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平把太子丢宝,被文武百官禁足幽宫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禀告给文萱皇后。
皇后震怒,“太子又不是犯下什么大错,哪有禁足幽宫的道理?!陛下就任凭那些昏官妄言,不曾维护太子?”
梁太平说道,“朝堂上陛下虽不同意,可百官俱在,摊开事实,摆开道理。还拿祖宗规制说事,陛下也。。”
他一个小小近卫,岂敢说出逾越之言?
文萱皇后坐立难安,“不行,我这就去面见陛下。”
她带着几个下人,径直往长寿宫赶去面见圣上。
皇帝姜太虚,身在长寿宫,正在伏案批阅奏折,有侍卫来报,“皇后千岁正在门外侯旨。”
姜太虚抬头,想来皇后已经知道太子被禁足幽宫的事情,他让左右侍卫退下,“宣。”
侍卫独留陛下在大殿中,退至门外,“请皇后千岁进殿。”
文萱皇后亦是独自进入大殿,来到案前,“陛下,太子何错之有,岂可无故禁足幽宫?他是为燕国四处奔走,劳苦功高,岂能寒了他的心?”
太虚皇帝说道,“也只是禁足几日而已,堵上那些老臣的口。朕已经派出人马,不日就能寻回三千道兵令。届时太子自会归位东宫,皇后何必着急?”
文萱皇后顿足说道,“陛下贵为一国之君,怎能因愚臣几句轻言,就治罪太子?以后太子颜面何存?”
“再者说,若是国宝当真遗失,寻不回来,陛下又该当如何?”
太虚皇帝说道,“一国之宝,岂会寻不回来?若真寻不回来,太子亦难辞其咎!”
文萱皇后神色一凛,“难辞其咎?若真寻不回来,陛下打算对太子如何?是杀是放?”
太虚皇帝说道,“皇后安心回西宫吧,此间事情牵扯太多,一时难以两全。”
文萱皇后见事情再没有转机的余地,也不敢再多言语。只是事情突然,她才发现这位皇帝,也许还真能因为国宝与太子反目!他手握大权,想要把持一切,那宝贝不在他手里,他岂能安心?
可皇后不在乎国宝在谁的手里,她在乎的是太子不能就这么被关起来。若是真的就寻不回国宝,太子是被关一辈子,还是会被杀掉?哪一个,都是她这个做娘的,接受不了的事情。
文萱皇后回到西宫,把绿萝与红菊唤进书房。
这书房淡雅精致,书桌是上等黄梨木,屏风是名家书丹青。那毛笔是象牙为笔杆,狼毛为笔毫。便是蘸的墨水,都有淡淡的桂花香。
文萱皇后不仅德行仁厚,文采学识亦不比大学士差。她在书房来回踱步,开口说道,“红菊执笔。”
侍女红菊当即伏案执笔,她一手楷书,娟秀俊逸,平日里就深得皇后喜爱。
皇后说道,“太师亲启。今太子为国奔波,寻找世外高人,以拱卫燕国万世基业。然路途多舛,时运不济,遗失国宝。被群臣构陷,禁足幽宫。古今以来,不曾听闻有太子为国操劳,反而锒铛入狱。我与陛下对峙,却难改他心意。岂盼太师,速回北凉,主持大局。”
红菊边听边写,待文萱皇后语毕,她端起信纸,给皇后过目。皇后看一眼,并无差错,便让她进行腊封,“红菊,你领一匹快马,速速把此信送给镇守南唐关的太师管仲。不可耽误!”
红菊回到,“红菊领命。”
且说红菊带着密信,背上行囊,骑着快马,当日就离开北凉。
此女并非凡俗,也是有修为在身。一路往南赶路,直到入夜,月明星稀。她来到一条河边,此处有一个简易的渡口。
码头上停着一艘乌篷船,随着水面微微的摇动。有昏黄的灯光,从乌篷船里透射出来。显然,那里面有人。
红菊停下马,把缰绳拴在一棵树上,独自走到乌篷船头,她跪下身躯,“奴婢红菊,给二殿下请安了。”
列位看官,这红菊乃是二殿下姜汐安插在皇后身边的奸细。
这红菊钻进乌篷船之后,这船儿在水波上如何摇,又是怎么荡,暂且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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