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桓一时间哑口无言,挺直腰板强撑出来的气势有片刻凝滞,随后咬牙道:“景涧,你实在是太张狂了,竟敢这般与朕说话!就算你是朕的师父,也是朕的臣子,竟如此不尊君主,你简直……简直……”
景涧微微勾唇,淡声问:“简直什么?”
“简直该打!”
萧予桓眸色一沉,扬声道:“来人,将这等以上犯下之徒给朕拖下去杖责二十!”
萧予桓的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被景涧一只手给提了起来,他错愕地瞪大眼,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被景涧压在腿上撅起了圆鼓鼓的腚。
“啪啪啪!”
几声响亮的巴掌声伴随着萧予桓羞愤的怒吼声响起:“景涧,你这逆臣贼子,竟敢打朕的屁股!你等着,朕一定要将你的屁股打开花,否则朕就不性萧!”
“皇上不姓萧,莫不是想要改名换姓?”
景涧冷哼一声,下手更重了,啪啪啪地又抽了萧予桓的屁股几巴掌,将人抽得眼泪花都出来了。
萧予桓哽咽道:“别打了,师父,你别打了,朕疼!”
“你还知道疼?”
景涧眸色一沉,冷声问道:“师父重要还是奴才重要?”
“景涧,你别太过分!”
“啪啪啪!”景涧咬牙问:“谁重要!”
萧予桓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要被打开花了,火辣辣的疼,他不想就这么低头认输,但他方才蹲了那么长的马步,本就腿脚酸软,现在还被打了屁股,心里委屈得不行。
他吸吸鼻子,哽咽道:“景涧,朕是皇帝,你不能这般对朕!”
“那皇上还觉得一个奴才可以对你的师父颐指气使吗?”
景涧冷声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为师认真教导你有何不妥?你竟容忍一介奴才对你师父指手画脚!如此拎不清,为师不打你打谁?”
“吉宝就算是奴才,那也是朕身边的奴才,师父若是对他不满,交给朕教导便是,你自行动手打他,可曾将朕放在眼中?”
萧予桓不服气!
就算他有错,但先错的人是景涧,凭什么他要挨打?
景涧这人还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讨厌死了!
“属下已经看在皇上的份上,容忍他多次了,但他不知收敛,竟还觉得属下好欺负,属下难道不该给他一个教训?”
景涧将眼角泛红闪烁着泪花的萧予桓从腿上放下来,垂眸望着他,严厉道:“就算你是个皇帝,也该明是非。属下教导皇上习武,也该教皇上处世之道。”
“处世之道自有母后与太傅教导朕,你既是朕的师父,就该好生教导朕习武,而不是只会让朕蹲马步!”
萧予桓咬牙道:“你别以为母后信赖你,重视你,你就可以爬到朕的头上来!”
景涧看着像是软乎乎龇牙小兽一般的儿子,心情极其复杂又无奈。
虽然孩子还小,但已贵为君王,若是还像以前那般天真无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皇家从来没有孩子和大人之分。
在某些人的眼中,只要是阻挡利益者,即便是个胎儿,也会被谋害。
何况是贵为君主的儿子,身上的责任和权利已经让无数人向往且图谋了。
“等你什么时候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随意处置属下了,再来说这样的话吧!”
景涧眸色寡淡地冷声道:“无能的愤怒,除了暴露你的弱点和怯懦,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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