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黑袍人把押着怪物的牢车拉到月弧旁边以后,便退到了周围一圈黑袍人中。此时那群黑袍人全都低着头,仿佛在等广场中央那名黑袍人讲话。
广场中央那名黑袍人满意的看了一下周围人的表现,随后,他摘下了自己头上的宽大帽子。
帽子后面意外是一张斯文白净的青年的脸,戴着金框眼镜,很有儒生的气质。
“各位,请跟我一起赞美先知!”
青年提着嗓子说到,他的声音明明并不难听,但是却莫名的像根针一样,像是扎在人的耳朵里,叫人听着难受。
广场周围的黑袍人听到他的话,开始齐声赞颂起来:
“伟大的先知,救我们于水火当中,吾辈愿为先知肝脑涂地,赴汤蹈火!”
众人的声音很响,顾卓在车上听的一清二楚。
“顾卓,现在打算怎么办?”
朝影转过头来问他。
此时的顾卓眯了眯眼,仿佛一只即将暴起的狮子:
“先观察一下,再等会儿,我们直接冲出去。”
而广场上的那名青年,此时并不知道顾卓的存在。
他傍晚的时候确实得到探子消息,说有一辆大车拖着油罐车进入了金桥,但是那辆车子很快就消失不见,好像已经驶出城了。
算是那些幸存者命大,青年不屑的想到。要是他们再晚些出城,自己这边有无数的方法对付他们。
等周围的黑袍人赞美完先知,声浪平息下来,青年才走到那三个被蒙住眼睛,跪在地上的人面前。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先是对第一个男人幸灾乐祸的问到:
“愚昧的暴民,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愿不愿意信仰先知?”
那个跪着的男人表情坚毅,他虽然眼睛被蒙着黑布,看不到青年在哪,但是他听着声音辨别了方位,而后往青年的身上狠狠啐了一口痰:
“呸,狗.娘养的玩意儿,刘同,我告诉你,老子今天就算是死,是被碎尸万段下地狱,老子今天都不会跟你一起信那什么狗屁先知!”
刘同被男人啐了一口痰,立刻厌恶的后退一步,小声道:
“脏死了,脏死了,真是给脸不要脸。也罢,反正你本来就是这样顽固的人,永远不知道变通。”
听到刘同的话,男人冷笑一声:
“不知变通?你自己看看你信仰的是什么东西,整整踏马的一个邪.教!还先知,先个屁知,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狗.屎糊了眼!”
听到男人这样骂他,刘同嘴角抽搐了几下,随后,他用手推了推眼镜,对那两个正押着男人的黑袍人说到:
“这个家伙冥顽不灵,我代表先知抛弃他了,送他下地狱去吧!”
闻言,那两个黑袍人默默把男人从地上抬起来,拖着他走到了关着怪物的笼子前。
“艹尼玛的,刘同,老子生是一条好汉,死了也是一条好鬼,老子比你先走一步,在下面等着你!”
“聒噪!”
刘同又捏着嗓子说了一句。
而后,牢车前面的黑袍人把笼子上面的木板打开,两个黑袍人联手,把男人扔进了牢车里面,而后又把牢车上面的木板重重关了起来。
原本就骚.动不安的怪物,此刻见有食物送到自己面前,便不管不顾的低头咬了一口,这一口直接把男人的整个头都给吞了下来。
男人连最后一声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当即毙命。
看到男人被怪物大块朵颐,周围的黑袍人开始疯狂的欢呼起来,好像是在举行什么庆典。
刘同心满意足的哼了一声,随后,他又走到第二个女人面前,问了一句同样的话。
那女人面上冷漠,没有丝毫表情。听到刘同的问话,她只是别开了脸,装作未曾听闻的样子。
刘同被她忽略,又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
看到女人依然拿如此冷漠的态度对待他以后,刘同抬起手,“啪”的一巴掌甩下去:
“我问你话,你没有听见吗?”
女人挨了这重重一下,整个身子趔趄了一下。
她这次终于开口了,只是声音非常冰冷无情:
“放在以前,你也就只能当个狗汉.奸,我为什么要回答狗汉.奸的问题?”
刘同闻言,揉了揉鼻子,接连受挫,让他非常不爽。
他只有看到这些人一个一个死绝,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他抬手,对那两个黑袍人做了同样的动作,示意他们把女人也扔到笼子里,供那只怪物食用。
那两个黑袍人照做,把女人也从地上强行拉了起来。女人宛如一具已经失去了骨头的躯壳,任凭他们处置着,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冷冷的表情,没有反抗。
商场后面的顾卓已经目睹了一个男人的死亡,他知道,再不出手,就真的一个都救不下来了。
他毫不犹豫,发动了末日堡垒,而后,重重踩下油门,向那群黑袍人直直冲了过去!
此时,那两个黑袍人已经把女人押到了笼子前,笼子上方的木板也已经打开。眼看就要把女人扔进去,众人听到了一阵轰隆的引擎声。
所有人,包括刘同,都往引擎声发出的地方望过去,就见顾卓的末日堡垒正如同一只疯.狗般冲过来。
他完全没有管前面站着多少黑袍人,来不及躲避的,被他统统轧在了车轮底下。
“什么玩意儿,不会是想来救人的吧!?”
刘同今天并没有亲自见到顾卓的末日堡垒,现在看见这辆大车,第一反应先是震惊,而后想到它现在冲出来的目的,不是为了救人还能为了什么?
“快,把她给我扔进去,地上的也是,别让那家伙阻碍我们的仪式!”
刘同一边指挥,一边悄悄的往后退。
那几个黑袍人听命,把地上最后一个女人也拉了起来,赶忙押到笼子前。而第二个女人已经被手忙脚乱的扔进了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