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华兴安这个长辈,竟然对孙明杰动了手。
而且是在毫无征兆,没有前提的情况下。
这一巴掌,直接把孙明杰打懵了。
如果是旁人,他早就动怒,但此刻面前的人是华兴安,是兴安建材的老板,他惹不起。
只能眼角含着委屈问道,“华……华叔,您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无缘无故的打我?”
邓凌霜也上前一步,“华总,这里是何家,今天是何小姐的生日宴,不是谁都可以动手的地方。”
话说到这里,邓凌霜明显有些心虚。
不是谁都可以动手的地方?
今天在何家动手的人,已经不少了。
这其中,就包括她那个便宜老公。
倒是孙明杰,似是察觉到了华兴安表情中的不正常,反手拉住邓凌霜的胳膊,“凌霜,华叔是我长辈,长辈教训晚辈,是应该的。”
“华叔,我虽然不知道怎么惹了您,但既然您动手打我,肯定有您的道理。我是晚辈,理应受着。”
孙明杰心中虽然已经气的快炸了。
但此时此刻,他敢还手吗?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兴安建材就算真的被天龙商会除名,那也不是他们孙氏地产可以比较的。
别说他了,就算是他爹来了,面对华兴安也矮上一头。
“我没记错的话,昨天晚上,是你跟泽阳一块喝的酒吧?”华兴安质问道。
“是啊,华少说他倾心我一个朋友,所以我就想介绍他们两个认识一下。”孙明杰道,“这是好事啊。”
“好事?”华兴安冷笑,“认识之后呢?你他妈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我儿子,我儿子都……”
“认识之后,他们两个就单独出去了,我和凌霜也不忍心打扰华少的好事,就直接离开了。”孙明杰如实道,“您说华少,华少他怎么了?”
华兴安伸出食指,紧咬银牙,恨不得把面前的孙明杰生吞活剥。
当然,还有邓凌霜。
他恶狠狠的看了几眼邓凌霜,半晌后憋出来一句,“邓经理,你家那个上门女婿干的好事,我想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
“否则,兴安建材和你们邓氏集团不死不休。”
说话间,华兴安看到人群中的常明知,连忙走了过去。
留下一脸懵逼的邓凌霜和孙明杰两人,不明所以。
半晌后,孙明杰才反应了过来,“凌霜,刚才华叔说你家的上门女婿干的好事,难不成……另外,今天和静冉一起来的人也不是华少,而是周轩齐。”
“难道说,昨晚静冉根本没有和华少在一起,而是被周轩齐截胡了?”
想到这里,孙明杰心中咯噔一下。
昨晚夏静冉杯子里被下药的事,他是知道的。
而且,那种药猛地很,就算母牛喝了都顶不住。
除了用最原始的方式来破解,其他任何办法都不行。
如果说昨晚和夏静冉发生关系的不是华泽阳,难道会是周轩齐。
对,肯定是这样。
之前明明夏静冉对周轩齐的态度也不冷不热的,甚至还经常站在他这边。
怎么才过去了短短一天,就像变了个人,对周轩齐言听计从的?
在孙明杰看来,能让夏静冉做出如此改变的,只能是两人之间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邓凌霜摇头,“应该不是这样,静冉和周轩齐在之前根本就不熟悉。而且,咱们当时在酒店吃饭,绝对不会那么巧。”
“凌霜,你想想,今天周轩齐和夏静冉之前,你不觉得哪儿奇怪吗?”孙明杰问道,“而且,从华叔对我们的态度可以看出来,周轩齐一定是做了什么让华叔震怒的事。”
“依照他的脾气,若是真碰到了华少,动手的概率很大。凌霜,你觉得呢?”
邓凌霜沉默着思索起来。
孙明杰继续开口,“华叔去找常院长了,我猜,如果周轩齐真的动手了。华少身上的伤肯定不轻,极有可能到了危及性命的关头。否则,华叔也不用在这个时候跑到何家来找常院长。”
“只不过,刚才常院长说他是周轩齐的徒弟,也不知道常院长如果知道了华少的伤是他打的后,还会不会治疗。”
孙明杰说的这些话不无道理,导致邓凌霜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只是,如果告诉众人,说常明知是周轩齐的徒弟,在整个临江,恐怕没有一个人会去相信这个荒诞的师徒关系。
“医者仁心,常院长的慈名远近闻名,他绝对不会因为某件事,就去视病人的身体于不顾。”邓凌霜道,“再说,常院长到底是不是周轩齐的徒弟,这件事还未可知呢。”
孙明杰有些错愕,“可是,常院长之前明明已经亲口承认。”
邓凌霜摇头,“这些人大人物的想法,我们很难猜透。常院长说认周轩齐当师傅,很有可能是何家授意,毕竟,只有这样,何小姐被周轩齐救起来,才会显得顺理成章。”
“这样一来,治好何小姐的就不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而是常院长的师傅,谁也说不出来什么。”
“而且,就算周轩齐的医术真有可圈可点的地方,你真觉得以常院长的社会地位包括身份,会愿意弯腰低头认一个毛头小子当师傅吗?”
“就比如我父母,就算知道了周轩齐有一个亿,也不可能看在钱的份上,弯腰低头对他奉承。”
“同理,常院长也一样。”
邓凌霜觉得,她已经彻底看透了这些有钱人的心思。
孙明杰默默点头,看来,邓凌霜对周轩齐的成见,比自己还深。
这样一来,想要拆散他们可就容易多了。
孙明杰看了一眼华兴安的方向,“华少具体得了什么病什么伤,咱们目前还不清楚。华叔正在火头上,现在去问也不方便。凌霜,我觉得你只能去问问周轩齐了,如果真是他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