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根今天是来算账的,要账就是多一个收账的名目。
至于王三鑫供出来的事情,那种话拿不上台面。
也不能成为证据。
但卖鲜茅根这笔账,他握在手里。
这是堂而皇之的理由,不管谁来了,他也不怕。
一刀嘴角抽搐:“师傅啊,对于一个不讲理的人,你却总是想着讲理。
这就是错的。
梁常悦欺人太甚,就干他娘的,要什么票据啊。”
身为杀手,他从来不考虑理由,更不考虑正义。
只考虑怎么杀,杀完之后,怎么撤退。
不管是什么人,躺在地上,变成一具尸体的时候。
一切都是扯淡。
活着继续生活,一切都有可能。
李大根瞪了一刀一眼:“滚蛋,照你那么搞,我还过日子不过?
我还能回石头村吗?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摆烂。
你看看你什么样子,做杀手被开除了,杀我来了,我他娘的还要养着你。
我若是按照你的说法行事,你跪着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我……
一刀被怼得哑口无言,回想一下,李大根说的是实情。
若是按照他这种说法行事,李大根早就宰了他了。
错了吗?
自己做法错吗?
从小学的杀手行事准则,他可是背得滚瓜烂熟,完全按照上面的要求行事。
身为杀手,有错吗?
他们两个打了人,吓得周围的人躲得远远的。
地上十几个人倒在地上哀嚎,声音吵闹杂乱。
两个人坐在三轮车上说话声音不大,也就只有彼此能够听清说的是什么。
一刀被怼了几句,哑火了。
李大根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下去吧,不要跟我在一起,最好是站在远处,观察着四周。”
一刀想了一下道:“你是害怕四周埋伏枪手?”
李大根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也许是我想多了吧。”
一刀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问:“我记得刺杀你的时候,我有一支狙击枪。
当时我走得急,忘记带走了。
是不是你收起来了?”
李大根也想起了那一支狙击枪:“还在老地方放着呢。”
一刀狐疑地盯着李大根:“后来我回去看了,我架狙击枪都可地方,什么都没有了。
师傅,我是说真的,你真的没有见到狙击枪吗?”
李大根有些犹豫,枪确实还在那个楼顶,只是换了一个位置,在楼顶隔温层下面放着。
他在犹豫又不要告诉一刀。
这家伙杀性太重,一旦枪到了他的手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将死于非命。
“过几日吧,我觉得过几日可能用到枪。
到时候,我把枪给你。”
一刀不说话了,知道枪在哪里就好办。
远处,突然响起汽车急刹的声音。
车轮子与地面摩擦,黑烟滚滚。
车门打开。
车上下来一群人。
为首者的人是一个黑色短袖,戴着墨镜的家伙,他往九州中药出口公司的门口看了一眼。
慢慢地去掉墨镜。
看着地上躺了十几个人,陡然暴跳如雷:“卧槽,真是真的下狠手了。
他人呢,给我把他找出来。
我要弄死他!”
身后十几个壮汉一齐朝着门口走去。
围观者吓得再次后退,一直退到十几米远的距离,才停下脚步,继续观看。
李大根见人来了,从三轮车上跳下来。
谢思颖看到梁常悦,像是饿得哇哇大哭的孩子,看到了娘一样。
“经理,你可回来了,我……我被打了,你要给我报仇啊。
你看看这么多人都被打。
他们都是为了公司啊!”
梁常悦皱起眉头:“人呢?”
谢思颖指着李大根道:“就在那,他没走,好像在等你。”
梁常悦看到李大根,咬了咬牙。
果然是李大根。
竟然没走?
打了人还不走,,究竟要做什么?
跟照片上比,似乎身材高了不少,脸上的戾气也比照片上重。
他就想不通,一个小小的农民,怎么敢跟他这么大的公司叫板的。
不但打了刘西进,还打了灰狼几人,就连江雨徐闻都被打了。
他是刚从红狼会回来的,当时听到江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