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白月说道铁匠二字,林册顿时气得直瞪眼。
要不是柳白这个狗东西,他也不会被招进京城!
如今自己安稳的生活没了,全都是拜柳白那个老家伙所赐。
想到这里,林册的心情顿时变得十分不美丽,说起话来也没有了多少耐心。
“你的情况本县已经了解,现在灌江水患已经解除,等病养好了你便回家吧。”
“小雪,走的时候记得她安排些路费。”
“走,我们回衙门。”
说完,林册便带着慕容雪转身离开,留下了大眼瞪小眼儿的白月。
看着林册渐渐远去的背影,白月抿着嘴唇一脸的幽怨之色。
我长得很丑吗?
摸着自己的美丽脸庞,白月喃喃自语。
自从出生到现在,十六年来,她从来没有被人这般轻视过,哪怕是家族灭亡也没有一个男人敢这么对她如此无礼。
这家伙是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
嘶!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白月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像吃了苍蝇一样。
正当白月胡思乱想之际,已经走远的林册竟然又转了回来。
见状,白月脸上顿时闪过一丝窃喜。
果然,林册的冷淡是装得,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子,哼,色畜罢了!
咳咳!
见林册越来越近,白月轻咳一声,小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同时不忘记整理一下衣服,让自己看上去更端庄一些。
“林大人,您……”
直到林册来到自己眼前,白月才激动地说道,不过却被林册的话打断。
“你亲人去世,独自一人孤苦伶仃的,本县也比较同情你。”
“但是我家也没有余粮了啊,希望你能理解,等伤好了之后便回到灌江吧。”
“小雪,我们走。”
说完,林册带着慕容雪再次远去。
“?”
白月一脸的问号,看着林册的背影,眼睛渐渐瞪大,突然,面色闪出一抹诡异的红润。
“咳咳!”
只见白月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鲜血顺着指缝流淌而出,很快便将胸前的衣裳染成血红。
耻辱!
这是赤裸裸的耻辱!
长这么大以来,白月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羞辱,一个小县令竟然拿豆包不当干粮。
不过想到林册年纪轻轻就被封爵,而且还会入詹事府。
白月便隐忍的捏紧了拳头,看着林册渐渐远去的背影,最终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你休想甩掉我!
在去往县衙门的路上,慕容雪搀扶着林册的手臂,两人不急不缓地走着,不过林册却是骂骂咧咧的。
“该死的轿夫,竟然跑了!那家伙到衙门领银子,只给他一半,记住了吗?”
“是!”
大虎回了一声,然后来到林册身边小声道:“少爷,那女人追上来了。”
“什么!”
林册转身一看,果然发现白月在他们屁股后面跟着,而且看她那副样子,走一步喘两口气儿,看看起来极为的艰难。
“真是人才呀,都病成这样子了还要追本少爷,不会是赖上我了吧?”
林册皱了皱眉头,旋即做出一个夸张的动作。
“跑!”
“快跑起来,赶快回去。”
说完,林册便跑了起来,慕容雪和大虎对视一眼,也连忙跑步跟上去。
白月跟在身后,见林册回头马上摆出笑脸,刚要抬手打招呼但又看到林册扭头就跑,而且一副十分着急的样子。
轰!
白月顿时傻傻的待在原地,如同被天雷轰击一般,心中泛起惊涛骇浪。
她再一次的怀疑人生。
她被甩了?
噗呲!
胸口剧烈的起伏,渐渐的白月呼吸急促起来,而后面色一红,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天边的太阳渐渐落下,空无人烟的街道上躺着一个曼妙的女子,看上去显得格外的凄凉与心酸。
……
衙门后院。
林册一脸阴沉地看着脚边躺在担架上的白月,皱了皱眉头。
看样子,白月病得很重,胸口已经被鲜血染,整个人昏迷不醒十分的不乐观。
“你是不是彪啊,这女人明显是赖上少爷我了,你还给我抬回来!”
“少爷,之前她好像有话要跟你说,我想带回来不正好吗?”
“你……”
林册想开口骂两句但很快又叹了口气。
没办法,碰上这么个甩不掉的牛皮糖,他也被弄得没有脾气。
无论如何都不能见死不救,于是林册不耐烦地说道:“大虎,赶紧把她抬去医院好好治病,等她好了之后马上赶她走。”
“好嘞!”
大虎应了一声,便弯腰要抬起担架,就在这时,原本昏迷的白月突然一伸手拉住了林册的腿,双眼紧闭,哭泣起来,同时口中念叨着:“爹,娘,月儿好想你们,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慕容雪见状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看向林册央求道:“少爷,要不咱们就把她留下来吧,你看她无父母也挺可怜的,她一个人能去哪呢?咱们桃花县这么多人也不差多一个呀。”
林册被白月拉着裤脚,于是便索性蹲了下来,凑近一些仔细观察着白月。
“爹,娘,你们放心吧,我遇到了一个好心的林大人……”
白月还在闭着眼不停地说着梦话,说的内容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然而林册却是面色古怪,嘴角微微抽搐。
这女人是真邪门,说个梦话都这么有逻辑,你咋不去写书呢!
“小雪,你挠她两下。”
小雪闻言翻了个白眼:“为什么要挠她,少爷,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防着她?”
林册咂咂嘴道:“你瞧,她一醒便对本少大献殷勤,可见是馋我身子,意图不轨!”
“少爷我这叫洁身自好!现在这世道,男孩子出门在外,小心一点总没错!嗯!”
谁也没有注意,林册话音落下,白月的身体微不可查的抽动了一下。
小雪再次翻了个白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