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他没办法擦眼泪，也不会掉眼泪，只是眼中带着泪水。
“师傅，我一定会把你带到我爷爷的身旁，那里风景很好，没有那么多的人，没有那么多的事，到那里，有的只是山和水，还有，你应该会喜欢我们那里的鱼，我小时候跟爷爷也去打猎……”
“你一定会喜欢的……”
这里的修士慢慢目送着少年自言自语艰难地离去，便也各自走开了。
夜已深，京城的路上却依然如此热闹，人来人往，商贩吆喝声，还有喝酒的欢快声，更有揽客的莺莺燕燕声，更多的是匆匆的脚步声。
少年走得很慢，慢到每一步都在路上留下了脚印，百姓们不知道这个少年是谁，只知道一个单薄的少年背着一个熟睡的残疾老人，腋下夹着那两根黝黑得有些脏的铁杖，从深夜走到了天亮，消失在京城的路上……
在一处酒家客栈前，一个身穿金色袍子的老人牵着一个少女站在门口目送着少年的背影远去。
少年因为用气，身上的九个灵窍忽明忽暗，少女看得眼睛大大的不敢眨眼，许久以后才仰着头脆生生道：“他身上有几个会发光的穴窍，那就是九灵窍吗？”
老人点了点头，面带慈祥：“雪儿以后如果遇到他一定要躲开点。”
“为什么？”少女面露疑惑。
“因为很多人都会靠近他，有很多坏人也会。”老人眼中露出凝重之色，更多的是可惜。
“喔，雪儿知道了。”少女咬了咬嘴唇，有些不舍地转头，与老人消失在客栈。
天刚刚亮，太阳升起，地平线上几道人影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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