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洋闻言,面颊涨红,可是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在叶无缺说那句话的时候,他的心神便是一凛,越发肯定了一件事,叶无缺此来绝对是来者不善。
既然知道叶无缺是来者不善,他又如何敢开口和叶无缺顶撞,哪怕叶无缺的言语对他来说是一种极大的羞辱。
可他除了忍,显然还是只有忍。
他还是有些小聪明的,所以不愿意给叶无缺一些针对他的理由。
毕竟即便是到现在,他也还是处在一种云遮雾绕的状态,没有弄清楚叶无缺这种大少爷为何会怀揣着恶意前来丁家。
没有理由以前,叶无缺绝不会向他发难。
要是有了理由,那可就不一定了,叶无缺没准会直接收拾他一顿。
被叶无缺这种人收拾,丁洋即便是吃了亏,肯定也没地撒气,那多憋屈,多无奈,多窝囊啊!
所以,他觉得自己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大少,您说这话可就有些让小的诚惶诚恐了!小的平日里即便是嚣张跋扈,那也只是针对普通人来说,在大少您面前,小的哪有嚣张跋扈的资格啊!所以大少,小的的确是丁洋,如假包换的丁洋。”
“行吧,那我且当你是丁洋。毕竟丁洋这种货色,肯定不会有什么人去冒充。”
叶无缺闻言,轻蔑地瞥了一眼丁洋,然后再次用言语把丁洋给羞辱了一顿。
丁洋闻言,憋屈至极。
他本就是丁洋,叶无缺却说且当他是丁洋。
叶无缺这样说就这样说了吧,可叶无缺偏偏还要补上之后那句话。
丁洋真是肺都快要被叶无缺给气炸了,可他偏偏还不能将心里的憋屈给发泄出来。
甚至是,他还要脸上带笑地去面对叶无缺。
这个中滋味,谁体会谁知道。
“大少您说的是,如小的这种小人物,自然是不会有人冒充。不知道小的可否斗胆问上一句,大少您今天来这里,可是为了寻小的?”
“找你?你是个什么玩意,也能让我来找你,你可真是看得起自己!”
丁洋闻言,心里怒火翻涌,可却只能拼了命地去压制。
叶无缺说话实在是太过分了,每一句话,几乎都会让丁洋受到刺激。
叶无缺给丁洋的感觉,就仿佛是一个城里人在看乞丐,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和无人能及的优越感,实在是有些让人忍不住想抓狂。
当然,城里人自然是叶无缺,而他则是那个乞丐。
显然,丁洋此刻除了觉得憋屈,并没有生出其他想法。
也没有想到他在面对那些普通人的时候,态度和叶无缺面对他的时候基本上没有区别。
也是高高在上,充满了优越感,甚至是还犹有过之。
毕竟叶无缺的态度都是装出来的,而他的态度却是与生俱来充斥在骨子里的。
“大少,您说的是,小的的确不算什么,当不得大少您亲自来找,是小的说错话了。只是这巷弄偏僻,大少您开车进来是……”
丁洋一边开口附和叶无缺的言语,一边开口询问叶无缺的目的。
他附和叶无缺的言语,是不想激怒叶无缺。
开口询问叶无缺的目的,则是想要知道他该怎么样来对待叶无缺。
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一直被叶无缺这样对待,不用多久,他恐怕就得吐血而亡。
他堂堂丁家少爷,啥时候有过这么憋屈的时候。
“你是个什么玩意,也敢询问我来这里的目的?难道说这条巷弄是你家的,旁人没有你家允许就不能随便开车进来?”
“大少,这倒不是,是我僭越了,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丁洋额头上已经开始在冒汗,倒不是被吓得,而是被憋屈得。
他在叶无缺面前,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叶无缺都不会满意,只要逮着由头,就会对他一通羞辱。
这让丁洋有些不知所措,他甚至是有些怀疑叶无缺之前的言语,觉得叶无缺来这里就是专门来寻他的。
叶无缺来这里若不是为了寻他,怎么会如此刻意地去针对他。
没错,他觉得叶无缺就是在刻意的针对他,那种感觉实在是太让他觉得难受了。
“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就好,不过一句僭越了,这事难道就能揭过?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你可是已经说错很多话了,按照我的脾气,你现在是不是应该掌嘴了!”
丁洋听见叶无缺这样说,即便是在有意控制自己的情绪,也有怒气外溢了出来。
丁洋差点就没有控制住,爆发了自己的脾气。
这叶无缺,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实在是有些欺人太甚。
他要是按照叶无缺说地做了,以后还怎么在凌洲城里立足,怎么在自己那些狐朋狗友面前立足。
可说是这样说,一想到叶无缺的座驾价值远超半个亿,丁洋便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尽管他并不知道叶无缺究竟是什么身份,可那辆座驾已经表明了叶无缺身份的非同小可。
在叶无缺身份的压迫下,一点立足之地又能算得上什么。
得罪了叶无缺,那才叫真的没有了立足之地。
“大少您说的是,我既然接连说错了话,掌嘴自然是应该的,我现在就掌嘴!”
丁洋说干就干,真是一点都不含糊,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抬手就来,一点都不在意面子。
为了让叶无缺满意,为了不让叶无缺找到理由下狠手收拾他,他也算是豁出去了。
那“啪啪啪”的打脸声听在众人耳中,真是让人觉得一阵肉疼。
“行了,打两下意思一下就可以了,我又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别让其他人看到了以为我是在欺负你!丁洋,我应该没有欺负你吧!”
这时,叶无缺不假辞色地开口说道。
丁洋闻言连忙摇头,那脑袋摇地简直是和拨浪鼓一般。
“大少,您这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