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营洪之间孰强孰弱,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周轩齐回头看了一眼杨开顺,“杨五老板,还是尽早去医院看看自己身上的伤吧,否则,日积月累下来,命不久矣。”
“臭小子,就会逞口舌之能。”杨开顺猛然咳嗽几声,突然嗓门一甜。
接着,他紧紧闭上嘴巴,再一次把翻涌上来的鲜血重新咽进肚子里。
周轩齐看着这一幕,并没有继续说什么。
既然杨开顺喜欢逞能,那就让他逞去吧。
刚才他那一击天狼拳所造成的伤害,再加上营洪所给对方带来的暗伤。
短时间内若不治疗,必然会在体内形成暗伤。
到最后,受苦受罪的只能是他自己。
周轩齐重新扭头,看到阻拦在自己身前的何缘雅,轻声道,“我与何家不曾有交情,此番决定站出来,和你的这位首富父亲以及市首大伯没有关系。”
“我站出来,只是因为今天是你的生日。”
“若是其它时候,我不会管,但今天,不行!”
何缘雅摇摆不定,“可是……”
“没什么可是,刚才你冲着天空许愿,就是为了营洪的事吧?”周轩齐打断对方的话,“我若是说,我就是上天派来帮忙解决危机的呢?”
何缘雅抬眸,一阵哑然。
在周轩齐那严肃的目光下,她最终开始移到了一旁,“那你,千万要小心。”
“打不过就认输,认输不丢人。”
“不会。”周轩齐负手上前,似乎他要面临的不是所谓的生死决斗,而是生日献礼,“既然是参加生日宴,自然应当给你一个完美的生日礼物。”
何茂商踌躇良久,想说的话憋在嗓子里,最终还是化作一声叹息。
何茂国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现在道谢,太早。”
“希望他不会有事吧。”何茂商看了一眼何缘雅,连连叹气。
营洪嘴里露出大黄牙,布满周围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这种生死状,几十年我一直放在身上。只是,我大概有十年没有用过了。”
“今天,算你小子走运。签了它,咱们开始。”
周轩齐接过生死状和段庆荣扔过来的笔,微微一愣。
看样子,营洪是真的有备而来,就连这玩意都提前装在身上了。
见周轩齐犹豫,营洪再次笑出声,“怎么着?怕了?不敢的话,就乖乖滚回去。”
“不,我是在考虑,待会是应该用什么方式送你归西,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人,影响不好。”周轩齐环视一周。
周围这些人,看向周轩齐时,一副不看好的表情。
“就他,在营洪面前还敢说出这种话,真是不知道死字是什么写的。”
“就连向队长和杨五老板对上营洪都无可奈何,这个姓周的竟然还敢签生死状,哎……这是嫌自己命长啊。”
“我们还是等着看好戏吧,只要不惹段家,不惹营洪,他们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反正,现在天色还早。”
这场对决,没人看好周轩齐,哪怕是邓凌霜等人,也是如此。
“静冉,刚才你怎么不劝劝他,多一个人劝他,或许他就听了呢。”邓凌霜扶额。
“凌霜,你这个便宜老公的性子你应该比我了解,他决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夏静冉道,“我们现在能做的事,只有祈祷。”
“哎,这个周轩齐,真会给人惹麻烦。”邓凌霜秀眉紧皱,“何家一个市首一个首富,人家的麻烦哪儿需要他来解决?”
“希望这件事不要牵连上邓氏集团不要牵连邓家才好。”
夏静冉扭头,“凌霜,你刚才的关系,难道只是因为担心邓家被牵连吗?”
“要不然呢?你以为我会担心他?”邓凌霜摇头,“你觉得,我们两个之间可能有感情吗?”
夏静冉愕然,没有多说。
场中!
周轩齐唰唰签下自己的名字,接着,把生死状扔回营洪身前。
他勾勾手,“揍你,一只手足矣。”
一只手?
谁都没有想到,周轩齐会这么狂!
这样一比,营洪刚才给自己画了一个圈,都不算最狂妄的。
向善拍了拍额头,一脸无奈,“我现在能确定,他就是来捣乱的了。”
“一只手和营洪对打,真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杨开顺也满脸不屑。
“何市首,我劝您还是联系一下警局吧,待会这个姓周的小子落败或许被打死,也只有官方势力能从营洪手下保住何家了。”
何茂国手里握着手机,“电话打不出去,周围应该是被人放了信号屏蔽器。”
闻言,周围几人脸色一暗。
这次段庆荣带着营洪来临江,做的准备,还真是充足的不得了。
竟然连信号屏蔽器这种东西都用上了。
场中,周轩齐一只手负在身后,另外一只手向前,朝营洪勾着。
“小子,老夫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一个人狂妄到敢一只手和老夫对抗。”营洪狞笑一声,直接朝周轩齐冲了过去,“今天,就让你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恐惧。”
刚才,他在和向善以及杨开顺的交手中,都有留手,且都未曾用出全力。
如今,他准备一击必杀。
只有这样,才能让如周轩齐这般小看他的人,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强者。
说时迟那时快,仅仅一刹那,营洪便狞笑着欺身到了周轩齐身前。
“鹰爪!”闷哼一声,营洪以手成爪形。
那枯草般布满了老茧的手,顿时如鹰爪鬼手般,朝周轩齐身上探去。
对方的指甲盖不知已经多久没剪,足足超过两厘米的厚指甲,泛着黄黑之色,如同利刃一般。
且,最让头皮发麻的,是那指甲缝里的一层厚厚的污渍。
“你好恶心,多久没洗手了?”周轩齐微微皱眉,微微侧身,便躲过了营