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骂我傻逼啊,再踢我一脚试试啊。”我一边挠着,一边说道。
此时路上的行人没几个,但还是有一些还在外面逗留的人,瞬间我被几道带着疑惑的目光盯着,我立刻一副无赖嘴脸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男朋友教训不听话的女朋友啊?”
“神经...”几个路人不满的的说道,只当我和白文静是喝多了在发酒疯。
白文静终究是忍耐不住我的连番攻势,双手勾住我的脖子,嘴里发出凶狠的呼呼声,然后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钻心的疼痛再一次传来,这比脚趾处那一下更加致命,我大海里不断脑补林正英的僵尸片,这丫头不是僵尸吧,怪不得冷冰冰的。
在剧烈的疼痛之下,我推开了白文静,随后用手摸了摸脖子,我靠,手里一片红。
白文静在被我推开之后,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得亏后面有栏杆撑住了她,不然非得摔个四脚朝天。
旧恨加新仇,我们恶狠狠的怒视着对方,而白文静此刻弯腰捡起地上的高跟鞋,光着一只脚慢慢向我靠近,看那架势铁定是要拿高跟鞋砸我一顿,我下意识的观察了一下那高跟鞋的鞋跟,又细又长,这要给她砸到哪,哪就是一血窟窿啊。
我一阵心惊,一边后退一边双手做着防御状:“差不多得了啊,就你这小身板我要跟你来真的,分分钟揍趴你。”
显然,我这样的狠话根本就吓不住白文静,依旧拿着鞋子带着暴戾的气息向我靠近,我唯恐被她砸中脑袋,顿时认怂:“诶...诶...美女...大姐,有事好商量啊,你还年轻,千万不能走到犯罪的道路上啊。”
“死扑街,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跟你拼了。”白文静说完拿着鞋子小跑着过来,我节节败退,她步步紧逼。
“真他妈够丢人的,我一铁血男儿今天被一个女人逼到这种窘境。”越想越气,索性迎着白文静就走了过去,把头一低:“砸,往这砸。”我一边走一边用余光观察着白文静,让我心凉的是,她居然没有被我这架势给唬住,真就举起鞋子朝我脑袋砸了下来,眼看吾命休矣,我急忙大喊:“砸死我,谁还给你手链?”
鞋子在离我脑袋十公分不到的地方停住,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又冷冷的说道:“砸死你之后,我再搜身,不信找不到,顺便再鞭尸。”
我发誓从没见过这么暴戾的女人,顿时一阵冷汗顺着耳朵往下流:“我靠,算你狠。”说完,我赶紧又往后退了几步,这女人是个疯子,搞不好真让我交代在这。
白文静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之后,穿起了鞋子,我们之间的冲突也算告一段落,也亏得我急中生智用手链威胁她,否则以这女人的暴脾气,怕是真敢砸。
脖子上的疼痛感依旧一阵一阵的传来,我用纸巾一边擦拭,一边自言自语:“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呢?”
我这句话刚说出口,刚刚宣告和平的气氛,顿时又开始剑拔弩张起来,白文静目露凶光的眼神让我一阵的后怕。
“别这么看着我,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一针好几百呢,就真是被狗咬了我也不去打,消费不起。”我似笑非笑的表情再次引得白文静的怒气上涌。
“你...”白文静指着我,半天说不出来话,显然是被我气的不轻。
“本来还想着跟你一笑泯恩仇的,看样子你是真的恨上我了。”我说着摇摇头,语气满是遗憾。
“我就是恨你,恨你这死扑街。”说完,白文静还做了一个捏死我的手势。
我做了一个极其夸张的表情:“不是吧,你这么恨我?有恨必有爱,我想你已经不能自拔的爱上了我,我又造孽了。”
“去死吧。”说完,白文静怒不可遏的又是一脚踢了过来。
这一次我没有选择去抓她的脚,脚步稍稍后撤,避开了她的攻击,心中更加得意起来,修理她这样富家女脾气,非常有意思。
一击不中,立马又抬腿踢来,看这腿法,八成是练过跆拳道的,只是数次的攻击无果后,有些气喘的弯着腰,看来刚才那几下耗费了她相当多的体力。
我掏出纸巾走了过去轻声道:“你看看,让你消消气你不听,这回累到了吧。”
对于我亲昵的帮她擦汗,我以为她又会暴怒的骂我一顿或者打我一顿,意外的是这一次她居然没有拒绝,我的理解是,她真的累到了,连擦汗的力气都没有了。
因为弯着腰帮她擦汗,我们的脸贴的很近,我甚至能感觉到她呼出幽兰般的气息。
此时的气氛变的诡异而暧昧,几分钟前我们还在以命相搏,我一阵心虚,把纸巾塞到了她手上:“自己擦。”
可能白文静也意识到气氛不对劲,竟然没有和我针锋相对,接过了我递给她的纸巾,然后自己擦拭了起来,擦完之后,又把纸巾砸到我身上。
我们彼此站在风中,周围安静的落针可闻,我点了根烟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而白文静则是失神般望着远处的路灯。
这个动作和安静下来的表情,竟然让我有了一种错觉,就像是站在我面前的是欧阳艺秋,我顿时心中五味杂陈,下意识的喊了一句:“艺秋。”
她就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依旧是盯着路灯发呆,我心中顿时被失望所充斥,刚刚在发呆的她是处于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的,如果真的是欧阳艺秋,哪怕不答应我,也会多多少少有一点反应,而不是这样的无动于衷。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又重重的吐出,此刻我非常挂念不知身在何方的欧阳艺秋,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艺秋,你到底在哪?”
就在那一刹那,我仿佛余光瞥见白文静的身子微微颤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