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道见顾卓一点都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反而看起来一副看戏的模样。
他愤怒无奈,可是现在也没别的心思,更没本事去找顾卓算账。他必须要先面对眼前的麻烦,解决掉跟前这两只大沙虫。
他一边逃,一边回头,随后看见那两只沙虫竟然连在同一个身体上。和顾卓一样,他瞬间明白了,那两只沙虫竟然源于同一只。
“你妈的,真是奇葩。”
陈海道见那长有两个头颅的沙虫,还在不停的追逐着自己,意识到光是逃跑肯定没有用了,必须要做出反制。至于如何反制,他也在飞速的思考着。
靠普通的钢筋根本无法伤害这只沙虫,刚刚那个自己的雕像砸下来时,倒是产生了强大的力量,把它的半个头给砸烂了。
想到刚刚的场景,陈海道心生一计,在逃跑的同时,将那个雕像重新快速的重筑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箭矢的形状。
顾卓见状,挑眉,看来陈海道比自己想象中要厉害一些。
筑好箭矢以后,陈海道控制着这根石制的坚固箭矢,向其中已经少了半个头的沙虫砸了下去。
那根巨大的箭矢接收到陈海道的指令,以极快的速度从地上飞起来,直直的向着沙虫进攻过去。
沙虫并没有听到那阵破空之声,它还在往陈海道的方向攻击,很快,它长满锯齿一般牙齿的嘴,眼看着要再次咬在陈海道筑起的掩体上了。
这时,箭矢直直的飞过来,重重的砸在那只已经少了小半个脑袋的沙虫头上,把它的头整个贯.穿,一下子捅破,就像捅破了一层薄薄的纱纸。
石质箭矢的箭头钉在地面上,绿色的粘稠血液溅了一地,甚至有几滴飞到了顾卓的末日堡垒车窗上。
而那只沙虫被钉在地面上,扭曲挣扎着,脑袋虽然被整个贯.穿了,但还是没有死,甚至还扭动的更加厉害。
沙虫用劲,也不管头上还钉着一个箭矢,竟然硬生生的将头整个挣脱下来。而后,从箭矢钉入的地方开始,直到嘴,它都撕开了一条豁长的口子。
口子将沙虫的头分裂成两半,如同两瓣即将凋零的花朵,下垂着,绿色的汁液顺着抖动的肉块一起掉下来,滴在沙漠里面,随着沙漠的吞噬,太阳的暴晒,很快就干涸了。
陈海道心有余悸的看着这只“双面虫”,没想到的是,即便受了如此大的伤,它一端的头颅还没有死亡。
而且更令人感到恐怖的是,分裂成两半的那个头颅,它两个分裂过来的脸,竟然从伤口处慢慢的蔓延,凝固,长出新的肉来。
那肉组成了两个小一点,但是十几排锯齿般牙齿依旧完好存在的,两个新的肉虫的头来。
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双头犬。
陈海道傻了,他还以为多少能解决其中一个,另一个要好对付一点呢,谁曾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眼看这只沙虫会“有丝分裂”,陈海道的攻击估计都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他又试想了一下,如果用箭矢打在沙虫的身体中间部分,可不可以把它解决。
想到这里,陈海道自己否决了自己。
保不齐这只沙虫就跟蚯蚓一样,从身体中间切成两段,不仅没死,还会分裂成两只沙虫,左右夹击他。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此时,陈海道还在思考对策,他的掩体外面发出了“砰砰砰”的重响,一些石灰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像是轻微的地震时,发生震颤的小水泥房子。
陈海道知道,是那个沙虫在攻击他。
等它们把自己的掩体撞开,到时候就危险了。
陈海道已经跑不动了,而且就算跑,估计也跑不过愤怒的三头沙虫了。他要不等死,要不就只能想别的办法。
顾卓此时在旁边等待着,他看见陈海道用箭矢攻击沙虫以后,竟然没能成功,反而似乎还将沙虫的实力增强了,让它多了一个可使用的武器。
他默默的记下了沙虫这几个特征,以防沙虫过来对付他。
陈海道此时咬紧牙关,他不愿意等死,不愿意像他手底下那些小喽啰一样,轻易地就被沙虫吞进肚子里面吃掉。
他还有很多事要干,要找该死的水,要找顾卓算账,要让他付出在一旁看戏的代价。
即便不久前,他还在嘲讽另一个求助的幸存者。
陈海道握紧了拳头,手臂上的筋脉暴张,像是虬根交错的老树根。
他想到主意了。
既然无法打败它,那就困住它!
陈海道重新抓住了一线生机,他必须要抓住这次机会,无论如何!
他用更多的水泥掩体在自己面前加固,随后,又操控着被沙虫撞得东倒西歪,一片狼藉的盐湖大监狱,往沙虫赶了过来。
沙虫并没有注意到陈海道的小心思,还是一股脑儿的撞着他面前的掩体。
陈海道不停的加固自己的头顶和前面,在身后却没有加多少防御,反而还在慢慢的将它变得薄弱。
在盐湖大监狱终于冲过来,将两只沙虫包裹在一起的那瞬间,陈海道将自己所在掩体后面的水泥部分猛的打开,而他,则如同一尾鱼一般,迅速的转过身子,向外面溜了出去。
他用上了最后一点仅存的力气,速度之快,他感觉自己犹如一阵风,生的希望在自己面前招手。
而在他窜出去的时候,那只沙虫注意到了这个移动的黑影,它们知道自己被骗了,于是抬起头来,重新往这个小黑点冲过去。
可是已经晚了,大监狱把它们包裹起来,随后,在陈海道的控制下,大监狱开始扭曲,变形,逐步的变成连顾卓都看不懂的样子。
最后变形完成时,从外表来看,那就像是一个白色的大方盒子。
方盒子四面都用厚重的墙封了起来,顶上也封了一层厚重的,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