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多的同寝,毒笑笑自然知道路薇对毒虫毒蛇很有吸引力,毕竟药理课少不了这些危险的小家伙,但他却是第一次发现路薇的‘魅力’根本不分物种,简直想对曾经同屋的小妹妹海豹式鼓掌以示敬佩。
毒笑笑自小心思便狡黠灵活,若非重选同伴时早早意识到路薇不会选他,也不能挑上武力值不弱可看似单纯好控制的武素心。
他想着,既然没办法和最强的搭伴前行,那就退而其次找一个听话好控制的。
所以自始至终,路薇都是他的第一选择。
毒笑笑深感惋惜,即便务实的告诫自己,有时候退而其次不是最佳选择却一定是最保险的,仍是有些不甘,以至于抱着小兔子时显得很是心不在焉。
路薇没有注意到毒笑笑的异样,她眼神一扫,不知何时身侧已经失去了武骆和他的‘丫鬟’武素心的身影。她的目光再次定格在不远处的那小片洋紫荆树林处,眉头微微轻挑,又漫不经心的收了回来。
四宫岛不缺聪明人,同样,谁还没有个无法说出口的秘密。
尽管不感兴趣武骆的私事,路薇依然迈步进了奇珍阁,毒笑笑敛神跟上。两人在此徘徊稍许,武骆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毒笑笑的身后。待视线看向路薇时,他炯炯有神的双眸划过浓浓的迟疑和惆怅,一闪而逝。
毒笑笑又不是傻子,当然发现武骆的短暂消失,他逗弄着一只拔了毒牙的幼蛇,不经意的问,“你去哪儿了?”
武骆抿抿唇,不客气的怼道:“小丫头多嘴问什么,你家小姐都没过问呢!”
毒笑笑撇撇嘴,装模作样的行了一礼,“大小姐,奴婢知错了!”
武骆装模作样的颔首,蹙眉不满道:“我那丫鬟兰儿不知跑哪儿去了,刚刚看到一抹身影很像她。”
“肯定是去找月儿去了!”毒笑笑毫不意外的哼了声,毒兰和武月虽是魅子韩的同伴,但随着时间流逝,这两人关系要好的过分,有一次他们应魅子韩的邀约一早去凤竹院,发现这两人腻乎乎的同睡一床。
尽管四宫岛的孩子们尚未开启男女之别的意识,可除了有在野外过夜的任务外都是分床而眠,况且那小床睡两人实在有些拥挤。
幸而魅子韩的注意力更多是投入到了路薇和武骆身上,并不觉得自己受到了孤立。若是早知道夫子准许单人可自成一队,他当初也会与武骆做出相同的选择,拒绝任何人的示好。
路薇与毒笑笑的关注点不同,她没有错过武骆眼底藏起的心虚,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什么都没说。
几人停留在奇珍阁,原地等着毒兰。
不多时,毒兰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她满头大汗,掩不住的焦急,不等毒笑笑刺她两句,倒是对自己半途溜开的事供认不讳。
“我心中忽然难安,便去找月儿了。原本月儿跟着臣娘子在下棋的,可我去的时候臣娘子还在,月儿却不见了。”
“不见就不见吧!他那么大的人了,又走不丢!”武骆现在对不见这两个字尤为敏感,不耐的反驳。
毒兰双眸潮湿,目带挣扎,一看便知道有事隐瞒。她跺跺脚,最终如实道来,“我……我给他绣的药袋掉在了半路!”她从怀中取出一个竹青色淡雅的荷包,上面还残留着被人踩踏过的痕迹,“他说过,绝对会随身携带的。”
她抽了抽鼻子,“里面有我给他制的药丸子,有一小瓶解毒的,全用光了。”
“你的意思是武月中毒失踪了?”
路薇反问。
毒兰急切的点头,慌神道:“你们帮我满园子找找,我要出去见夫子!”
毒笑笑蹙眉,伸臂拦下了她,“我觉得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毒兰哪里听得了劝,当即扒开毒笑笑就要往外跑。
武骆顺势抓住她的胳膊,“你慌什么,难道金玉钗宴的人能看着你家姐妹出事吗?”
毒兰恶狠狠的瞪着阻拦她的武骆,甩了几次胳膊无果后,脸色变了又变,无可奈何的怨怼道:“你们是官家娘子,金玉钗宴的人自然要保你们平安,月儿和我可没有这么大的福气!”最后一句酸气满满。
“嘿!”毒笑笑气乐了,他立刻阴阳怪气的反击,“合着我们优秀全是靠的福气,而非努力!你倒是会给自己的愚钝开脱!”
毒兰小脸瞬间白了,她和毒笑笑虽有同窗之情,但不是每个毒女彼此的关系都是和善的,课业间的竞争从不少。她咬紧唇,啐了一口,“行,我不指望你们!我自己去找夫子!”随后见依然无法摆脱武骆后,目光可怜兮兮的望向了路薇,她自然明白这个小团队里,谁更有话语权。
可惜,路薇没有怜香惜玉的那根弦,她取过那脏兮兮的荷包,倒出空了的那只药瓶在鼻子下面划过,微一挑眉,“如果他在同一时间把你给他的解毒丹都吃掉了的话,你可以去茅厕找一找了。”
毒兰一怔,快速的把空药瓶夺回,仔细的嗅了好几遍,才质疑的问,“你怎么知道?”有的解药是她误打误撞配出来的,药材的用量等并没有完全的把握,是以更不知道叠加在一起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毒笑笑嘲讽的冷呵道:“脑子是好东西,你要学会灵活运用,夫子也不能把知识掰烂了灌你脑子里呀!”
“这种关头,你不怼我能死吗?”毒兰气的不行,眼泪汪汪的跺跺脚,好在耽误了这么会儿功夫,终于让她冷静下来,想起路薇的制毒手段是经过夫子认证的。她抹了把脸,往挨着那棋艺大家最近的茅厕位置跑去。
路薇三人慢悠悠的跟着,毒笑笑吐了吐舌头,“武月要是在茅厕蹲着,那必然是真的忍不住了。”他们总归是男儿身,就算这里的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