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颜被黑袍人带去见了一个邪教高层,并且通过他们的对话分析出,自己应该也会成为试验品,就像是破云尊者那样。
而他们这些试验品的作用应该就是走走流程,以保证献祭时不出差错。
邪教高层很满意有冉颜这么个实验品,因为她与那些被献祭的人年岁相同,而邪教要在冉颜身上试药,以研究剂量放多少,才能确保功效最佳。
她被判合格后,就被强硬喂了一枚丹药,重新关回小黑屋了。
世界也因此变得缓慢而朦胧。
“丫头,你怎么样?”
冉颜没有回复。
“能听到我说话吗?”
破云继续询问,回应他的依旧是死寂。
“这下没戏了…”
冉颜现在才隐约听到了破云的声音,含糊的回答:“嗯?什么没戏?”
破云震惊于冉颜居然还有意识回答他。
“你能听见我说话?奇了!”
“什么话呀,我又不是失聪了……就是有点头晕,等我缓一会……”冉颜运转内力,激发最后一个穴窍运转起来,眩晕感渐渐得到缓解。
破云感受冉颜的精神状态,有些疑惑。
那些人每次在试药前都会给试验品喂食助于吸收的药,而这药的副作用是会造成食用者的精神混乱。
他以前吃了这药,都是要迷糊个几天几夜的,为什么这个毛丫头这么快就能对话了?
破云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此时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因为他想到一个可以脱困的办法。
那些邪教徒对冉颜这个毛丫头没有设防,也看不起她微薄的修为,自己若是能教会她虚空画符,那必能出其不意制造混乱,到时逃脱一事便有了可能。
虽然这个办法实在是渺茫,但他愿意一试。
破云思虑再三,还是将自己的法子告诉了冉颜。
“你老实告诉我,修为到底是多少?”
他还是不信,毕竟自己曾经修为极高,如今就算再落魄,对灵力的敏感度都是在的。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也不愿怀疑隔壁的丫头。
“练气。”冉颜虽然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但是却丝毫没有犹豫。
破云闻言却一下子泄气了,他选择相信,也正因为相信,他才失望,因为没有哪个修士可以在练气期制符,更别说是虚空画符了。
他不再说话,又恢复了死气沉沉的样子。
过了许久,在破云已经睡了一觉的时候,冉颜那边传来声响。
她舒服的动了动身子,像是睡觉醒来一样伸了个懒腰。
“诶,老师,不是要教我虚空画符嘛?”冉颜这次可是记得清楚。
“老师?你在哪里学的叫法。”破云被叫起来,半点没有不悦,“叫师傅!”
他原本就没抱多大希望,如今放弃倒也痛快,现在教这小丫头虚空画符,纯属当做消遣娱乐了。
既然都是玩玩,破云连拜师礼都省了,互相介绍后就算拜师成功。
修仙界讲究尊师重道,凡是拜师,不论大小,皆要挑选一个良辰吉日,隆重操办,而且礼数众多,繁琐的不行。
这可能是修仙史上最简单的拜师流程了,连基础的叩首和拜师礼都没有。
不过两人都没有什么意见,一个是因为不懂,另一个是因为没有生的希望。
其实破云收冉颜当徒弟,也是想过把当师傅的瘾,他一生刻苦修炼,从来没有收过弟子,若不是如今情况不允许,他是如何也不会收一个练气期的菜鸟弟子。
所以,他原本只是打算随便教教的,但越教越惊骇。
虽然冉颜对于制符一无所知,但她却在这方面极有天赋,几乎是一点就透,甚至能够举一反三。
要不是她信誓旦旦的发誓保证过了,破云还以为她在扮猪吃虎。
其实冉颜能够这么通透,全靠她在现代的知识体系和零散的课外知识所辅助,再加上想法比较多,所以才会屡屡提出不同见解。
破云就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时之间两人相谈甚欢。
他们直接在虚空中以点数定位,以念力为笔,破云说出方位,冉颜点线相连,就这样一言一动中画起了符纹。
时间悄然过去,两人不分昼夜,废寝忘食,不知今夕是何夕。
“此为引雷符,顾名思义,注入的灵力越多,引到的雷威力也就越大。”
冉颜将符文的一笔一划铭记于心,脑子有些负荷了。
这破云尊者就像是交代遗言,一股脑的将他全部的制符知识全都讲给自己,也不在乎冉颜是否能记住。
盈满则亏,过犹不及的道理,冉颜还是明白的,她不是贪心的人,正准备叫停这次授课,就听见门口传来声响。
接下来怕是要有一场硬仗。
此时的昆仑宗内,各峰主们聚在一起,正在如火如荼地讨论着邪教一事。
最近邪教组织活动越来越频繁,这让他们不得不警觉起来。
符峰和阵峰的宗主就静静的看着他们吵闹,根本插不上话。
法峰峰主阎顺与宗主素来关系好,他是个大开大合的性子,抱着直接将邪教一网打尽的原则。
而丹峰峰主顾青回身为女子,不提倡与邪教正面起冲突,想采用迂回战术避免更多人受伤。
两方僵持不下,最终还是符峰、阵峰的峰主看不下去了,充当和事佬上前劝架,双方互相折中,这才确定了作战计划。
阮云裳在这途中早已等的焦虑不安,如今一得到宗门搜查邪教线索的命令,连贺长风都没顾上说句话,便提剑匆匆赶去寻找冉颜的线索了。
她是第一个发现冉颜不见的人,也是这宗门里最为此着急的。
其实阮云裳在冉颜进入宗门的第二晚,就来找过她,但是左等右等也没看见冉颜的影子。
她起初并没有多想,可连续几个晚上都是如此,阮云裳这才将此事禀告于宗主,也是在这个时候知道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