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雨点敲打玻璃声中,时间飞快的过去了一个小时,期间她的手机响了很多次,她却都没有看一眼。
再一次的铃声停止之后,我做出了一个比她还无辜的表情,从她包包里拿出手机,给自己拍了一张照片后,递回了她手中:“你别样盯着我,你要是认为我长得帅,一会你就看这个。”说完指着她的手机。
对于我挑衅味十足的话,她也没有在意,只是把手机装回手提包后,便又没有了下文。
我又看了看她,好像她的性格天生就是冰冷的,又或者她根本就不会说话,再次沉默之后,我觉得我该走了。
但念头一起就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想走,和这样的美女坐在一起的机会可是不多,更何况这次分别可能就是永别。
我突然有点瞧不起自己,难道是单身太久,一看到美女就走不动路了吗?短暂的自我谴责之后,我还是下定了决心,站起身对着她说道:“我走了。”
“嗯。”她的回答让我有点蚌埠住,这一晚上就没说过十个字,惜字如金到了这个程度也实属世间罕见。
我像只斗败的公鸡,拿起外套准备离去,临走之际,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她依然保持原有的坐姿,看着窗外的雨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没一会,我便下了楼,站在咖啡厅门口准备打车离开,还是忍不住抬头看向二楼落地窗,因为有雾气的缘故,我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我自嘲般笑了笑,为何会对一个陌生的女人如此在意,如果硬要说是因为一个人生活太久,还不如说是她生的太过漂亮来的合理。
就在我寻求原因的时候,玻璃上的雾气被人从里面擦去一小片,我通过这一小片清亮处能看到她也正在看着我,我们的目光再次连接在一起。
我们就这么对视着,彼此都没有移开目光,这让我这只斗败的大公鸡瞬间抬头挺胸来了精神,我鬼使神差般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下来。
咖啡厅的昏黄灯光下,我能看到她的表情随即一怔,但很快还是给了我回应,她起身拿起包包,离开了座位。
我内心狂喜,表面却不动声色的等着她下来,不一会儿,她的身影如一阵风似的站到我的跟前。
我一脸嘻嘻哈哈的样子和她冷若冰霜又略带诧异的表情形成了鲜明对比:“你叫什么名字?”
“欧阳艺秋。”
“你的名字和这个季节很搭调啊,一样凉嗖嗖的感觉。”说完,我双手抱胸做出了个很冷的样子。
“那你呢?”她并没有理会我调侃意味的话,转而反问起我。
“我啊,我的名字跟你恰恰相反,温暖阳光,苏阳。”我又做了个极为浮夸的动作。
因为她惜字如金,我试图用我那拙劣的肢体动作逗笑她。
果然,她笑了笑,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然后转身朝着街道的另一边慢慢走去,我立刻转身跟了上去。
我们心照不宣,她没有赶我走,那我更不可能走,就这么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虽然大部分时候她都不搭话,但我还是从她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她并不是东莞本地人,这让我觉得我们的相遇或许就是所谓的缘分。
她却不以为然的认为“手机掉了,总会有人捡,谁捡到都一样,顶多是还与不还的区别。”
“我过来还,不就是缘分吗?”她的说法我并不认同。
“你来还,只能说你人还不坏。”
。。。
街灯的映衬下,我和她的影子被拉的长长的,而我们也走到了街道口,左边是一条灯火通明的主干道,右后方则是一条亮着零星街灯的小路,我正在琢磨走哪条路时,她率先转身拐进了那条小路,而我没有丝毫犹豫跟着她拐了进去。
这里的街灯光源很弱,照亮的地方十分有限,每盏灯之间都有几十米的黑暗区域,两边大都是一些白天营业的门店。
我们在一盏街灯下的光亮区中站定,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此时一滴水珠落在了我的鼻尖,下意识抬头,灯光清楚的照射出一根根细如发丝的雨线往下落着。
不一会,雨线渐渐变粗,变密了起来,我拉起欧阳艺秋的手,想跑到一处商铺的门前躲雨,却没有拉动,我回头看向她,她此时站在光亮里,灯光洒在她的脸颊,宛若一个仙子,脑海里不由得冒出四个字“翩若惊鸿”。
接着她又抬起另外一只手正一脸享受般接着掉落的雨点,我看的入神一时竟也忘了应该拉着她躲雨,直到衣服与身体接触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这才回过神来:“快找个地方避雨吧。”也不等她答应,拉着她就奔到了一个商铺的门口,而商铺二楼的阳台成了我们避雨的唯一遮挡。
我们的手依然紧握在一起,都没有松开,她手上的肌肤触感很好,很软很滑,还很冰。
我意识到刚才淋雨之后,她的衣服大概率是湿了一些,松开了她的手,脱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或许是被我这一番举动所触动,她再一次盯着我的脸,半晌才说了一句“谢谢。”
很快,我也为我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买了单,微风夹杂雨水,吹的我直哆嗦,怕她察觉出我的异样,我仍然是手插裤兜,一脸平静的开着玩笑:“这雨要是下一整晚,明天就得让人划船来捞我们了。”她也只是嗤笑了一声,随即将目光转向了街灯下的雨水。
我们在商铺门口的台阶上并排坐了下来,随着雨势加大,路上的雨水也汇聚成了一条小型的河流般,流向了远处的黑暗。
“啊嚏。”我的一声喷嚏打破了沉默,她收回目光再次注视着我,此刻,就差把尴尬写在脸上了,她没有说话,而是朝我这边移动了屁股,随后抱紧了我,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