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这工坊酿的酒只是内部消化,刚好满足桃花县的需求。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打算扩大规模,将这些酒卖到别的地方。
据他估计,柳白毅买的那一批货恐怕很快就会卖完。
在这之前,他需要多囤一些酒,反正酒是放不坏的,放得久了,香气反而更加浓郁。
届时价格再稍微地涨上一些,还能多赚一些,岂不美哉?
至于被柳白毅买回去的酒能不能卖得出去,则完全看柳白毅的个人能力了。
林册对自己的酒十分有自信,要知道,即便是放在前世,台茅酒也是属于供不应求的东西。
这是一种大趋势,即便是历史都不能够轻易篡改!
当林册来到一处地方时,却眉头一皱,紧接着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随地吐痰,还有没有公德心啊?”
“谁再地往酒曲里吐痰,我把他舌头给片了!这是县里开辟的新外销业务,想赚钱的,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我告诉你们,平时怎么做现在就怎么做,原材料不要给我偷工减料。”
“每一壶酒的味道都要完全一致,这可是要卖给皇上喝的酒,品质一定要有保证。”
“听明白了吗?”
酿酒师傅们顿时面色一怔,连忙答道:“是,老爷请放心。”
“好好干,明年给你们娶个嫂子!”
“是,多谢老爷!”
见状,林册满意的点点头,转身离去。
……
“陛下,大事不好了!”
方迟耿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怎么了?酒没有人买?”
柳白毅眉头一皱,连忙问道。
难道是新鲜感过后没有激情了?
毕竟一百两一瓶的确太贵,看来只能降价了,总比砸手里强。
方迟耿却摇摇头,“陛下,老奴这边刚接到消息,由于太过于抢手,咱们的台茅就已经卖完了!”
“什么?”
柳白毅有些恼怒。
“不是让你一天只卖十瓶么?”
柳白毅也没有想到,四百瓶台茅酒仅仅三天的时间,便卖得干干净净。
原本想着慢慢地卖,等过段时间让方迟耿去桃花县找林册再进一次货,结果却出现了摘档子事儿。
卖得这么快,他根本来不及再去桃花县进货!
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方迟耿一眼,柳白毅问道:“卖了多少钱?”
方迟耿似乎知道柳白毅生气了,连忙赔笑:“老奴该死,只是这台茅酒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许多人挤得头破血流,都想要买上一瓶!台茅酒在黄牛手中已经被炒到了二百两银子一瓶!”
“陛下,这三天一共得了五万八千三百两银子!”
“刨去买店铺,装修以及进货的费用,咱们净赚四万三千两银子啊!”
“嘶!”
即便是柳白毅此时也双眼通红,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回来了,一下子全部回来了。
无论是进货所花费的四千两银子,还是拿出来修桥的一万两银子。
在这一刻,通通都钩了回来。
吧嗒!
吧嗒!
站起身来,柳白毅在房间中不停地踱步,边走边念叨着。
“好,很好,朕要再进两千瓶酒!”
一旁的方迟耿一则是面带笑容,虽然提前把酒全卖光,但他一点儿也不怂。
帮陛下赚了这么多银子,陛下想必也不会挑他的毛病,说不定待会儿还要受到陛下的表扬。
片刻之后。
柳白毅冷静下来,脸上涌上一片寒霜。
“呵呵,没想到啊,朕的臣子都是深藏不露!一百两银子一瓶的酒都抢着购买,果然是财大气粗!”
“平日遇到点儿什么事都找朕要钱,老百姓颗粒无收,活活饿死!这些臣子不出钱也就罢了,现在还竟然有闲心喝酒!”
“好…很好!”
感受着柳白毅的怒火,方迟耿一言不发,默默地站在一旁。
他跟随陛下多年,头自然知道后者的性子。
这位宅心仁厚的柳白毅,最讨厌的就是游手好闲,尸位素餐的臣子!
待柳白毅的气消得差不多了,方迟耿才开口问道。
“陛下,还有一事,镇江府的巡查使已经连夜赶到京城,正等候陛下的传召。”
“让他去御书房等我。”
柳白毅点点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面色一变。
“对了,太子怎么样了?”
闻言,方迟耿身子一颤,面色有些不自然。
“太子.”
“太子还在树上吊着呢。”
迎着柳白毅那不解的目光,方迟耿硬着头皮说道。
“什么?”
柳白毅此时脑袋嗡嗡作响,险些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三天了,太子还在吊着,他现在怎么样了?”
被方迟耿扶着,柳白毅只觉得身子微微颤抖。
这可是二三月份,吊在树上三天,太子不得活活冻死?
想到这三天的时间,下面的人竟然没有管太子,柳白毅便头皮发麻。
就算是没有冻死,也差不多快饿死了。
“陛下,太子无事,这几日有人在照顾太子,一天三餐丝毫不落,饿了便放下来吃饭,吃完再给吊回去,晚上也有人给他添衣加被。”
“所以陛下放心,太子现在好得很。”
“呼。”
柳白毅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中悬着的石头也落了下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不成器的逆子,教训教训,让其吃一些苦头也好。
花朵必须经历风霜才能茁壮成长。
未来,太子可是要继承他王位的,现在让他吃得苦都是为了他好。
但不管怎样,柳白毅都是太子的亲爹,谁不心痛自己的孩子?
“快把太子放下来,让他也去御书房等着,真想见见他。”
“是!”
……
正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太子柳太辉便是这样。
被吊起来的第一天,他不断求饶,想尽办法逃跑,甚至想收买守卫!
可守卫岂会被他收买,依旧是死死地盯着他。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