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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与李大根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春桃不说是因为这个病真是说不出口,太别扭了,也太丢人了。
感觉这个病像是骂人,春脉,感觉像是说猫叫春一样,她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李大根不说因为害怕周红琴追问一句,春脉是怎么治疗的。
那就太尴尬了。
周红琴见两个人都不说话,更加坚定了心中的猜想:“我不问了,这个病明天还需要治疗吗?”
“需要!”
春桃不等李大根开口,她抢先说出了答案,这种情况,若是不治疗,她受不了。
其实对于治疗过程,她是喜欢的。
李大根见他说出口了,也只好顺着往下说:“需要治疗,但不用吃药,就是按摩就好了。”
李大根觉得再待下去了,他已经不知道说没说了:“今天的治疗结束了,我先走了。”
等他爬到炕边,突然想起来鞋被周红琴拿走了,看向周红琴。
周红琴笑着道:“你的鞋子臭死了,我可不想拿第二次。”
春桃笑着道:“大根哥,要不你今晚不走了。”
说完她突然意识到这个玩笑开得不合适,捂着嘴,不说话了。
周红琴也笑着道:“不走也行,这么大的炕,睡得下。”
李大根听到这句玩笑话,愣住了,在这一瞬间,他竟然动了念头。
似乎住下也不错。
这个念头也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赶紧开口拒绝:“这不行,村上人知道了,不知道说什么呢。
对你们影响不好。”
春桃笑着下了炕,穿着拖鞋,跑出门外,找到李大根的鞋子提了回来:“我妈跟你开玩笑,不要当真。”
李大根穿上鞋子就往外走。
周红琴穿上鞋子下炕去送:“大根啊,我送送你。”
李大根不等她跟上就加快速度离去。
一家郊外的饭店。
院子里青竹挺拔,阁楼亭台,幽静雅致。
一个房间里,吴向前坐在主位,张宏远端起酒杯道歉:“领导,我媳妇给你家添了麻烦,我特意道歉。”
吴向前阴沉着脸不说话,他一直患有高血压,前一段时间,脑梗晕倒,好在没有留下后遗症。
这件事他一直没有敢往外说,唯恐影响了仕途。
本来打算找李大根调理,结果媳妇与何红霞一起上香,得罪了李大根,连带着李大根对他也不欢迎了。
为此他气得骂娘,他现在只想缓和与李大根的关系,然后求李大根出手医治。
现在他对张宏远极为反感。
何宏远见吴向前不说话,赶紧接续解释:“我已经去道歉了,不但获得了原谅,还拜李叔为干爹。
以后我跟李大根也算是兄弟了,我在这里自罚三杯,为给领导带来麻烦赔罪。”
吴向前听到张宏远拜李有财为干爹,先是一愣,随后端起酒杯:“我陪三杯,这些都是小事,以后咱们要经常聚聚,叫上你干爹,咱们一起出来吃饭。”
他要求李大根看病,眼前这位竟然跟李家是干亲戚,看在李大根的面子上,他也不再托大。
张宏远受宠若惊,大领导竟然说经常聚聚,这种待遇,他以前想都不敢想。
刘凤兰见此,拉住何红霞的手开始热络地聊天:“妹子,我听说有一个瑜伽老师,是个女老师,她技术好讲解到位,而且训练房男士免进。
我带你去练瑜伽。”
何红霞见此热情也热情附和,她心中清楚,都是因为拜了李有财做干爹,人家是看在李大根的面子上这么热情。
房间里气氛越来越热络,像是久违的亲人见面一样。
几个人正吃得热闹,一个人敲响了房门,看到吴向前,双手捧着杯子走了过去:“听说大领导在这里吃饭,我正好遇见,无论如何都要敬一杯酒。”
吴向前皱起眉头,这个人他认识,叫张万成,是烟草公司的副总经理,听说在东山县经营十年,把烟草行业经营得如铁桶一般,任何人都别想分润一点利益。
但这人没有在他上任后,做太过分的事情,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以张万成的身份地位,还没有资格跟他坐一桌吃饭,来敬酒太自不量力了,他吴向前不是什么人的酒都喝的,直接摆手拒绝:“不好意思,我这几天不能饮酒。”
张万年看了一眼吴向前桌子上的酒杯,知道被拒绝了,但他只能笑着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您不能饮酒。
我唐突了,这桌饭钱我已经给了,另外特意给您备了一些土特产,您走时候带上尝尝。”
吴向前笑着道:“算了,我身体不舒服,对很多东西都有忌口,土特产我就不要了。“
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