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亮这几天就连走路都觉得轻飘飘的。
老子也是金丹修士了。
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屌丝了。
得意忘形的他,下意识的就溜达到老张的摊前。
老张都没正眼瞧他,
斜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
“咋了,皮又痒了?”
说完,撸起袖子就朝他走来。
韩亮赶忙摆手说道:
“你等会儿!先别动手。。。”
不是韩亮打不过他,即使韩亮半个法术都不会,
仅凭金丹期的肉身,站那不动给老张打,他也破不了防。
关键是一个金丹修士,和一个练气弟子赤手肉搏,说出去多难听啊。
让外人看见,他脸也搁不住啊。
他赶忙向老张说明了他的来意。
自己好歹也是个金丹修士了,还什么法术都不会,连个趁手的法器都没有。
也不知道师父咋想的,什么都没传他,除了那把破剪刀,啥都没有。
真要和人打起来,总不能拿把剪刀冲上去吧。
老张带他来到一处空桌上,叫了点肉串,花生,毛豆。
两人边喝边聊。
“我上次好像听李靖说过一回,
你师父给你的那把剪刀来头可不小!”
韩亮干了杯子里的酒,抓了一把毛豆问道:
“什么来头?我怎么不知道。那玩意很值钱嘛?”
“我忘了,要不把李靖叫过来问问?”
韩亮一边吃着毛豆,一边说道:
“算了,问了又怎么样。还能把那剪刀卖了不成。”
老张听了灵光一闪,直直的看着韩亮。
韩亮和他对视了半天,才开口说道:
“操!你还真让我卖啊?”
老张理所当然的回道:
“谁让他这么抠,他不仁,你也别义。既然用不了,卖了又如何?
就卖给玄真那老头,我看他是个识货的主儿。肯定不会坑你。”
韩亮低下头,翻来覆去的寻思着。
老张这话也没毛病啊。
空有金山在,不如手握一根柴。
关键是玄真那老道,他敢收吗?
万一他跑到师父那告状怎么办?
他还是觉得这事不稳。
老张见他纠结,便开口说道:
“别为难了。我把这摊位上的钱分你一半。活人还能被尿憋死嘛。”
韩亮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但他还是摇了摇头。
这两个烧烤摊,养活两个筑基修士还凑合。
对他而言,却是杯水车薪。
还得想别的办法。
老张从戒指里拿出一大堆经法,术术。
这都是他这一年多收集来的。
既有内门功法阁里的,也有其他弟子转手的。
当时这些可是花了他不少银子。
现在大部分他都学过了,不如拿给老韩看看。
韩亮一脸大喜的挑了十几本出来。
这些基础的东西,可是他现在急缺的。
就拿御空术来说,自己都结丹了,每天去哪还得腿着。这也太丢人了。
现在洞府门口那两只畜生,见了他都嫌弃。
每次韩亮去领仙鹤,那畜生都拿眼斜他。那眼神仿佛在说:
“骑了老子这么久,你连颗糖豆都没给。臭不要脸的!”
这一来二去的,韩亮出来宁愿腿着,也不愿让这畜生看扁。
韩亮和张鹏一直喝到很晚,才醉醺醺的朝回走。
路过师父洞府的时候,他鬼使神差的拍起了洞府的大门。
大门自己就这么打开了。
看着洞府里灯火通明,他磕磕绊绊的来到师父打坐的大殿。
见到陆压的那一刻,身上的酒劲就消了大半。
陆压也不说话,依旧眯着眼睛打坐。
韩亮跪在蒲团上半天,才借着酒胆说道:
“师父,徒儿现在也结成金丹了,您老人家什么时候再教我两手啊。”
陆压听到韩亮的话,笑眯眯的望着他说道:
“为师的法术,不是你现在能学会的。莫要贪多,修好长生经便可。”
听了陆压的话,韩亮觉得也无可反驳。
他眼睛一转再次说道:
“师父,要不我去找那玄真,让他送我些积分。
徒儿现在穷的叮当响了,连那门口的畜生都瞧不起我。
想要给门下童子赏赐点什么,都拿不出半点东西。”
陆压没有立刻反驳他,而是开口问了起来。
“元极,你知道这修真界,什么最贵?什么最难缠吗?”
韩亮想了半天,知道老师这是借机教育他。
他干脆回答不知道。
陆压叹了口气说道:
“这修真界机缘最贵,因果最难缠。
为师向来独来独往,为的,就是躲开这无穷因果。
今日你若向玄真开口,他日,你便欠下了因果。
到时候,只怕不知道要拿什么去还。”
韩亮听明白师父是啥意思了。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呗。
这他懂。关键是以后是以后的,现在也不能穷死啊。
他心一横,也不管师父高不高兴了。
冲陆压行礼说道:
“既然师父这么说了,徒儿自然不会再去求他。”
陆压刚想夸他两句孺子可教。却听韩亮接着说道:
“我就拿师父送我的金剪刀卖给他。
这样就不欠他人情了。”
陆压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虽说自己当年跟着师父也很浑,但也没这么混蛋吧?
这是人话吗?
他压下火气,温柔的对韩亮劝道:
“徒儿,你可知道那把金剪是何物?
即使把整个一元宗卖了,也买不起那把金剪!”
韩亮心里忍不住的冷笑,
行,师父您牛。您打个喷嚏三界都得翻天。
您倒是漏点碎银给我花花啊?
陆压见他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知道他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他忍不住想仰天长叹,这或许就是报应吧。
谁让自己,当年也给师父惹下那么多祸端呢。
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储物宝囊,正是从天将朱彦身上抢来的那个。
他把布囊扔到韩亮身前,压着声音说道:
“这里除了仙器,就是仙丹,你莫要当白菜卖了。
为师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