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出去看看是谁在捣乱!”
权正怒喝一声,安保们连忙冲出门去,记者紧跟其后。
门口的鞭炮声不停,红纸片漫天飞舞,白色烟雾四处飘散。
一群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忽然,鞭炮声停了,一首熟悉的音乐震耳欲聋般响起。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伴随着喜庆的音乐声,一道加大字眼的横幅在帝都大厦的门口拉开。
白色烟雾散了
横幅上写着几个醒目加粗的字体
“不娶之恩,难以言谢,祝权恩与骆铭宇新婚快乐。”
“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全场一片哗然,记者们更是举起相机拍个不停。
歌曲循环播放,举着横幅的人被一群全身黑衣的人护在中间。
权正请来的保安愣是挤都挤不进去。
“太劲爆了这新闻。”
记者相机都快拍冒烟了,看着眼前这一幕,嘲讽般的摇了摇头。
“想不到啊,权音平时默默无闻,这一干就是干出了个大事来。”
“今天这大喜的日子整这一出,权小姐的星途,怕是要毁了”
宾客们看热闹不嫌事大,脸上挂满了笑。
“怨不得人家,是这权家做事情太不地道了,好歹也是一家人,这么做太过分了。”
……………
权恩出来看到这一幕,气得天灵盖冒烟,险些晕倒。
骆铭宇不知道跑到哪里躲了起来,整个会场只剩下她一个新人。
就连骆家的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身上的白色的纱裙不知沾染上了何物变得灰扑扑的,不再圣洁。
记者们一见她出来,立马挤到她面前
“权恩小姐,请问这一切是你咎由自取吗?”
“想知道下一步你的打算,还有骆家与权家的婚约还有效吗?”
“我……”
权恩脸色一白,想躲,却已经无处可躲。
权遇这时发了疯似的推开那些围在前面的记者,涌到了权恩面前。
一手打掉那些话筒,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都给我滚!”
他招手,成片的保安冲上前,将记者们连推带踹的赶走。
“打人啦!权家人恼羞成怒故意打记者啦!”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顿时,整个帝都大厦乱作一团。
“恩恩,你没事吗?”
权恩恨得咬牙切齿,脸上的泪却是不停的掉,她抬头看向权遇,委屈不已。
话音刚落,门口响起跑车的轰鸣声。
抬头,一辆粉色跑车缓缓停在门口,原本吵闹的人群,也因此安静了下来。
纷纷转过头去,看向那辆粉红色跑车,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权恩的呼吸跳到了嗓子眼。
她不是回A市了么?
…不可能。
下一秒,车窗下移,一张熟悉无比的面容映入眼底。
即使是戴着墨镜,也依旧阻挡不了她那独特的气质。
墨镜下的皮肤,白皙透亮,肤如凝脂,粉唇一勾,倾倒众生。
权恩咬紧了牙关,新做不久的美甲,深深的陷入手心里,一道血痕冒出,而她似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权音微微一笑,取下墨镜,一双微微上挑的冷眸,聚集了无数寒光,看向场内时,透着森冷的寒意。
勾起粉唇时,那双狭长而灵动的狐狸眼眸也随之浅阖,却不含笑意。
她推门,下车。
雪白的长腿在黑色开叉裙下若隐若现,格外勾人。
“权音?”
众人纷纷被眼前的美人所惊艳,一时之间,都忘了刚刚的纷扰。
记者们更是呆滞在原地。
权音极少接受采访,即便是在大荧幕上,也鲜少有这样的穿着。
她一向美得清纯正派。
而今天,一身紧身黑裙,衬得她那柳柳纤腰更不足一握,胸口别了一朵白菊,却是人比花娇,美得妖气四散。
权遇也怔了神,他以前从未正视过自己的这个妹妹。
没想到今天仔细一看,当真是被惊艳到了。
“权音,你怎么好意思来,你怎么这么心狠手辣,连你妹妹的订婚宴你都要破坏?”
权正冲了出来,手指高高举起,对准了她高挺的鼻梁,一张国字脸气得通红。
“我为什么不能来?我来贺喜啊。”
权音往后退了一步,目光落在场内,巡视了一圈,满意的笑了笑。
说是贺喜,这装扮,却像是来吃白席一样。
她跺着步子,每一步都摇曳生姿,走到权恩的面前,停了下来,声音婉转动听
“你不是很会说,现在我站在这,你把刚刚污蔑我的话当着我的面,再说一次。”
“姐姐……”
权恩捏紧了拳头,还想装可怜。
权正似是忍无可忍,怒吼了一声
“权音,你这么做,是想与权家为敌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爸,还有没有这个家?!”
“没有。”
她转头,直视他的怒火,笑得坦然而直接。
“我今天来,就是想在大家的见证下,完成一件事。”
她看了看一圈的记者,语气淡然,不带一丝感情
“我要迁出权家的户口,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权家的人。”
“你说什么?”
权遇似是不敢置信般,走近了两步,皱着眉头看向她。
权家是何等的地位,即使权音不受重视,但在外界上看,她依旧享有权恩千金的身份。
现在,她竟然要自己退出。
而在场的宾客,也无一不震惊。
“从今往后,我跟你们再无瓜葛。”
权音提高了音量,看向权恩,权遇,权霖的眼神,愈发的冰冷。
最后,视线缓缓的落在权母身上,她顿了顿,嘲讽般的笑了笑
“您从来都不喜欢我,想必这样的结局,是符合您心意的。养育之恩你们未尽,我也不必念及什么亲情。”
说完,她转身,接过身旁的人递来的一大叠红包,往天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