,怎个儿,你想这样不死不活,还得拉上这可怜的孙女做垫被啊,呸!”
妇人骂够了,胸口的沉甸恰似秋风中田间的熟透了麦穗在上下晃荡,一口浓痰差点落到老人的脚背上。
老人睁开惺忪的眼打量着眼前这个丰腴妇人胸口雪白沟壑,嘴角扯起一丝难看的弧度,有气无力像是方才已经天人交战了一番说话都有些软绵绵道:
“哟呵,谷寡妇,这么些年你一个人守着那些良田村里村外都瞧着你弯腰耕作的样子忒给劲儿,人家上门提亲你瞧不上,正眼都不看,怎么到了我这里就赖上我家茜茜了,硬是要我卖给你做姑娘,真是谁不要脸自个心里清楚?”
这一架吵得惊天动地,行人稀少的路上有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乡里乡亲,老嘴老脸,今日也觉得这老人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第一次出言顶撞这谷寡妇。
他们打心底里吃了一惊,原来这么多年老头子是装疯卖傻,会说刺耳的话,更不是什么疯子。
有人干脆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晒着太阳,看着这三人咧嘴直笑。
少女听得妇人数落心也跟着凉了起来,无论天上的太阳再如何火辣,已经生起的火再怎么温暖,都无济于事。
她瘦小的身子都有些不听使唤,在风中微微颤抖,眼中也有一丝湿润,就要夺眶而出,因此她抬起漆黑的小手在眼角点了点。
不过听到爷爷今日出言毫不客气,一改往日闷不吭声,少女咧嘴笑出了眼泪:“婶,你就别说了,等下留下吃饭,回去你还得自己煮不是。”
被骂得双眼通红的妇人有些手足无措,此时听到少女的声音脸上挤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似乎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更加有了底气。
妇人一把抢过老人手中的蒲扇了扇,发丝在风中一荡一荡,露出那雪白细腻的脖颈,令路边蹲着坐着的汉子看得直咽口水。
老人眼睛一瞪,也不敢出手抢,只是手颤抖着,“你!”
妇人白了这老不死的一眼,才四五十岁,就活成了六七十岁的德行,还敢跟老娘叫,拖出去让人家评评理,到底谁不要脸。
这般想着妇人干脆用手将胸前的衣服向两边拉了拉,看到那更加宽广饱满的血白,还有那勾人神魂的沟壑。
老人也咽了一口唾沫,这婆娘真是够劲,他娘的老子快去祸害那些个年轻人,别来折腾我这把老骨头。
路边的青壮汉子眼尖,此时站着得蹲了下来,躺着的坐了起来,蹲着的双脚挪了挪位置,妇人视而不见。
“咋个,木老鬼,老娘做不得茜茜的长辈啊,今个不论如何,茜茜我带走了,你就在这自生自灭吧,什么破药铺,你自个身上的病都医不好,要不然怎么在这破烂竹椅上一躺就浑浑噩噩十多年,呸!”
老人侧躺在椅子上,眼睛斜瞥着这婆娘的背影,视线落到那丰硕挺拔上,嘿嘿笑道:“喲,我咋听着你话里有话啊,我看你对我纠缠不休死缠烂打,怕是瞧上老头子我了,而不是茜茜!咋个,茜茜卖给你这就乱了套了!要生大胖小子大白闺女你只要真有那个意思老头子愿意屈尊陪你走上一遭。”
啪!
老头子话到兴头仿佛已经看到了某些情景,因此椅子都忘了摇,就在这时妇人一巴掌扇来将他嘴里到牙边的话给打回了肚子里,嘴都颠歪了。
哈哈哈,路上有妇人在笑,那些青壮汉子却是神色冰冷下来,宛如寒冬腊月。
妇人把扇子又砸在了老人的脸上戳起一个大包弹到远处,老人疼得捂着脸弹起了身子,啊啊大叫,“有本事别再来我这里,别来打扰老子清净,茜茜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妇人丧着脸,扭动着丰腴的腰肢抬着簸箕顺着山路上快速而去,走路带风,身后有青壮汉子陆续起身,跟了上去,妇人却是回头吼了一声:“都给我滚,滚滚滚!”
那声音中气十足,宛如夏日平地惊雷,老人都被吓得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那些青壮汉子自然也是碰了一鼻子灰灰头土脸转身,该干啥干啥去了。
就在此时,大地突然剧烈抖动了一下,仿佛要翻转过来,老人直接被掀到了地上,神色惊恐,慌慌张张爬起,口中念叨:“仙人别来找我,你们别来找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干瘦少女身子被那剧烈的晃动甩倒,她脸上有些惊恐看着天空,却是发现爷爷病发了,这些年来爷爷时常这样蜷缩着双手抓着头发嘴里糊里糊涂说着少有人听懂,听懂了也没人信的东西。
“爷爷,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少女用小手轻轻摇晃着老者,试图让老者情绪稳定。
妇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