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房门推开。
一个身体被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滋啦~
一片衣服碎片飞向了天空,不规则的碎片在空中打着转儿,像是秋风中的树叶。
慢慢落下。
啪~
带着弹性的肩带崩断。
两个连在一起的圆形布片飞向天空。
落在了台灯上面,在灯光的照射中,粉色的布料明亮而暧昧。
房间里,像是两个野兽在拼命。
板凳摔倒,床单掉过,鞋子横七竖八的,房间里乱作一团。
许久之后。
偃旗息鼓。
赵迎雪红红的脸蛋上挂着汗水:“大根,你不是人,你简直就是……野兽。
但我很喜欢。”
李大根心情逐渐平复,这是重来没有过的平静。
像是杀戮之后重生。
杀戮之后的担心,彷徨,恐惧,颤栗,敬畏,不安,疑虑,后悔,自责,愤怒,怨恨,全部没有了。
就像是波涛汹涌的大海,突然风平浪静。
穿好衣服,看着瘫在被褥中的赵迎雪:“你睡吧,我还要去处理一些事情。”
赵迎雪很无力的哦了一声。
诊所里。
黄继祖正在发飙:“大夫呢?
给我看病都可大夫去哪里了?
难道你们这里只有他一个大夫吗,来给我看看究竟是什么病?”
吴青枫摇摇头:“我真看不出来是什么病。
我师傅给你气走了,我们看不出来,要不你去隔壁医院吧。
他们能看得出来。”
黄继祖见发火无用,气呼呼的出了诊所,到了旁边的西关医院。
他现在也不在乎钱了,找医生先做一遍检查,血液,血常规,尿检,粪便检查,X光,CT,心电图……
能做的检查做了一遍。
可惜什么也没有查出来,他开始怀疑李大根的诊断结果。
李大根拦住他,就说有癌症,完全没有任何根据。
可是他又觉得不对,一个用针灸,一分钟为患者绛温的大夫。
连那两个东瀛医者,都要拜师的大夫。
怎么可能无的放矢?
他自信跟李大根无冤无仇,完全没有理由。
越想越是不安,最后再次回到了诊所,这一次他态度好了许多,走到吴青枫跟前:“大夫,哪位李大夫回来了吗?”
吴青枫卡那了一眼黄继祖手里的档案袋。
那个东西他太熟悉了,一看就知道,里面装的是医院的检查结果。
而且很厚的一沓。
他知道黄继祖肯定在医院里做过检查了。
“你检查出来是什么病了?”
黄继祖摇摇头:“没有,所以我才找你们诊所里的李大夫。
我想问问到底是什么癌症,医院里竟然都检查不出来。”
吴青枫也有些吃惊。
医院里竟然也没有查出来,也不知道师傅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也想问问你师傅是怎么诊断的。
作为医者,他总是想学一点新的知识。
“那你等着吧,师傅还没有回来。”
哦~
黄继祖答应一声,坐在那里等着。
这是从来未成有过的煎熬,就像是一个犯罪的人,等待法官宣判罪行一样。
没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和不安。
他的心像是在架在炉火上炙烤一样。
踏踏踏~
身边突然响起脚步声。
他转头看去。
李大夫!
声音里尽是惊喜,像是几十年未见的老友,他乡突然重逢。
李大根脸上露出不耐烦:“你怎么还没走?
赶紧走吧,去大医院看看去。
你这种病人,我不接诊。”
黄继祖这一次不敢发货了,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微微躬着身子道:“大夫,我错了。
我给你道歉,你问什么我就说什么。
我保证不会再有任何隐瞒。”
李大根摇摇头:“我就想不通了,你对医生的问题,为什么反感,为什么发火。
我和你都是一个目的,让你快一点痊愈。
然后好好活着。
你隐瞒问题,就是给治疗增加阻力。
说句难听的话,就是慢性自杀。”
黄继祖态度更加谦卑,人家说得有道理。
大夫是给他治病的,不是警察审犯人,问的问题都是为了治疗。
他觉得自己反应过敏:“对不起,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