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名庄整个人一震!
夜朝州!
真是夜朝州!
厉名庄的心脏忽然剧烈跳动起来。
她知道,自己必须要马上离开。
可双腿却忽然没有了半点力气!
能够支撑她不倒下已经是奇迹!
更何况离开!
所以她就眼睁睁看着夜朝州,这么一步步走向了她。
在落在厉名庄面前后,夜朝州的眸色涌出了一片黑。
如何极寒的北极夜晚到来时。
冰冷,神秘,而又恐怖。
男人带着几分薄凉的低哑嗓音自厉名庄的头顶上方落下--
“厉,名,庄。”
在夜朝州开口的瞬间,没由来的惶恐几乎要将厉名庄给吞没。
她连大气都不敢去。
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而后背--
已经全部都湿了。
而就在这时,一道娇媚的嗓音响起:“夜少,原来你在这!”
伴随着声音,一个妖娆而又性感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
在看到夜朝州盯着眼前的厉名庄看时,女人愣了下。
她的视线下意识落在厉名庄脸上。
眼中,冒出了一股嫉妒。
这女人,真美!
女人自诩自己够漂亮了!
可眼前被夜朝州盯着之人的这张脸,比她还要美上几分!
不过很快,女人眼中的嫉妒又变成了嘲讽。
因为她看到了厉名庄的身材。
女人捂住了嘴,用着夸张的语气说道:“夜少,这是哪里的女人啊,怎么长得那么胖啊,真像一头,”
“猪。”
还没有等女人说完,夜朝州忽然开了口。
他准确无误吐出了这个字眼。
薄凉而又无情。
厉名庄的心口忽然狠狠一缩!
像是一把利刃,猛地刺进了心脏。
从她因为抑郁症吃药发胖后,被无数人嘲笑过身材走样。
厉名庄都并未放在心上。
她都已经成这样了,还怕被人嘲笑吗?
可此刻,夜朝州的讽刺,却让厉名庄整个人痛彻骨髓。
她睁着眼睛看着夜朝州。
男人一身黑色,姿态散漫,可却偏偏冷厉到令人心颤。
就如同从地狱走来的冥王一般!
哪怕什么都不做,都透着渗人的寒意。
厉名庄开了口。
她的唇颤的厉害,导致发出的声音也跟着打哆嗦:“夜朝州,我被你伤害得还不够吗?你还嫌不多吗?所以看到了我,还要踩上一脚?”
夜朝州的薄唇勾出一道冷然的弧度。
他盯着厉名庄:“当然不够,厉名庄,我恨不得将你踩成烂泥!”
厉名庄面色白如纸。
“对了,忘记和你介绍了。”夜朝州的手忽然勾住了旁边性感妖艳女人的手腕:“这是我的新女伴,比你风情,比你会勾人,”
说到这里,夜朝州再次上前一步,薄唇落在了厉名庄的耳边,说话时的热气似刀子一般,一刀又一刀扎在了厉名庄的耳边。
“在床上的表现,也比你好多了。”
一字一句,夜朝州说得准确无比。
狠狠地刺进了厉名庄的心脏!
鲜血,喷涌而出!
厉名庄的眼,闪过了一道失神。
她的清白,已经给了夜朝州。
因为那时候她以为的夜朝州,只是一个穷小子。
她知道,她的母亲,她的家庭,断然不会允许她和这么一个“穷小子”在一起。
所以厉名庄自断后路!
她将清白给了夜朝州。
也是将她这个人彻底交给了夜朝州。
做好了和夜朝州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准备。
却没想到之后就是两个人的分离。
夜朝州夺走了她的清白,却是露出了真面目。
他和她在一起,本就是算计。
本就是为了报复厉家。
而现在,他更是用她的“清白”来讽刺她,挖苦她!
厉名庄的喉咙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了!竟是呼吸不过来!
她的美目直直瞪着夜朝州,却是说不出一个字。
夜朝州笑了。
他奚落说道:“曾经骄傲而又美丽的千金小姐厉名庄,变成如今这样,真让我痛快。”
说罢他勾着女伴走了。
不曾回头看厉名庄一眼。
而女伴被夜朝州的手勾着,只觉得浑身像被电了一般。
她已经认识夜朝州很久了。
名为这个男人的女伴,其实只有女人自己知道,夜朝州压根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
这还是这么久以来,男人第一次勾住了她的手!
女人被不少男人碰过。
但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仅仅是被一个男人的手勾住,浑身骨头都要酥了!
这让女人不由想到一个也认识夜朝州的女人说的话。
她说夜朝州这男人冷是冷,但却是行走的荷尔蒙。
对女人,天生有着致命吸引力!
在女人酥麻间,她忽然被抛到了车上。
随后夜朝州的身体压了过来。
女人一颗心砰砰砰跳了起来。
她以为是要和夜朝州发生些什么,然而下一秒,一把匕首却抵在了女人的脖颈间。
女人一愣。
下一秒,尖锐的匕首刺进了细腻洁白的肌肤。
血滴,滚落而出!
女人顿时慌了神。
她开了口,声音带着慌乱和一丝哭腔:“夜少,我做错了什么.......你让我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啊。”
夜朝州黑瞳是一片戾气,他盯着女人,一字一顿:“谁让你那么说她的!”
女人一震。
她慌张解释说道:“夜少,我是听你先讽刺她的,我以为她惹了你不痛快,以为夜少你厌恶她.......我,我只是想让夜少你高,”
“兴”字还没有说出口,匕首忽然又刺进了一分!
女人痛得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了。
“厉名庄,只有我夜朝州能够讽刺,别人,还没有这个资格!”
女人心慌得几乎要跳出了胸腔。
她从夜朝州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占有欲!
是对之前那个身材臃肿的女人占有欲!
这样的占有欲,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
她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