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根知道张玉龙也是出于担心自己安危,才会这么劝的。
但是他不能走,笑着安慰:“别劝了,走是不可能走的。”
张玉玲眉头紧锁:“大根啊,不是嫂子说你,他就是个混子,有些势力,我怕他对你下狠手。”
李大根刚才是有些害怕,此时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是混子又如何?
我光棍一个怕他做什么?
关键是我还有些事情找他询问。”
刚才王大豪提起三年前的事情,他总觉得王大豪知道些什么。
三年来,他整日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更不知道家里还有什么亲人。、
他想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希望能够从王大豪嘴里问出点什么。
张玉玲见李大根这么说了,也不再多劝:“那你以后走夜路小心点,晚上记得反锁房门。”
李大根点点头:“知道了,明天我继续过来给你按摩,七天一个疗程,七天后看疗效。”
说完直接出了房间,朝着院门口走去。
张玉玲看着李大根的背影,心情复杂,有些担忧,还有些失落。
就像是闻到了隔壁炖鱼,特意过去串门,人家给夹一筷子,刚咂摸出一点滋味,突然就没了。
说起来都怪王大豪,若不是他,也许按摩之后,还能往下深入发展。
想起李大根的名字由来,还有村上一些妇女的闲话,她的俏脸再次红了,喃喃自语道:“什么样子才叫大根呢?
有人说能打结,真的吗?
明天我看看究竟是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她似乎忘记了王大豪的事情,眼神飘忽,嘀嘀咕咕地走到炕边躺下,神游物外。
李大根出了院落,突然旁边走过来一个人,他以为是王大豪来找事,他吓了一跳,转头看去,竟然是李月芳:“吓我一跳,你怎么突然蹿出来了。”
李月芳笑得很暧昧,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道:“大根,你刚才在玉玲家做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哦。”
李大根听得一头雾水,自己去给人治病,又不是去做贼,至于这样鬼鬼祟祟的吗。
“我帮玉玲嫂子治病,知道就知道呗。”
李月芳心领神会地一笑:“我懂,你给她治病,你也给我治治呗。”
李大根上下打量李月芳,面色红润,气色不错,看不出什么问题,问道:“你什么症状?”
李月芳笑得更加妩媚:“我跟玉玲一样,你明明知道,还问人家,你好坏。”
李月芳本就漂亮,二十六岁,像是一个熟透的水蜜桃,脸上肌肤水嫩,似乎一捏都能捏出水。
含娇带羞的模样,风情无限。
李大哥被这突如其来的撒娇,心一下子乱了:“你……你也做春梦?”
李月芳脸刷地红了,心中啐了一口,张玉玲这个小蹄子平日里跟女人说话,一本正经,没想到跟男人说话竟然这样放得开。
竟然用春梦勾搭李大根。
心中腹诽,口中却道:“是……是的,你帮我治疗一下。”
李大根伸出一只手:“把手拿过来。”
李月芳先是警惕地看了一圈,见四周无人,才伸出手:“没想到你这么猴急,大街上就要……”
摸手两个字还没有出来,她就不说话了。
李大根手搭在了她的手挽手,开始号脉,表情很认真,过了半晌道:“好像没什么问题,晚上睡觉前不要看视频,不要情绪太激动,一会儿笑一会哭的,晚上也不要吃东西,减少肠胃负担。”
啊~
李月芳愣住,真的是在看病。
怎么跟想的不一样?
不是应该摸手吗?
是哪里不对?
李大根说完挥挥手离开:“行了,不是什么大问题,我走了。”
就这么走了?
李月芳愣在那里,久久回不过神。
刚才自己院子里听得真真切切,张玉玲叫得那叫撕心裂肺的,那动静……她听着腿软。
对张玉玲那样,可是竟然这样对自己?
是自己哪里不如张玉玲那个小蹄子吗?
等她回过神来,李大根已经走远了,突然感觉受到了侮辱,气哼哼的到:“等着吧,我有你们两个苟且的把柄,这事不算完。”
李大根回到家,已经日到中天,到了这个点也不用上山采药了,只能明天去了。
见李有财拿出斧头要劈财,他伸手接过:“叔,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以后咱们家这种劈柴的累活我来做。”
李有财皱着眉头抱怨:“你这孩子,什么都不让我做,我年纪也不大,也不能吃闲饭。”
话是这么说,眼中却带着笑意。
他光棍一个人了,孤苦伶仃了大半辈子,自从家里多了一个人,家里热闹了。
关键对他很关心,他终于明白一个人冰锅冷灶的那叫房子,两个人才是家。
李大根笑着道:“我也感觉你很年轻,看起来只有六十来岁的样子。”
李有财一瞪眼:“你这孩子,年纪不大,眼神咋就不好了?
我才是五十九!”
啊~
李大根一斧头劈偏,半截树桩滚了出去,脸上表情极为尴尬:“五十九,这事不怪我眼神,这身衣服显老,过两天去镇上给你买两件新衣服,保证穿上年轻十岁。”
李有财这才露出笑容:“孩子啊,你说咱两个光棍在一起过日子,时间长了也不是个事啊。
要不我找那些婆娘给你说一房媳妇吧。”
李大根放下了斧头,这可是大事情,李叔更是一番好意,斟酌一番之后道:“我现在还不知道原来什么身份。
成家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李有财露出失望之色,叹了一口气,这孩子虽好,但总归不是自己的,以后还是会走的:“这事听你的,我就是害怕时间长了,耽误了你的婚姻大事。
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年轻时候错过了,成了光棍,你是不知道,光棍的日子,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