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桓气得想将木剑给扔在地上,但深吸几口气之后还是忍住了。
虽然景涧不负责任,但练武是他自己的事,他确实也没将景涧教的全学好,自己练就自己练,离了景涧他还不行了吗?
萧予桓负气地挥舞着木剑,刷刷刷的声音不绝于耳。
吉宝上前一步,怒气冲冲地说:“皇上,您对景侍卫如此好,他竟敢玩忽职守,对您甩脸色,以下犯上,如此嚣张,简直是太过分了!”
他上次被景涧打怕了。
又被萧予桓提醒过,故而,这段时间,他虽然依旧看景涧不爽,却也不敢当着景涧的面表现出来了,但这并不代表他私底下就不会给萧予桓上眼药。
萧予桓心里肯定是不高兴的。
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生气。
但被吉宝这么一提,他心底的火气瞬间变成不满,扭头瞪了吉宝一眼,没好气地说:“背后说人坏话并非君子所为,你赶紧上一边候着去,朕要练剑,小心刺到你。”
吉宝愣了一下,不情不愿地小声说:“皇上,他那样对您,您怎么还纵容他?您这样会让他无法无天,迟早骑到您的头上去。”
“行了,你少说两句,一边去。”
萧予桓不耐烦地打断吉宝。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很不喜欢景涧,因为景涧总给他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尤其是他在母后身边的时候,虽然他们两个大人什么话都没有说,但他就是看着不舒服,心底怪异极了。
很担心母后会被景涧抢走。
虽然母后从未表现过对景涧亲近。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喜欢有人在他的面前诋毁景涧。
这……这并非君子之道……
吉宝原本是想告状的,奈何小皇帝人小鬼大,压根就不把他说的话当一回事,他很是郁闷地站到一边去,低垂着脑袋生闷气。
萧予桓接着练剑,景涧不在,他反倒是渐入佳境,没多大会儿便练得如痴如醉。
景涧嫌弃走不够快,脚尖一点,身影快速穿梭在宫殿中。
苏程曦在软榻上小憩,差点就要睡着了,就感觉到自己的耳畔痒痒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那里蹭来蹭去一样。
她浑身紧绷,猛地睁开眼,差点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尖叫出声。
景涧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她惊魂未定地瞪着眼,景涧便小声说:“太后娘娘,属下放手,你莫要出声。”
苏程曦一脸复杂又有些胆战心惊地点了点头。
景涧不是在教儿子练武吗?
怎么会突然出现?
总不会是来灭口的吧?
景涧察觉到苏程曦眼神中的戒备和复杂,轻叹了一声,放开了捂住苏程曦嘴巴的手,低声说:“太后娘娘,属下过来,是有话要问你,不会对你怎么样。”
苏程曦眨眨眼,放心了些。
但下一瞬,就听景涧说:“毕竟,属下跟太后娘娘如今关系匪浅,还未尝到娘娘的滋味,又怎么舍得对娘娘如何呢?”
苏程曦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心底怒骂景涧祖宗十八代,但脸上却扯出了一个标准的假笑,问道:“你特地过来一趟,便是有话要问哀家?若是哀家没记错,你现在应该在教导皇上习武,可你却出现在这里,你说哀家该如何罚你?”
景涧盯着苏程曦强装镇定,但眼神很虚的样子,心底有些无奈,轻声说:“只要太后娘娘能回答属下的问题,属下任凭处置。”
苏程曦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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