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前两天,我外公病危住院,老人家一直希望早点成家,于是我就带着张晨……”我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耐心的给白文静讲述了一遍。
在我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复述完毕后,白文静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只是淡然的问道:“那你会和张晨结婚吗?”
“你猜!”我说着又一口喝掉了小半罐啤酒。
白文静想了想说道:“会吧。”
“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呢?”
白文静笑了笑道:“刚刚发泄,已经说明生活让你非常疲倦,人在疲倦的情况下,总是渴望有个家庭可以遮风挡雨,况且张晨是个很优秀的女人,如果能和她组建遮风避雨的家庭,你为什么不呢?”
“是啊,我为什么不呢?”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用啤酒浇灌着自己的情绪。
“苏阳,你是不是还想着欧阳艺秋?”
当白文静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我注视着她,许久我笑了笑,却避开了这个话题,问道:“你们公司最近怎么样了,这次的公关危机彻底解决了吗?”
“基本解决了,珠三角地区,很多分店的营业额都在持续攀升,其他地区的门店营业也停止了下跌,基本都稳定了下来,谢谢你!”白文静凝视着我说道。
“何必这么客气呢,我们这么久的朋友了。”我说着挪了挪位置,完全平躺在护栏上,任风从自己的身上掠过。
白文静见我躺下,也挪了挪身子,平躺在护栏上,我们头靠着头,我甚至能闻到她头发的清香,夜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寂静了起来。
“我们认识多久了?”白文静轻声问我。
“很久了。”
白文静没有再说话,我们保持沉默,世界静的好想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此刻只要我们一翻身,便会坠落河里,可是我们都好似忘记了坠河的可怖,即便坠河又如何,我不怕,白文静也不会怕!浑身伤痛的我们,早已经无所谓对自己残忍。
一阵风吹过,白文静的发丝飘在了我的脸上,她的头发好像又长长了,原来我们真的认识很久了。
柔软发丝的撩拨下,我困了、乏了,我想休息了。
我朦朦胧胧,却未能真的睡着,因为我害怕白文静会真的睡着,她的痛似乎比我还多,所以她更容易睡着,我坐起身,翻下了护栏,我没有猜错,白文静竟然真的在这护栏上睡着了,我轻轻拍了拍她,她却没有醒来,我将她从护栏上抱了下来,放在地上,她已经喝了好几罐啤酒,她是睡着了,也是醉了。
白文静就这么靠在我的肩头上,呼吸均匀的陷入了沉睡,我撕开一罐啤酒,又摸出一根烟点上,保持匀速的喝了一口啤酒,再吸一口烟,当酒喝完,烟燃尽,我便会离开这里。
“喂,醒醒……我们该走了。”我又推了推身边的白文静。
这一次白文静终于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看着我,凝视我,一霎那,四周静的让我可以听见她的心跳声,看着她长长了的头发和无限相像欧阳艺秋的脸,在酒醉后的清醒中,我恍惚、疑惑、失落。
白文静按了按自己的额头,问我:“苏阳,现在几点了?”
我抬手看了看表,道:“刚过12点。”
“我的生日已经结束了,我二十六咯。”白文静不知是悲是喜的叹道。
“是啊,你和我一样老了。”我调侃了白文静一句。
“呵呵。”白文静的脸几乎贴着我。
“你想死么?”我说着将白文静推到一边。
被我推到一边的白文静却不恼怒,只是看着我,突然扑进了我的怀里,冲击力之大,差点让我仰面倒在地面,我稳住身形,手悬在半空,问道:“喂,你这是想打击报复,还是趁机占我便宜?”
“占你便宜。”白文静说着死死抱着我。
“得得得,占吧,就当我送你一份迟到的生日礼物吧。”我笑道,心中却能想象的出白文静会用什么言语回击我,她一定会说:“去死吧,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你算什么生日礼物呀?”
许久之后,我也没有听到我自己臆想出来的,白文静反击的言语,她依旧死死的抱着我,直让我有了一种窒息的感觉。
我终于察觉到了白文静的不对劲,轻声问道:“你怎么了呀?”
我感觉到了怀里的白文静摇了摇头,她带着哽咽说道:“苏阳,你不要动,让我抱一会。”
我突然想起,今天我刚刚遇到白文静时,她带着墨镜吃冰淇淋的画面,我明白在她自己过生日时,身边却没有一个人陪伴的人是什么样的感受,因为我有过类似的经历,幸亏那一次有了欧阳艺秋,我才得以拯救,而此刻的白文静便是饱受孤独,再加上酒精的刺激,才导致行为失控,此刻她需要一个可以让她依靠的人。
许久之后,白文静终于松开了我,她向我问道:“苏阳,为什么你一定要找张晨在你家人面前演这场戏呢?”
白文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我疑惑的问道:“难不成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白文静注视着我,许久才点了点头说道:“嗯,我……我也可以做你的女朋友。”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表情认真的白文静,白文静终于明白我误会了她的意思,微微红着脸解释道:“我是说,我也可以假装做你的女朋友,如果是我的话,你就没有现在这么多烦恼了。”
白文静的话说完,我心中突然懊恼,对呀,我为什么不找白文静帮这个忙呢,以她无限接近欧阳艺秋的面容,即便某一天欧阳艺秋回来了,只要我不说破,家人肯定不能分辨出她们不是同一个人,这样我便没有了后顾之忧,也更不会有后面这么多的麻烦。
我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