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蔡良这样说,蔡红竹没有隐藏自己的情绪,很是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从她的叹气声中便可以听出,她现在很失望。
这让蔡良又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望向了蔡红竹,似乎是想要看透蔡红竹心里的真实想法。
不料,他的视线才刚刚落到蔡红竹脸上,蔡红竹的视线就突然凝聚,也望向了他的脸。
他和蔡红竹的视线,出现了短暂的对视。
而后蔡良便快速移开了自己的视线,蔡良可没有胆量与蔡红竹对视。
所以蔡良移开自己的视线以后,神色间便出现了一些慌乱和不知所措。
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被老师给抓了一个正着。
而老师的目光,还一直在盯着他。
这自然会让那个孩子觉得无比的心虚,好像一瞬间连呼吸都成了错误。
“蔡良,你这孩子打小就比一般人要聪明,我的情绪并没有做太多遮掩,你心里想来已经生出了某些猜测吧!”
这时,蔡良耳中突然响起了蔡红竹的声音。
蔡良闻言,身体一颤。
他对蔡红竹,心里还是很敬畏的。
他重新抬头,望向蔡红竹,然后朝着蔡红竹点了点头。
蔡红竹见状,微微一笑,那一瞬间展露出来的风情,隐隐让蔡良有些失神。
“没错,我的确是认识叶无缺的父母,不过现在看来,我还没有什么证据,所以这件事只能算是我的一个猜测。”
“叶无缺和我的某个故人,实在是长得太像了,之前见到他,我的神色会出现异常便是因为这个原因。之后,我所有的反常表现,也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叶无缺地出现,让我心里那尘封了二十多年的记忆,突然苏醒了。二十多年前,我心中便有一个极为巨大的遗憾,二十多年后,我想弥补心里的那个遗憾。”
在蔡良失神的时候,蔡红竹为蔡良揭露了某些真相。
和蔡良之间,蔡红竹没什么不好说的。
她自小便收养了蔡良,在心里一直都把蔡良当成自己的子嗣,若不是她太年轻,让蔡良叫自己母亲不太合适,她也不会只让蔡良叫她姨了。
毕竟终身不嫁,是她很多年前就做出的决定。
既然决定终身不嫁,那么有一个养子也正常。
而蔡良,也一直是把她当做一名可亲可敬的长辈。
蔡良这些年来为蔡家做了多少事,与其说蔡良是在为蔡家做事,还不如说蔡良是在为她做事。
“姨,你还真认识叶无缺的父母亲啊!”
这时,蔡良回过了神来,见到蔡红竹自己说起了事情真相,蔡良看起来自然就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他恢复了往常那种嬉皮笑脸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的玩世不恭。
其实,他心思细腻,谁要是以貌取人,真把他当成是一个玩世不恭的纨绔,恐怕最后会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这只是我的猜测,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不过通过你的讲述,结合他的相貌,这件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的。”
“毕竟就我所知,我认识的那两个人的确是在二十多年前就没了消息,叶无缺的年纪不正好是二十多岁么?我要是没有记错,在你调查的消息里,叶无缺应该是二十二,尚未满二十三吧!”
“还有,叶无缺和我认识的那两个人实在是太像了!如此相像的两个人,若说不是父母与子女的关系,岂不是很奇怪?”
蔡红竹闻言,说出了自己的一些判断。
蔡良听到蔡红竹的那些言语,神色间露出了几分若有所思之色。
“姨,如此说来那叶无缺还真是您那两位故人的子嗣了!不过具体真相如何,还有待考证,您不如直接把他叫过来问一问!”
“把叶无缺叫过来问一问?”
蔡红竹听到蔡良的提议,眉头又一次蹙了起来,似乎是在很认真地思考蔡良的那个建议。
“对啊,叶无缺六岁才去孤儿院,一般情况下,一个孩子三岁就开始在记事了!叶无缺即便是不知道他母亲的事情,可却不会不知道他父亲的事情。”
“这样……这样做好吗?”
蔡红竹望着蔡良,明显有些拿不定主意。
她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可在这件事情上却是有些下不了决心。
毕竟这件事关系到了一个存在于她心里二十多年的遗憾,即便是以蔡红竹的心性,显然也没办法保持淡定。
“姨,我觉得这样做很好,简单明了,干脆利落。”
“可我要是把叶无缺叫了过来,叶无缺若是我那两位故人的子嗣,自然是皆大欢喜。他如果不是呢,那个时候我岂不是很尴尬?”
蔡红竹望着蔡良,心里还是有些顾虑。
蔡良看到蔡红竹的神色,只觉得有些想笑。
不过他并没有笑,因为不敢。
他若是在这个时候发出了笑声,蔡红竹必然不会轻饶了他。
所以他在用力地憋着,即便是憋得非常辛苦。
“姨,您想太多了!如果不是,也没什么好尴尬的,叶无缺还是很好说话的,顶多就当是一个误会呗!”
“那……那好吧,不过今天太晚了,等到明天好了,明天你去帮我他叫过来。”
听到蔡良的再三劝说,蔡红竹心里总算是有了主意,她看了一眼蔡良,开口对蔡良说道。
蔡良闻言,连忙点头。
“姨,您放心好了,明天一早我就去找叶无缺,保证不会让您久等,会让您心里的猜测尽管得到验证。”
“蔡良,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心急,所以你也不要心急!反正我和那小子现在已经是邻居,还能怕他突然跑了不成?”
蔡红竹闻言,故作轻松地说道,其实她的神色已经表明了一切。
蔡良见状,没有再说什么,心里的笑意始终是憋着的。
这时,蔡红竹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