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彦的死,很快就传到玉帝耳中。
他实在是想不出,是谁有这么大胆子。
连天将都敢杀。
自己分身去见老君,结果童子告诉他,天尊出门去了,未来十几天都回不来。
这就很诡异!
以天尊的修为,想要去哪,一个念头即可。什么事情需要出去十几天?
除非,他就是不想见自己!
想到这,玉皇大帝变的更谨慎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毕竟是死了一名天将。自己无论如何都得有个态度。
他冲殿上的李天王吩咐道:
“你带兵前往查看,弄清楚到底是谁在作乱,对方到底是什么底细。对方若肯归降,那是最好。”
底下的文官武将闻言面面相觑。玉帝这是怎么了?为何今日如此小心?
李天王尽管也是满脸的不解,但是没敢当面顶撞玉帝。他带着金吒和木吒两兄弟前去。
话说回陆压这边。
那朱彦死后,尸体直接被陆压收进葫芦里。
尽管已经几千万年没干这种买卖了,业务依旧熟练。
杀人夺宝一气呵成,自己用不到留给徒儿也好啊。
旁边的玄真看的目瞪口呆。
陆压脸色自然的冲玄真说道:
“我陆压从不欠人情,我一会出去迎敌,不会牵连到一元宗。你且替我看好徒儿,他若有意外,一元宗鸡犬不留。”
玄真闻言,一脸感激的应下。他可真不想被卷入这是非之中。陆压话虽狠,恩怨倒也分的清。
陆压朝洞内看了一眼。
徒儿那边一切进行的很顺利,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陆压脚下生云,朝着天上飞去。一直飞出很远才在空中站定。
天空中的巨缝,仍在不停的喷涌着灾祸。经过陆压身边时,如阳春白雪般消融不见。
仅过了一会,大批的天兵天将从一重天赶来,就隔着一道天河与陆压遥遥对峙。
只听三通鼓后,大军从中分开。数名天将从通道中越众而出。领头之人手托金塔,正是托塔天王。
李天王只是一眼,便认出了天河对面的陆压道人。
整个封神大战,能让李靖畏惧的敌人并不多。三霄仙子算,赵公明也算一个。可是这些人,都是直接或间接的死在陆压道人手中。
你说,他能不对陆压印象深刻吗?
就是玉帝见了他,也得叫声道君。
可是这陆压素来行踪神秘,
封神之战后,更是形影全无。
谁都不知道他师从何处,身后有何势力。但是能教出这样的大能,天下也没有几人。
他赶忙笑呵呵的对天河对面的陆压行礼说道:
“原来是道君在此。在下陈塘关李靖,上次见到道君,还是在文王营中。这一别,竟有千万年。道君,别来无恙啊!”
陆压看着对面的将军,足足半晌,才认出是谁。没想到当年跟着造反的泥腿子,摇身一变,竟成了大将军。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如此姿态,陆压也不好太过欺人。
他笑呵呵的冲李靖打了道揖回道:
“原来是李总兵。多年未见,总兵可好?”
托塔天王闻言,顿时觉得脸上有光。没想到这么多年,道君竟还记得自己名讳。他赶忙客气道:
“一切都好。多年未见,道君神采不减当年。不知,道君这些年在何处潜修啊?改日,李靖好登门拜访!”
陆压眼睛一眯,
这小子是打听自己底细来了。
”贫道山野之人,居无定所。平日只有清风明月陪伴。”
见陆压并不接招,天王只能笑呵呵的夸道:
“道君不愧是得道高人,此等境界,令人敬佩啊!”
陆压只是轻笑回应,既没谦虚一下,也没点头认下。
托塔天王见陆压并未回话,一时没话可接。气氛就这么尴尬起来。
两人谁都没提朱彦的事,只是隔着九曲黄河阵点头傻笑。
李天王见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对陆压问道:
“道君何时来的此地?可曾看见朱彦将军?”
陆压淡定的摇了下头说道:
“我不认识朱彦将军。”
听到这模棱两可的回答,李靖知道,这事八成是他干的。可是眼下并无证据。他也不敢责问陆压。
尽管他身后有数万天兵天将,仍不能带给他一丝安全感。
他眼睛一转,不再过问朱彦之事,而是朝着陆压说道:
“道君,不知下界这大阵是何人布下?这是所谓何事啊?”
陆压冲着李靖笑眯眯的说道:
“这是我新学来的阵法,闲来无事,布下练练手。”
听到对方的回答如此敷衍,天王身后的金吒,木吒顿时忍不住了。两人走到前面,对着陆压呵斥道:
“大胆!在下界布下如此大阵,有违天和,更是违反天规。还不快速速收了阵法。”
陆压都懒得看一眼二人,只是沉默不语的冲着李靖笑。
两人见陆压不将他们放在眼中,就要抽出兵器冲进阵中。
李靖赶忙一把拦住二人。眼神严厉的制止住两人。他抬手对陆压行礼道:
“犬子刚才冒犯了道君,李靖替两人赔罪了。”
陆压全然没有在意,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还不值得他发火。
”无妨。”
李靖酝酿了一下措辞说道:“道君能否收了神通?若是伤到无辜百姓,李靖于心不安。”
陆压刚想要出言调戏下李靖。忽然心有所感的朝一元宗的方向望去。紧接着,漫天的雷霆与灾祸开始褪去,天空中的巨缝也慢慢消失不见。
漫天的天兵天将,疑惑的看着这一幕。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封印降下的天罚突然不见了。
陆压抛出手中的葫芦,仰天大喝一声:
“收!”
只见无边无际的天河之水,朝葫芦口滚滚涌入。一会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尽管知道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李靖也没有其他办法。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