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道长帮那对小情侣算完了姻缘,我这才在道长的对面那个小板凳上坐下,我很认真的对他说道:“帮我算一算姻缘吧。”
“前缘还是后缘?”道长捋了捋那胡子问道。
“后缘,你帮我算算,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她。”
“老夫早就说过,你和那姑娘是孽缘,相见不如怀念。”道长直言道。
“见不见是我的事情,你只要帮我算算什么时候能见到就行了。”
道长看了看我,又皱了皱眉,最终叹息一声,道:“罢了罢了,老夫就再帮你算上一卦。”说完闭上眼睛,有模有样的掐指算了起来。
我点上一根烟等待,直到一根烟抽完,道长才再次睁开眼睛,我则面露期待之色的看着他,道长却摇了摇头说道:“即便我告诉你结果,你也不会信的,其实老夫知道,你从来没有相信过命理一说,更不相信老夫能窥得天机。”
道长的话让我有些挂不住,我确实如他所说并不相信这些所谓的命理,但此时我只要一个结果,哪怕是他虚构出来的也可以,至少让我没着没落的心里有个安慰,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别管我信不信,把你窥探到的天机说与我听就行了。”
“缘分到了,你们自然会见面。”许久道长缓缓说道。
这是一个让我崩溃的回答,简直和没有说一样,我则有了想改称他为神棍的想法,这人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你就不能给我一个具体点的答案吗?哪怕是骗骗我也行啊。”许久我眯着眼睛对道长说道,如果他再给我类似刚刚那个不靠谱的答案,我真的会翻脸掀了他的摊子,老子的烟也不是捡来的……
道长好似看穿了我即将要暴走的心思,赶忙挥手对我说道:“半月,半月之内,你必定能和她重逢。”
我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其实我蛮希望道长把见面的期限定为十年八年的,这样至少显得答案很真实,而半个月便显得有些过于虚假,我怎么可能在半个月之内见到欧阳艺秋呢,至少心里有了个念想,有的时候,谎言也是人活下去的一种动力。
看到我面色转悲为喜,道长拇指食指捻了捻,我知道他这是想和我要算卦钱,但我不想用金钱维系我和道长的关系,因为在我心里,我是把他当朋友的,我从包里拿了一包荷花递给他。
这一次道长却没有伸手去接,他再次捻了捻手指说道:“算命必须要给钱,哪怕是一块钱也行。”
我有点诧异道长的行为,我一直以为他只是爱占便宜,却没想到他竟然放弃五十几的软荷花,只是和我要一块钱,这算是他的职业操守吗?
我将烟放了回去,又从兜里抽出一张20的现金递给他,道长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心里则是产生了一个疑问,难道刚刚真的是他窥破天机后参悟到的答案?我真的会在半个月内见到欧阳艺秋?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可能,道长之所以这么做,依然是想维护他道长的道行罢了,或许他把招牌看的比金钱更重。
在给我算了一卦之后,道长便收摊回家了,我依旧坐在河边昏暗的路灯下,一阵茫然,我在假设,如果真如道长所说:我会在半个月内见到欧阳艺秋,那么我应该怎样面对这份感情呢,是擦肩而过还是不管不顾的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许久我也未能给自己找到一个答案,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会在半个月内见到欧阳艺秋,我无法想象我们见面时的画面,既然连见面时的场景都想象不出来,又怎么会想的出见面后我会用什么心态去面对她呢?
时间十一点,我终于踩灭烟头,离开了小公园,再次将自己置身于朦胧的夜色中。
一路上我将车子开得很慢,大脑仍在交替思考工作和感情上的事情,一路前行,却在路过一家大型足浴店的时候,发现有人在争执,这样的争执在东莞每天都会上演,在平常不过,我也没在意,但无意间却看到了张晨的车子,在她的车子旁边停着一辆白色的宝马三系。
此时已是深夜,路人并不多,我停下车子很快便发现,身处争执当中的竟然是张晨,我将车子停在路边,向争执双方走去。
一个30岁左右,打扮的很富态的女人神态激动,她对着张晨指指点点,张晨却不想和她纠缠,说了几句之后,便准备离开,却不想那个女人竟然一把拉住了张晨的胳膊,张晨刚转过头,她便狠狠扇了张晨一个耳光。
张晨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脸蛋,面带惊恐和怒意看着女人,眼睛里却已经噙满了泪水。
“靠。”我骂了一句,立刻向二人飞奔而去。
“你他妈谁呀?这么牛叉闪电的。”我愤怒的吼道,一把将女人推离了张晨身边,侧身挡在张晨的身前,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张晨此时根本顾不得回答,精致的面容上早已经布满了泪水。
女人则手指张晨用粤语骂道:“姣婆,表面扮正经,背后搵别人老公,食屎啦?”
女人这么一骂,我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应该是张晨介入了别人的感情,但我这人向来护短,我不会管谁对谁错,尤其是这死三八还骂的这么难听,我要不说上几句,会被活活憋死。
我瞪着她冷冷说道:“嘴巴放干净点,我这个人脾气向来都不怎么好,打女人是常事。”
“边度来噶嘿佬啊?好巴闭啊?”女人凶悍的往我面前走了一步,又准备拉扯张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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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爷。”我怒喊一声,一把扯掉了这三八拉住张晨胳膊的手,顺势做了一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