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听了蒋勇光说的那句话,我只当他是在开玩笑,但多年之后回想起来,我才幡然醒悟,他这是旁观者清,早就看出小梁对我有意思了。
也怪我那时候傻,完全没往男女方面去想,还以为小梁对我是纯纯的战友情,如果我能早点开窍,后来也不至于让小梁为我受那么多的委屈。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等蒋勇光他们抓捕了王掌柜,又简单问了一下古墓的情况,小梁就带着我和梅叔去了附近的医院。
被那白衣仙姑引水倒灌,这座墓怕是保不住了,别说里头的文物遗迹都要被毁,只怕就连那棵化成阴沉木的古树都很难打捞上来。
至于那具被廖先生赶了一半,扔在明朝盗洞里的古蜀王的遗骸,肯定也在大水的冲击下碎成渣渣了。
一想到这里,我就不由得感慨那白衣仙姑造孽。
但这次下墓,我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找到了小梅姐的下落,还拿回了她一件衣服。
我怀疑,小梅姐就是被那个白衣仙姑所劫持了,杀害梅婶的人,也肯定就是这个古怪的女人。
当然,至于她的动机是什么,我暂时还不得而知,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才行。
到了医院,小梁带着我和梅叔仔仔细细的处理伤口。因为不知道古墓里的食人鱼和奚鼠身上有没有携带什么细菌或者病毒,所以我们还要做一套严格的化验。
蒋勇光很够义气,他没有第一时间去审讯王掌柜,而是先来了一趟医院,慰问我和梅叔。
毕竟我们两个这一次立下大功,能成功抓捕王掌柜,靠的正是我们爷俩的潜伏。
等包扎完伤口之后,我突然意识到,红姐很可能也在同一个医院治疗。
我连忙问蒋勇光,红姐是不是也在这,她情况怎么样了。
没等蒋勇光回答,小梁就酸溜溜的说了一句:“你还挺关心那个女盗墓贼的嘛,怎么?在地底下一天一夜,和她处出感情来了?”
我连忙解释道:“你不知道,红姐身世很可怜的。”
之后把她给弟弟治病,又被亲爹欺骗的故事给说了,小梁听完之后也忍不住同情的说:“难怪她要走上这条歪路,要不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干这行的。”
蒋勇光看我担心红姐,连忙告诉我,红姐情况很稳定,命保下来了,不过因为右腿上受伤严重,将来可能走路会不太利索。
我这才松了口气,说:“命保下来了就好。腿脚不利索倒也没啥,正好让她规矩点,别再下墓当盗墓贼了。”
之后又问道:“对了,红姐动了鸭子河古蜀墓这个级别的大墓,会不会重判?总不能吃花生米吧?”
蒋勇光连忙笑着摇头道:“不至于。像王掌柜这种情节特别严重的才会吃花生米,红姐只是个放风,根据你的情报,她甚至不参与下墓活动,这次是她唯一的一次下墓,这种情况,最多也就判个三五年,如果在里面表现好的话,可能两三年就能放出来。”
听到这话我就放心了,我觉得红姐并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她值得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后来果然如蒋勇光所说,红姐因为情节较轻,并且供认态度良好,积极配合调查,只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红姐在里面表现优异,又获得了六个月的减刑,最后两年半就出来了。
我和红姐缘分未尽,她出来那天还是我去接的她,没想到因为这次卧底行动,我在这茫茫世间,多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
当然,至于我和她之间的故事,现在还不是讲述的时候,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慢慢说。
打听完了红姐的事,我猛然又想起来白衣仙姑,赶紧问蒋勇光:“对了,你们孝陵卫在周围找没找到另一伙盗墓贼,有一个身穿白衣的女的,擅使飞刀。”
蒋勇光听完人都傻了,呆呆的问道:“什么?另一伙盗墓贼?这鸭子河古墓还有另一伙盗墓贼?”
我说:“也不是一伙,确切的说,就是一个——白衣仙姑。她走在我们前头,杀了王掌柜手下一名下苦,还拿走了古蜀玉简。”
蒋勇光一听,不由得皱眉道:“只是单枪匹马一个人?居然还能杀人夺宝,从王掌柜手里头抢走古蜀玉简?这白衣仙姑路子够野的啊!”
我点头道:“是啊。而且我怀疑她就是害死梅婶、绑架小梅姐的元凶。”
之后我把有关白衣仙姑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蒋勇光和小梁两个人听得一愣一愣的,等我讲述完之后,蒋勇光猜测道:
“你说这白衣仙姑,会不会是高师爷的手下?高师爷信不过王掌柜,因此又专门请了一位高人,来古蜀墓帮他取古蜀玉简。否则这白衣仙姑为什么会这么精准的找到主墓室?又这么精准的拿到古蜀玉简呢?”
我一听,不禁拍着大腿道:“的确有这个可能!这白衣仙姑对古蜀墓比王掌柜还要了解,要不是高师爷给她提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