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休息日,打工人不上班,恶灵似乎也不上班,难得没有除灵的任务,风水阁的除灵师们都聚在了一起。
鲍一洲再次老妈子上线,刚泡好山花茶,他就迫不及待的为沙发上追剧的周冉和沈晗晗倒上一杯。
周冉这段时间住在风水阁被照顾的仔仔细细,被鲍一洲和沈晗晗逼着喝了不少她嫌弃的“坟头草”泡的灵药。
身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再看到这一壶“坟头草茶水”,奇怪的洁癖又犯了,嫌弃地转过身,不愿意再喝一口。
沈晗晗倒是不嫌弃,接过茶几口喝完,这山花茶确实如鲍叔所说,止咳润肺,强身健体。
前几天,她感冒咳得不行像得了大病的老太太,被鲍叔不要钱似的投喂了好几大壶山花茶。
一壶茶灌下去把肺里积累了二十几年的余毒都清了个干净,第二天就止了咳,生龙活虎的到处蹦跶。
早已经料到周冉嫌弃的反应,鲍一洲也不再劝她喝茶。
看着乖乖喝茶颇为上道的沈晗晗,鲍一洲十分欣慰,又殷勤地为她续上一杯。
白霁躺在绿藤织成的吊椅上,摇摇晃晃地啃着桃子,悠闲地欣赏着窗外的梅花。
半米高的梅树开着十几朵娇艳欲滴的红梅,梅树上挂着皑皑白雪,红梅点缀白雪在湿热的空气里给人一种感官上的冷。
在一季的夏热里窗外的角落缓缓开出了一个浪漫的寒冬。
白霁躺在吊椅上,看着出于自己之手的杰作,浅浅一笑,应景的来了句。
“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
沙发上的周冉闻声瞥了眼白霁,又继续回过头追剧:“一块只会附庸风雅的木头。”
“诗行千万,温柔百般。”白霁睁着大圆的眼睛瞪了眼周冉的后脑勺,“一只不懂风雅的暴躁东北母老虎。”
一壶茶喝完,鲍一洲起身准备再泡上一壶时才发现这几天又是为周冉外敷伤口,又是泡茶养病养生的,存了一年的山花早就被用完了。
他拿出剪刀眯着一双小眼朝白霁讨好地招手:“小白,快过来。”
白霁完全沉浸在落梅与雪的世界,敷衍地看了眼鲍一洲又转过了身。
眼见着小白不想搭理自己,鲍一洲拿着小板凳迈着愉悦的步子凑了过去。
鲍一洲坐在白霁旁边,一手搭在吊椅上:“你头上的花有一个月没修了吧,我帮你修修。”
白霁点了点头,放下桃子摸了摸一头长发,倏地,一簇粉白山花从他的头发上冒了出来。
看着一簇鲜艳的山花,鲍一洲乐开了花,上好的灵药和芳香四溢的花茶这不就来了吗?
此花只在风水阁,人间天上无所出。
白霁继续大口啃着鲜嫩多汁的桃子,看着窗外浪漫的景色发呆。
鲍一洲操作剪刀小心翼翼地剪下山花,放入花篮里,见着一篮子山花像见着一堆钞票开心的不行。
沈晗晗眼睁睁看着鲍一洲从篮子里拿出花洗也不洗的往茶壶里放,试探地问道。
“鲍叔,你为冉姐用的药还有平时泡的茶都是从小白头上采下来的?”
鲍一洲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山神聚山灵之气而生,自带洁净功能,不染尘埃,全身上下比你喝的纯净水还要干净。”
“刚采摘下来的山花,干净着呢,新鲜泡茶,口感和药效奇佳。”
沈晗晗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想,再怎么说也是从小白头上长出来的,和从人类头上长出来的没差。
她摸着肚子,想起刚喝下的几杯山花茶,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她捅了捅在一旁偷笑的周冉,小声的问道:“冉姐,你怎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周冉笑着坦白:“因为我淋过雨,所以要撕烂别人的伞。”
周冉从前不知道山花的出处,被鲍一洲友情投喂了一个月的山花茶,直到最后看到鲍一洲热情的从白霁头上剪下一花篮山花……
她永远忘不了那时候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滋味。
这也怪不了她,她当然知道山花的价值,但她的洁癖实在不允许她笑着喝下山花茶。
在她看来,那一堆山花和坟头的枯草一样,有些难以下咽。
沈晗晗吐槽道:“这也太邪恶了吧!”
周冉不置可否,嘴角冒出奸计得逞的笑意。
好在沈晗晗接受力不错,闻着山花茶的香气,想着它的药效,又开心的拿起茶杯喝了起来。
鲍一洲看着沈晗晗无所顾忌地喝茶,仿佛看到了知己,在她喝下一杯茶后又为她添上了一杯。
在沈晗晗之前,整个风水阁除了他就没人喝山花茶。
周冉自然不必再说,自从刚来那会喝了一个月后就连他的茶杯都被她赠以嫌弃的眼神。
白霁整日除了桃子就是酒,其他的东西是绝对不会碰的。
而那位找孟婆干架的除灵师,钟情于孟婆汤无法自拔,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泡好的山花茶。
一瞬间,鲍一洲看沈晗晗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欣赏和热情,除了他和沈晗晗其他人都是群不知人间烟火的俗人。
对面沙发上的沈晗晗对他这一系列心理剖白毫不知情,只是莫名觉得鲍叔为她倒茶的时候更为热情了。
追了半天的狗血偶像剧,差点忘了问了:“鲍叔,你知道有什么花香可以遮着恶灵的气息吗?”
之前她一直想问,但因为周冉受伤,她主动承担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半除灵任务,事务繁忙以至于她忘记问了。
鲍一洲努力想了想后,摇头表示没听过有这种东西。
白霁和周冉也摇头。
按照之前天台上阿瑶说的,黑老大之死确实是恶灵所为,而她找遍整个屋子却没有发现一丝恶灵的气息。
唯独屋子里散发出一股不知名的花香,而屋子里外都没有能散发出花香的花,所以她猜花香和恶灵必然存在某种联系。
鲍一洲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