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我们这些亲人都不能和小梅姐接触,我就有点着急,毕竟她刚被救出来,按照正常的思维来思考,她应该是最需要我们这些亲近的人安慰、呵护的时候。
我说:“可是不应该让她和亲人在一起,才更有安全感,情绪才更容易恢复正常吗?”
蒋勇光却摇头道:“这你就说错了,你们如果频繁的见小梅,反而会反复刺激她回想起沱江古蜀墓的事情,以及梅婶的死,我认为她就是在那个时候受到了创伤,造成了应激障碍。”
“你是说,小梅姐是因为梅婶的死受到的刺激?”我问。
“八成就是这样。”蒋勇光很有把握的说,“有什么比亲眼目睹母亲的死更能刺激到她的?没有了吧?”
“唉……”我叹了口气,却忽然回想起了一件事情,当时我们刚找到小梅姐的时候,她对我们说,她是个灾星,是她害死了梅婶。
如今想到这句话,我只觉得非常奇怪。
为什么小梅姐会这么说?
她和梅婶的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现在小梅姐情绪这么不稳定,我们显然不能去问她这件事,关于梅婶遇害的真相,只怕还是要尘封一段时间。
这时蒋勇光也说:“对了,关于梅婶遇害的事情,我们暂时还不能开展调查,一切都要等小梅的情绪稳定下来再进行,否则反复刺激她,可能会让她的病情加重。”
我马上点头道:“对对对,先不要刺激小梅姐了,先让她疗养吧。”
蒋勇光说:“嗯,我们后面会把她给安排到附近的一家疗养院静养,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得先确定她的身体健康才行。”
一说到这个话题,我立即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出现在小梅姐手腕内侧的黑鳞。
比起她的精神状态,这倒是更让我担心。
我说:“小梅姐的身体健康怎么样?她……她是不是染上什么怪病了?”
蒋勇光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你果然注意到了,没错,我们昨天在给她做了全身检查的时候,的确发现她手腕、脚腕处的皮肤发生了一些角质化的病变,医护人员目前还没有得出结论,无法确定这是哪一种疾病……”
我忍不住打断他的话,说:“但你肯定记得这种病,对吧?我在沱江的时候就和你说过。”
“对,我当然记得。”蒋勇光表情严肃的说,“你说在小王掌柜的别墅里,见过一个后背全都发生了这种角质化的人。”
“没错。”我点了点头,说,“还有,之前在瞿上地宫的时候,我们遇到了刘皇叔,他的身上,也有这种角质化的皮肤,这种病肯定和古蜀国有关!”
蒋勇光没有回应我的推断,而是捏着下巴不说话。
我又问他:“大勇,你说这会不会是某种诅咒?所有进入古蜀墓的人,都有可能遭到这种诅咒,所以王掌柜手底下的人、支锅人刘皇叔、还有小梅姐,她们都……都染上了这种怪病?”
蒋勇光却很排斥的摇摇头,说:“如果不是有特别确凿的证据,我肯定不会相信这种封建迷信的解释。”
“对,你是无神论者。”我点点头说。
蒋勇光和小梁一样,都不相信这些迷信的说法,他们坚信这世界上没有鬼神,更没有诅咒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最后我担心的问他:“大勇,你实话告诉我,这种病到底有多严重,小梅姐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蒋勇光为难的说:“小陈,和你说句实话,我们现在对这种病一点了解都没有,我也不知道这病有没有得治,但是你尽管放心,我们肯定会全力治好小梅的,她那边有什么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对蒋勇光已经很信任了,毕竟我们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交情,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那就靠你了。”
蒋勇光点点头,又嘱咐我:“梅叔和虎娃子那边,你多照顾点,他们两个不像你这么理智,我怕他们闹事,尤其是虎娃子。”
“明白。”我应道,“小梅姐的事情,我负责和他们解释清楚。”
“那就好。”蒋勇光这才放下了心。
这一趟我没能见到小梅姐,心里空落落的。
那个时候不像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两个人如果异地,一个视频通话拨过去就能见到。
那时候只能打电话,最多能发个彩信,就是用短信发送照片,一条彩信要五块钱,而且清晰度还特别低,根本看不清楚,坑得很。
再说,蒋勇光再三嘱咐,不让我和小梅姐联系,也就是说,我连打个电话,发个彩信也不行。
我只能强忍住内心的牵挂,默默的回到了梅叔的病房。
回去之后,只见梅叔正在吃早饭,他整个人红光满面的,精气神比之前好多了。
我知道,因为小梅姐被救出来了,所以梅叔一下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