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分钟也没有打到一辆车,心中愈发的焦急,一咬牙便去杂物间推出了布加迪威龙,穿上雨衣,向白文静所住的酒店驶去。
雨噼里啪啦的打在我的脸上,又落进眼里,顿时模糊了我的视线,恶劣的环境让我不禁埋怨自己的不可理喻,否则此时我何必受这份罪。
其实晚上见到白文静的时候,我应该保持镇定,她也不过是没打电话通知我不能回去吃饭而已,我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如果与她约会的是一个女人,我还会如此吗?”我不顾风雨,这么想着,于是我构思出一副画面:白文静在茶餐厅与一个女人喝茶聊天,我正好赶到。
深思之后,我得出结论:我大概率不会生气,相反还很有可能邀请女人一起去家里吃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喃喃自语道,我绝对不相信自己会喜欢上白文静的,于是又开始模拟出另一个画面:我将这件事的当事人白文静分别换成了江雪和张晨,她们放了我鸽子和别的男人一起喝茶聊天,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我依然是会生气。
这是一个让我欣喜的结论,这证明我的怒火产生的根源,只是因为男人天生对男人的敌意,如果因此牵强地说我喜欢上了白文静,那我岂不是也喜欢江雪和张晨?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从来不会同时喜欢上好几个女人,至少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于是瞬间坦然了。
这滂沱的雨夜中,我骑的特别慢,足足四十分钟我才到达白文静所在的酒店,掏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依然被她残忍的给挂断,我知道再打下去,依然会被挂断,便给她发了一条消息:“我到了,和我回家吧。”
“不想回去,你走吧。”白文静很久才给我回了这条消息。
“反正我就在这等你了,你不回去我就不走了。”
白文静没有再给我会消息,但我可以肯定她一定看到了这条消息。
大丈夫说话算话,她不出来,我只能这么迎着风雨和她干耗着。
又是半个多小时过去,站在走廊里的我被冻的瑟瑟发抖,被雨水淋湿的裤脚黏在腿上更让我难受,于是异常的想念温暖的床铺,可即便如此,我仍不愿意走,内心深处我并不愿意失信于女人。
我双手环抱在胸前,不停的跳跃着,现在能供我取暖的方式,仅仅如此。
“憨居,你为什么不走?”熟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喜悦,转过身,白文静手中拿了一件外套,咬着嘴唇面色复杂的看着我。
“你自己都说我憨居了,那我有憨居的举动不是很正常吗?”我笑着说道,下一秒却又被冷冽的寒风吹的直哆嗦。
白文静皱了皱眉,却将外套准备给我披上,我立马阻止道:“你不觉得我穿上你的外套,一点也不好看吗?”
白文静瞪了我一眼,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管好看不好看,有能耐就别抖啊。”说着将外套强行披在了我的身上,惹的门口的两个保安不停的打量我,弄得我更加不自在,顺势挣扎了两下。
“喂,你们俩别看了。”白文静似乎察觉到我在人前有些抹不开面儿,语气不善的对两个保安说道。
保安赶忙转过头不再看我,白文静又哄小孩似的语气对我说道‘’:“苏阳乖,他们不看了,赶紧穿上吧。”
我在扭捏中终于还是穿上了白文静的外套,尽管外套很小,崩的我很难受,但心中却是一种似喜非忧的感觉。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我和白文静相对无言的站着,又陷入了沉默当中,或许我们都还记得几小时前的她的爽约。
两个保安又偷偷的瞄着我们,我学着刚才白文静的样子瞪着他们说道:“没看过情深深雨蒙蒙吗?再看小心我投诉你俩。”
两个倒霉的保安赶忙又转移视线,却就这么充当了我和白文静缓解尴尬的工具人……
我霸道又滑稽的样子终于惹的白文静一笑,看到她露出了笑容,我知道,道歉的好时机来了,于是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很诚恳的对她说道:“我不该生你的气,更不应该端着不理你,回去住吧,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
“你真的不再气我了?”
我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看着白文静。
白文静的面容依旧生气,却又突然笑了出来,停了停才很认真的对我说道:“今天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该打个电话提前通知你的。”
“你还知道啊,天晓得我有多担心,这场雨就是老天爷为我哭的。”我开始发挥臭贫的毛病。
白文静拍了拍我的手说道:“废话真多。”停了停又拉着我的手说道:“走吧,回家。”
我随着白文静向她的车走去,却又想起我们的布加迪威龙还停在酒店外面独自承受暴雨的摧残,我对白文静说道:“你先开车回去吧,我去开布加迪威龙。”
白文静拉住我摇了摇头道:“明天再来取吧,雨这么大,骑车会着凉的。”
我一脸惊讶的看着白文静道:“哎呀,你是在关心我吗?原来暴戾女也会关心人的呀。”
我以为白文静在我的调侃之下会抓狂,却不曾向想她不怒不急,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向着她的车走去,刹那中,我好似又变回了那个不苟言笑的白总。
红色的保时捷,如同烈焰一般在雨中绕了一圈在我面前停下,白文静打开窗户对我说道:“憨居,快上车。”
我向布加迪威龙看去,此刻正在大雨中饱受摧残,终究我还是不讲义气的抛下它离开了,在白文静的身边坐下后,白文静启动车子转瞬就将酒店和我们的布加迪威龙给甩在了身后。
回到家,我立刻去泡了个热水澡,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