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院欧阳金梦的楼阁中,欧阳金梦绝美的脸上愁云惨雾,美眸中既焦急又迫切。
“怎么回事?姜腾的爷爷不仅失败而且被打成重伤…莫不是这小子暗中被高人护着?”
“真是失算,这爷孙俩都是废物!要早些告知家主打点,不要让学院怀疑到我头上才好”
欧阳金梦原本想利用姜腾让他爷爷,抓住任晨威胁陆皓亦从而套出陆家功法,到时候自己略施小计再从姜腾手中骗过来。
她相信凭自己家的势力和在天洲的地位,就算他们发现上当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但如今她的计划泡汤,她现在只想着怎么撇清关系。
天之院慕容竞天楼阁中,李子文与叶羽恭敬的站在慕容竞天身后,禀告道。
“打听清楚了,昨日佳肴街的动乱是姜腾他爷爷干的”
“真是不晓得,姜文昌那老狗跟任晨那臭小子有什么仇?竟然为了抓他费了这么大劲”
林羽不解的说道,不仅是任晨。对身为长老的姜文昌也没有好感。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姜文昌不但失败而且被打成了重伤,还有听说这件事还跟欧阳金梦有关系”
听完他们的话后,慕容竞天略加思索,深沉的目光里划过一丝精光,貌似想到了什么。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们的消息对我很有用”
说罢慕容竞天走到窗前,看向了昨日被破坏而成为废墟的一角天之院,心中想到。
“欧阳金梦向来唯利是图,她八成是想利用姜腾到达某种利益吧。而姜腾对她而言也确实是件听话的器具。”
“任晨…这个人值得我好好查查”
说完慕容竞天踏出门外,使开木法,具有生机的海量法力瞬间从慕容竞天身上出现涌入地下。
一时间大地不断颤抖,数道巨大的树根在废墟中涌起,瞬间长成了一棵棵茂盛、高大的参天大树。
那些大树的枝叶苍翠欲滴,枝丫不断向外伸展,树干笔直。它们高高地挺立在刚才还是一片废墟堆里,不断吸吮着阳光与灵气,远处看去它们是那么地秀颀挺拔。
“叶羽备上些灵晶,去告知天之院的教谕,这长出密林的这片区域以后就是我修炼的地方了,若是行不通,就去找我叔父”
听到慕容竞天的命令后,叶羽身后出现了两只水晶翅膀,飞了出去,而慕容竞天则是沐浴着正午的阳光,吩咐李子文去调查任晨这个人。
午后天洲医馆的走廊上人来人往,医师正在紧张的工作中。但屋中则是一片祥和安静,适人的屋中没有烛光,因为此时太阳的余晖,通过木窗将屋中的地面照的金光闪闪。
此时任晨刚刚睡醒就发觉自己的肚子饿了。他把枕头放在背后,靠着它后便拿起了萧果果送来的青乌果啃了起来。
这时窗外的夕阳已慢慢地坠下山去了,余晖照的满天红霞,好似天女撒下一件红色衣裙。
“果然这世道就是如此,强者为尊,只要想要什么都能抢过来,哪怕失败了也可以把屁股擦的干干净净。而弱者就如我一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就像那时一样”
任晨借着余晖看了眼身上的伤势,心中感叹,这也勾起了他儿时的回忆,对他来说最黑暗最痛苦的那一天,任晨记得那日也是像今日这般的夕阳西下。
那日午后虽然天空云很多,但背着一大堆木柴的任晨还是看见了日落,黄昏前天边的火烧云照满了整个西边的边际,呈现出耀眼的红。
但在任晨眼里太阳一点点落下,就意味着黑夜来的更快,自己和母亲也就越难熬,因为冬天寒冷的夜晚。对这对衣裳单薄,食物稀少,都是凡人的任晨母子来说简直就…
冬日的夜晚,凤凰城里行人稀少,偶尔有马车驶过,树木林立在两侧。
“要变天了晚上一定很冷。但我砍了这么多木柴应该够我和娘亲用了,我要是修士就好了,随手一把火,这样的话娘亲就不会挨冻了”
此刻的任晨已经七岁,已经不是不懂事的孩子,知晓母亲的不易和对自己的母爱,也不再惧怕自己母亲丑陋的面容,性格也在娘亲的陪伴与教导下,比以往开朗了许多。
他搓着快要冻僵的小手,看着街道两旁屋顶不断冒出的炊烟,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屋内的人们时常发出一串串笑声飘进任晨的耳朵里。
这是多么安详和谐幸福的夜晚啊,天上稀疏的星星眨着眼看着人间这一切,但是这美好的一切都和任晨毫无关系…
任晨随后背着若干木柴走进了自己和母亲所住的屋子里。
那是一间低矮破旧的草屋,屋里终年不见阳光,昏暗潮湿,墙砖的缝隙不断吹进夜晚的寒风,将屋中唯一用来取暖的火堆,吹的忽明忽暗。
“娘亲!我回来了。我今儿带回了好多柴火,晚.上我们不会再冷了呢”
任晨看着一旁躺在草席上,裹着破被的宁馨说道,但是他的母亲宁馨并没有转过头来,也没有说话,回应任晨的只有屋内被风刮得嗖嗖声。
“娘亲,娘亲?我说我今日砍了好多的木柴!您快来看啊!”
“…娘亲!你怎么不说话啊?!娘!娘!”
此时任晨已经慌了,往日自己只要一回家,母亲就会迎面而来将自己抱住,虽然最近母亲有些身体不适,但自己每次回来,只要一开口就会得到母亲亲切的回应。
但今日实在是太奇怪了。自己一进家门说了那么多的话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任晨慌了,他怕了。他立刻奔到自己母亲身前查看原因。
“娘亲!娘亲!你怎么了?!你怎么不应我啊”
“娘亲!!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任晨惊呼,心中升起了很不好的念头,他极快的将手放在宁馨的额头上,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