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跟了你几天,知道你会来这里应酬。”
所以她才应聘上了这里的服务员。
为的就是能敲诈他一笔。
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权锦看着她,薄唇微抿,似是在考虑她说的话的真实度。
最后,还是收起了手机。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熄灭,黑暗重新袭来。
她压根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感受着那双微凉的手。
“所以,你来找我是要钱,还是……”
权锦敛去那抹吊儿郎当的模样,态度冷淡了许多。
可那双狭长的凤眸里,掩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你知道还问。”
温宁羞愤,抵着门,恨恨的回了一句,再无其他。
“找我要钱。”
权锦指腹摩挲着她的脖颈,却没有多余的旖旎心思,更多的像是在研究
怎么把这脖子掐断。
有这个认知,温宁吓得往后退。
“你知道我是谁,知道我是怎么对待像你这样的女人吗?”
他的话语很清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她不回答,他就自顾自的说着
“抽筋,剥皮,放血,剁碎…”
说一个,她的身子便轻颤一下
他笑得更艳
“还有…折断脖子。”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温宁咬了咬唇,不再嘴硬,语调一软再软,不停的求饶。
权锦没说话,薄唇依旧勾着。
将她捆着领带的手,往门上一栓,语调耐人寻味
“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折断它。”
手心的温度,由暖变冷,她呼吸不过来之际,他才松开手。
冷笑一声,打开门,意味深长的扫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喂!你松开我!”
温宁的手被绑着,房间的门一合上,黑暗重新侵袭,她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久久没有落下。
权锦毫无留恋的离开,丝毫不理会她的求饶。
这层楼的客人很少,配的服务员也少,眼下被丢进最偏僻的房间里,她是要被关在这儿一晚上了。
回到包房,权锦坐回位置上,拿起桌上的酒,抿了一口。
没了领带,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被他扯开了,露出精壮性感的锁骨
朱唇泛红,冷白色的肌肤,更显妖冶。
在座的人都喝得面红耳赤,见他回来,开起了玩笑
“权总去哪儿逍遥快活了!这么晚才回来,我们还以为你逃了呢!”
“哪里的话,权总怎么会逃!你这乱说话,快自罚三杯。”
权锦笑了笑,将思绪抛在脑后,举起酒杯
“被个路边野猫耽误了时间,我自罚三杯。”
三杯酒喝下,包间里再次恢复了热闹,欢声笑语不停。
直到场上的人都趴着不能动了,他才放下酒杯,招了招手,派人将包房里的人送回去。
临走前,他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房间,目光幽深。
“权先生,您您慢走。”
面前的经理不断的点头哈腰,笑得满脸谄媚。
权锦收回视线,凤眸一眯,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刚刚打电话的时候,我听见最后一间房间有点动静,你们这儿还有老鼠?”
经理一听,大惊失色,连忙否认
“啊?怎么会,我们每天都搞卫生的,这一定是个误会,我一会派人去看看!”
“嗯。”
权锦淡淡的应了一声,抬脚离开。
——
周五
权音没让李颜来送她。
她这个钢琴家的身份,能瞒多时就多时。
简单的化了妆,她就开着车去了演播厅。
还是一样的流程,只不过这一次,应主办方的要求,她是从正门进的。
“泫音先生,这是为你准备的裙子。”
服务员将她带到化妆间,里头挂了一件白色紧身礼服裙,鱼尾设计,裙身点缀着碎钻,在灯光下,如星辰般,熠熠生辉。
又是白裙。
“谢谢你。”
她抿了抿粉唇,道了一句谢,就将门关上。
离演奏的时间还有两个半小时,她没有接受主办方的化妆师,而是补了补妆,就躺在沙发上,等待时间流逝。
仅剩下一个小时的时候她才将裙子换上。
修身的长裙似是为她量身定做,尺寸格外的合适。
紧身设计将她的身材映衬得更加诱人。
面具也是配套的,毛绒绒的白狐面具,眼眶处点了几颗碎钻。
等到时间来到来到七点半
她便随着服务员的脚步走到后台,掀开幕布一看,座位区一片漆黑,压根看不清人。
她皱了皱眉,问了一嘴
“怎么看上去没有人呢?”
后台也没有演艺人员。
这场音乐会,仿佛只有她一个主角。
工作人员笑了笑,颇有几分神秘
“泫音先生,今天来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他们都坐在后排,这儿距离的远当然看不见。”
“是吗。”
她放下帘子,半信半疑。
但时间到了,也不容她质疑。
灯光亮起,舞台上,一架浑身散着幽光的钢琴落入眼中。
黑色的。
她松了口气,踏着舞台的灯光上了台。
观众席依旧漆黑一片,她心中疑惑,但也没有表现的过分明显。
坐在钢琴前,她沉住呼吸,除去心中的杂念。
弹琴最忌讳心有杂音
所以她即便是有其他的怀疑,也要在触上钢琴的那一瞬间,全数放下。
指尖落在琴键上,她垂眸,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忽闪忽闪,带动无限情意。
琴声起,偌大的演播厅,灯光一下尽数亮起。
观众席上,只坐着一人。
幽深的目光紧紧落在舞台上的人儿身上。
一瞬也不愿移开。
琴声越是柔美,他的目光就越是幽深不可测,虽是夹带了无数的钦慕,但也深深淹着一抹不容抵抗的侵略性。
她闭着眼睛弹奏,不知观众席上是怎样的情况。
她很灵动,弹琴时就像是只深谷蝴蝶,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忽远忽近,飘渺不定,让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