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来到服装部,花一百积分兑换了一套秋衣秋裤,一套棉衣棉裤,两双羊毛袜和一双厚厚的雪地靴。
她还看上了一件款式好看又保暖的羊绒大衣,可是要三百积分,要是兑换了羊绒大衣,就没有积分兑换其他物资了。
只好先忍痛放弃。
她精打细算着,用一百积分兑换了一床被褥,枕头,床单,被罩。
用八十积分兑换了五十斤煤炭。
又接连用一百积分兑换了五斤鸡蛋,五斤大米,五斤白面,五斤玉米面,五斤大豆油,一斤白糖,一斤五花肉,还有一只杀好褪了毛的母鸡。
她现在的身体就跟个小弱鸡似的,母鸡正好可以炖汤,补补身子。
这个年代物资较匮乏,冬天蔬菜种类很少,沈静言用五十积分兑换了五斤白菜,五斤萝卜,五斤土豆,五斤红薯,还有两个大个头的老南瓜。
茅草屋四处漏风,她又用掉了二十积分,兑换了一卷厚厚的塑料布和钉子。
剩下的二十积分,沈静言暂时没什么想兑换的,就先留了下来。
陈凤不把她当人,还想把她当牲口一样卖给傻子当老婆,她就偏要活得有滋有味,气死她!
吃了退烧药,感觉稍微好了一点,她撑起身子开始忙活。
“静丫,家里没啥吃的,你先喝一碗玉米糊糊,暖暖身子……”
沈洪刚端着一个缺口的瓷碗进了茅屋,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走错了!
昔日冷清破烂的茅草屋,完全变了样!
屋顶,墙壁和窗户上漏风的地方,都蒙上了厚实的塑料布,将寒冬的冷风阻挡在了外面。
多年不用的炉子燃着熊熊的炭火,上面架着一口大锅,锅里的鸡汤正咕嘟咕嘟地冒着香气。
靠墙的小床上铺着厚厚的褥子,上面放着一床新被子,蓬松柔软,甚至还能闻得到棉花的香气!
而平时穿得像个乞丐的沈静言,也焕然一新,穿着藏青色的棉裤和玫粉色的棉袄,扎着整齐的麻花辫,如出水芙蓉一般标致。
“舅,进来坐!”
沈静言看着这个皮肤黝黑的汉子,心中还是有几分亲近感。
整个沈家,真心实意对她好的,也就是这个血脉相连的舅舅了。
“舅,你还没吃饭吧?一起吃!”
沈静言给他舀了一碗热腾腾的鸡汤,里面还有很多鸡肉。
又将炒好的土豆丝卷在了大饼里,递给了沈洪刚。
看着丰盛的晚饭,沈洪刚手里那碗玉米糊糊就显得太寒酸了。
“静丫,你……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
“没偷没抢,是田螺姑娘送给我的!”
沈静言笑道。
田螺姑娘的故事人尽皆知,可那只是穷人的美好幻想。
沈洪刚一个四十来岁的大男人,还能被一个民间故事给骗了去?
看着他狐疑的眼神,沈静言面不改色道:
“真的,舅,我梦到田螺姑娘来了屋子,给我喂药,帮我打扫房间,等我一觉睡醒,这些东西就在我的屋子里了。”
沈洪刚心中犯疑,但是以他有限的见识,也无法想通这一切。
说不定是静丫这些年背着陈凤攒了些家私,今日眼看着自己病得快要活不下去了,干脆都拿出来给造了。
只有这个解释是合理的。
二人坐在小桌子旁,吃起了晚饭。
沈洪刚一年到头不见荤腥,沈静言炒菜烙饼都舍得放油,他吃得嘴角都冒起了油星子。
鸡汤喝得一干二净,连鸡骨头都嚼碎吃进了肚子里。
沈静言还要给他添鸡汤,沈洪刚却摆了摆手。
“我吃饱了,静丫,你身子弱,留着自己吃吧。”
“静丫,你背着我吃什么,这么香?”
沈玉芹突然掀门帘闯了进来。
她一进后院就闻到了肉香味,这年头家家户户都是清汤寡水,谁家吃个猪皮炒黄豆都能香一条街。
看到锅里的鸡汤,小眼睛“嗖”地亮了,眼珠子像是要掉进锅里。
“好啊,爸,静丫,你们竟然背着我开小灶!”
她手上还沾着泥,就迫不及待地伸手去端那碗鸡汤。
“小芹,你妹子病了,需要补身子,你就别喝了。”
沈洪刚拉了沈玉芹一把。
他知道自己这个二闺女从小就嘴馋,食量又大,这一大锅鸡汤都未必能填饱她的肚子。
沈玉芹对沈洪刚处处为沈静言着想的行为,恨得咬牙切齿。
从她们小时候起就是这样,她一欺负沈静言,沈洪刚就会责备她,她抢沈静言的东西,沈洪刚也会阻拦,搞得沈静言才是他亲闺女一样!
沈静言冷淡撇了沈玉芹一眼,将那碗香喷喷的鸡汤给端走了。
连一件棉衣都不肯借给她,还扬言冻死她活该,这种铁石心肠的人,不配喝她的鸡汤!
沈玉芹的眼睛短暂地从鸡汤上转移,这才发觉从茅屋到沈静言,都变了大样。
她呆愣愣地张大了嘴巴,活像一只被屠刀吓傻的猪。
沈静言怎么会有新棉袄,还是村里姑娘都梦寐以求的玫粉色!
看着沈静言白嫩娇艳的小脸,沈玉芹嫉妒得眼睛发红。
“臭不要脸的,你的新衣服哪来的?是不是偷了我妈的钱?”
沈洪刚黑了脸,沉着声音呵斥道:“瞎说什么,静丫没偷没抢!你妈看钱比警察看犯人还紧,你都偷不到,静丫能偷到?”
“我不信,她哪来的钱买新衣服?”
沈玉芹梗着脖子,非要把小偷的罪名扣在沈静言头上,“我要去找我妈!看我妈不打死你个小婊子!”
鸡汤没喝到,又被漂亮的沈静言比成了土包子,沈玉芹恨不得挠花沈静言的脸!
但是在沈洪刚面前,她又不敢动手,只能摔门而出,找陈凤告状去了。
“静丫,你别理她,你二姐就是这么个人。”
沈洪刚无奈地摇了摇头,“今晚我在林场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